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但裴郁之送的自然另当别论。
  他任由裴郁之笨手笨脚地捣鼓,灼热的肌肤碰触到凉凉的项链,他不由瑟缩一下。
  他咬着唇强忍着,终于,裴郁之把手放下,正要松口气时,他觉得有些不对。
  他睁大眼,察觉出脖颈处有些勒,“这是什么?”
  低头看过去,一条链子耷拉下来,而其余项链紧紧缠在他脖颈上。
  他看不到的地方,裴郁之目不转睛盯着霍峤脖颈被束缚在颈链中,呼吸立刻变得急促。
  “裴郁之,你嘶!”
  刚刚扣好的纽扣崩开,好好的衬衣被撕扯开,裴郁之灼热的吻深深亲上去。
  第135章 他当不了霍峤的小媳妇了
  “你疯了是不是?很疼!”
  裴郁之突然发疯,在霍峤脖颈上啃噬。
  又痒又热之外,还有那条凉凉的束紧的项链。
  怎么都觉得很奇怪,霍峤抬手就想扯,却被裴郁之摁住手。
  “别摘,”裴郁之黑亮的眸子里满是动情,“戴着它。”
  像是燎原的火一般,将霍峤本就不多的反抗意识烧得一干二净。
  他胸口上下起伏,链条尾端耷拉在胸口处,像是引人犯罪的宝藏。
  裴郁之眸色渐深,低下头亲上去。
  霍峤难耐的昂起脖子,影影绰绰的场景在他眼前浮现。
  脸颊越来越红,喘息越来越重,他眼中泛起情浓的湿意,终于知道这条项链是什么了。
  这一晚,一向对他百依百顺的裴郁之,像聋了。
  后面累了、乏了、受不了了,可霍峤不管怎么哀求,那条链子都没能从他脖颈处摘下来。
  *
  许将自从回到魔都,心里就想有团火烧。
  他家里生意都是实业,对娱乐文化行业一窍不通,可硬是出了他这个搞音乐的。
  家里人很不满意,要求他要么在许氏集团领个闲职,要么尽快结婚生子。
  他是个纯弯的,生个屁的子。
  所以只要家里嫌他烦,他就会全球各地跑,办几场音乐会凑个数。
  至少向家里证明他不是无所事事。
  谁知道这次出去不到一个月,家就被偷了。
  以前回魔都,他总能在霍峤的公寓蹭住。
  可有裴郁之后,别说霍峤的公寓,就连多跟霍峤说句话,都被裴郁之阴阳。
  许将比失恋了还难受。
  恶狠狠又灌了杯酒,嘴里不闲着继续咒骂裴郁之。
  他自小就瘦,皮肤还白,小时候还嘴笨不怎么会吵架,没少被同龄孩子欺负。
  他从小闷闷哭的时候,就是霍峤从天而降帮了他。
  从那时候霍峤就是他的天神!
  他情窦初开的时候还想过,长大了给霍峤当小媳妇。
  可是现在呢,霍峤成了别人的小媳妇!
  越想越难过,眼眶红得厉害,要不是这会儿在酒吧,他真想大哭一场!
  呜呜!
  他当不了霍峤的媳妇了。
  “许少,您点的酒。”
  “呜呜,放一遍去。”
  “好的。”
  调酒师认识许将,这位少爷是圈子里难得的不为难人好说话的。
  他将酒放在一旁,又去忙别的。
  店里今天异常忙碌,二楼包间里来了几位贵客,要不是他今天被安排到吧台,说什么都要去二楼,说不定能拿到不少小费。
  正想着,店里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一个包裹严实,但看身形就极优越的男人进门后径直往二楼楼梯走去。
  调酒师边看,手里还不忘调酒。
  在这个男人上楼后,一直趴着哭的客人终于抬起头。
  调酒师立刻回神,“许少,要不酒我帮您再调一杯?”
  许将很注意这些事儿,离了视线的、时间久的,他一般也就不喝了。
  “不用许将因为哭得狠,鼻腔塞住,瓮声瓮气的。
  他恹恹端起酒杯,正要往嘴里送的时候,一道大力撞到他。
  他惊呼一声,五颜六色的酒哗啦一声全都泼在他身上了。
  酒吧里空调开的足,许将只穿了件薄薄的白色衬衫,这会儿全湿了。
  “抱歉先生!”
  凉殷殷的酒和濡湿的衬衣让他难过极了。
  极力忍住的哭意再次窜上头顶。
  许将委屈地颤着嘴,还维持着端酒杯的姿势往罪魁祸首那里看。
  眼泪把视线切割成一块块的,他只隐约看到面前的男人穿的花里胡哨的。
  就连一个传花衬衣的骚包陌生人也能欺负他!
  沈粱正想再次跟许将道歉时,只听许将嗷的一声大哭出来。
  沈粱:
  他僵在原地,着急上楼追沈星亦的脚步不得不停下。
  面前白皙瘦弱的男孩哭的太可怜了。
  沈粱差点以为自已不小心开了他的瓢,而不只是撞撒了他的酒。
  他的视线在许将哭红的眼睛和鼻头上一晃而过。
  很快,他抽出一叠钞票递给酒保:
  “这位先生的酒麻烦再给他做一杯,他衣服的清洗费用等我下楼再算,多谢。”
  “诶,先生!可是”
  沈粱已经大步朝二楼走。
  即使他走得很快,等他来到二楼后依然没看到沈星亦的身影。
  二楼比一楼安静许多,沈粱很快听到右手边有喧闹声,他当即朝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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