第219章
到里间秋南亭利落脱掉了军用外套、内胆和保暖衣,亮堂的火光仿佛往他白皙细腻的皮肤上涂了些金黄的蜂蜜,泛着莹润的光泽。
秋南亭冷不丁听见身边传来一阵咽口水的声音,敖朔皱着眉把他跟自已拉近了些,秋南亭的脸就贴在敖朔的胸肌上,低头悄悄蹭了一下。
那个进来检查他们的蒙古汉子不好意思地揣揣手,视线稍微移开些许。
敖朔问他上半身检查完了没有,语气生硬。
蒙古汉子绕着两人看了一圈,慢慢吐出几个字:“检查完了,看下面吧。”
第98章 大佬之大,小丧尸一口咬不下(14)
话音刚落敖朔就把保暖衣套在了秋南亭头上,秋南亭晕头转向地把手伸进袖子里,就听见那人让他们把裤子给脱下来。
他咬咬牙,干脆地把下半身脱了个精光,敖朔把他抱得很紧,让蒙古汉子只瞟了一眼,敖朔的外套就挡住了视线。
“我还没有看清楚。”蒙古汉子涨红了脸,伸手想把敖朔的手拉下来。
敖朔一双手坚硬如铁岿然不动,像只圈守领地的野兽,威胁地瞪了那人一眼,“还看得不够清楚吗?”
蒙古汉子看他手背上鼓起的青筋,后退两步,说话忽然磕磕巴巴起来,“那看看你的。”
敖朔把秋南亭推到一边去穿裤子,面对着蒙古汉子脱掉裤子,黑洞洞的眼睛一直盯着蹲在地上的人。
“看得够清楚了?”
蒙古汉子背后发凉,却不敢马虎,老老实实围着他看了一圈才走出去。
两个蒙古男人用蒙语交流了几句,后来的那个男人先出去了,留下的人带着他们五个去了一个空着的蒙古包。
蒙古包里未通水电,黑漆漆的,依稀能看见门口一个柜子、中间一张小圆桌,深处放了一个大通铺。
中间的桌上有一个汽灯,秋南亭很熟这东西,农村的时候生产大队里就有这个,他走过去用身上的打火机把灯点上,提着灯把周围环境观察了一下,倒是宽敞,而且地上是花花绿绿的地毯,柜子桌子上也铺了色彩鲜艳的编织花布,看起来生活条件并不差。
看完一圈,他坐在床边,低头一看时间已经三点四十了。
“先休息吧,有什么明天再说,让小藤守夜就行。”秋南亭虽然没有觉得很疲惫,但是精神上对到了晚上就需要睡觉有惯性,拍拍床上的长条厚被子,把外衣脱掉之后就先睡到了最边上。
缠云藤在床边上找了个地毯没遮住的缝隙把根扎了进去,对着旁边几人晃晃脑袋,意思是自已完全能胜任守夜的工作。
敖朔摸摸缠云藤的顶端,也脱了外衣鞋袜躺进去,把边上的秋南亭拉进来了一些。
周围是同类,而非随时可能咬自已一口的丧尸,这一觉睡得尤为安心,七点时因着生物钟作用,五人都醒了一次,敖朔下床往外看了一眼,只有几个老年人从帐子里出来,在栅栏里散步,年轻人还没起,于是又睡了回去。
秋南亭睡得面皮发烫,脸颊上都是在被子上压出来的印子,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
“你们醒了吗?我们的萨满说要见你们。”
外面的蒙古汉子掀开一半门帘,缠云藤立马溜到门口,立得半人高,像根木桩子似的挡在人面前。
“这,这是,”蒙古汉子神色惊疑不定,“上天赐予你们的吗?”
“小藤,回来。”秋南亭用湿巾纸擦了擦脸清醒过来,穿上鞋走到门口,敖朔就跟在他身后,面无表情地看着门外的人。
蒙古汉子看见秋南亭能以口御物,眼中的震惊更甚,他匆忙跟秋南亭说了萨满住的主帐在哪里之后,转身就跑到那个蒙古包里去了。
“我刚刚听见他说什么萨满?咱们真走到人家少数民族的老窝来了啊?”程艾立一边拉裤腰带一边往门口走,顺便借着日光好好打量了一下这蒙古包的里里外外。
“萨满是什么?”容保问道。
“萨满是巫师的意思,也可以说是他们宗教和民族的智者与祭司。”程艾立跟他解释,他前女友特别喜欢玩占卜预言之类的迷信活动,跟着了解了不少历史渊源。
“萨满应该是他们现在的首领,我们去好好说说,看能不能把人弄到基地去?”习南宜询问敖朔的意见。
“少数民族多少有点排外,而且他们还有宗教信仰,我觉得我们还是做好他们留在这里不愿意走的准备。”程艾立拍拍习南宜的肩膀。
“先去看看萨满是个什么人。”敖朔掀开门帘,刺眼的晨光照进来,春日的暖意拂面而来。
萨满住的蒙古包门口,有两个高大侍卫,也穿着民族服饰,在阳光下露出了一边手臂,手上拿着一把与身高差不多的粗木棍子,木棍顶端是磨尖的金属。
秋南亭多看了几眼,总觉得有些原始。
蒙古包里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问是不是客人来了,守卫答是,里面的人便让他们将人迎进来。
厚重的门帘一掀,便闻到一股浓郁的奶香。
中间跪坐着一个面上沟壑纵横的老奶奶,她双手揣在袖子里,静坐在那里像一尊雕塑。
“远道而来的客人,我代表我的族人欢迎你们。”老奶奶露出笑容,看向站在最前面的敖朔,是颇为慈祥的模样。
五人礼貌地跟她打了个招呼,在她的指引下在面前的大长桌前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