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说着，沫沫又张开口，将一大勺饭放进嘴里。
  白鸟一边继续保持沉默，一边思考应该怎么接这个话。
  “顺带一提，拜那些人所赐，我现在最讨厌笨蛋了。而且，我还学会了如何鉴定笨蛋。”
  等沫沫咽下这口饭之后，她往白鸟坐的椅子上看了一眼，“笨蛋的味道会让我反胃，而很不巧，你们所有人身上都有那种味道——那种会愿意为了其他人付出生命的味道。”
  “……”草，不知道为什么，白鸟居然不知道怎么反驳这话。
  沫沫继续吃饭。咽下最后一口饭之后，她面无表情地把挂在椅背上的背包重新背好，站起身来。
  “我讨厌你们这样的人。如果你们中的谁死了，我不会有一丁点难过。”
  “所以同样的，你也给我记住，如果我没能找到那个转机，死在下个镜像领域里，你们也不能难过。我不想被被讨厌的人记挂。”
  扔下这两句话之后，沫沫头也不回地回房间去了。
  白鸟：……
  为什么他怎么听，怎么觉得这几句话像是“如果我死了请不要为我难过”的嘴硬变体版！
  一时间开始怀疑自己听感的白鸟思考了几秒后，被另一边传来的笑声打断了思绪。
  他于是把视线投了过去。
  “很好吃！”诗文瑶正在以发表获奖感言的热情，对响沧沙和杭小爱他们说道，“自从来到镜中都市以来，我就没再吃过这么好吃的蛋糕了，谢谢你们！”
  倒是也谢谢带了蛋糕来的我啊！白鸟小声嘀咕。
  “——刚刚沫沫跟你说了什么？”不等他回神，莫小神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了起来。
  白鸟一惊，“小神？”
  “……啊当然，不方便的话也可以不说。”悄悄凑过来坐下的莫小神将目光投向沫沫刚回屋的方向，“我只是看她好像情绪不高的样子，所以打听一下。”
  “啊。”白鸟明白过来，“倒也没说什么……”
  随后，他大概把沫沫方才的话跟莫小神转述了一下。
  莫小神叹息：“她不希望我们记挂她么？太晚了，我肯定是记住了……我也没办法，她真的很好看啊！”
  白鸟：“……”
  是的，颜狗是这样的。
  白鸟将视线投向桌子的中央，那里还放着沫沫带来的气球花瓶。
  桌子中央……他和吹海流之前闯关的时候，关卡的桌子中央应该是个按钮。
  吹海流……
  “对了小神。”忽然想起了什么的白鸟开口问道，“你之前是不是听说过海流哥？你认识他吗？”
  莫小神停顿了一下，“不认识。”
  白鸟回忆着先前在镜像领域里吹海流的猜测，“那你是怎么知道他的？是猫告诉你的吗？”
  “在我的朋友们那里听说的……”莫小神点头，“对，是一群猫。”
  叫海流哥猜中了。
  白鸟又回想起在漫画里看到的画面，听到吹海流的名字时，莫小神的心里似乎并不像他看起来那么平静。
  于是他直接就问：“你害怕海流哥吗？”
  “……倒也不是害怕。”
  莫小神思索片刻，“唔，主要是我先前听那群猫说，吹海流是千维里有「轮回者」称号的异能者，是个为了救他的白月光轮回了上百次，把镜中都市搅成了一团乱的疯子。”
  白鸟：……
  白鸟：？？？
  啊？这是怎么造出来的谣？
  白鸟把震惊的目光投向莫小神。
  莫小神摸了摸下巴，“刚听说你们和吹海流一起行动的时候，我还担心过你们要做什么……不过后来想了想，我自己都大概率是镜像领域的npc了，还管这种事干嘛。”
  白鸟一阵语塞，“不是，什么白月光？小神，你朋友的消息源是什么？谁告诉他们的？”
  他白鸟都不知道的事，那些猫怎么知道的？
  莫小神摇头：“不知道。”
  白鸟：“……”
  莫小神叹气，“他们之前说过好多怪话，还经常背着我偷偷聊天。我怀疑他们有什么特别的消息渠道……”
  白鸟：“……等等，怪话？”
  莫小神：“可不吗，听他们讲话跟对密码似的。”
  “呃，举个例子？什么怪话？”
  “例子，我想想……我记得有一次，他们跟我说响鸭很好吃。”
  “我没吃过那个，只吃过炸鸡，跟他们说他们还笑我，估计他们又在对密码。我真的服了。”莫小神一本正经地发出疑问，“所以物种和物种之间也有代沟吗？”
  白鸟：…………
  原来是到处造谣的铜仁钕，那没事了。
  白鸟：“有可能吧，可能猫那个种族讲话就是那样的，小神你别太在意。”
  沉默了几秒后，实在没忍住的白鸟又开口解释起来：“但是就我所知，海流哥应该没有什么白月光，所以那个白月光应该也是你的朋友在对暗号！你不要对海流哥有奇怪的误会啊！海流哥是个很厉害也很正经的人……”
  花了好一段时间纠正莫小神的认知之后，屋里的其他人也填饱了肚子。大家一起收拾了屋子，而后各自散场休息去了。
  接下来的一天，按照原本漫画的时间线，诗文瑶和杭小爱聚在一起，根据已知信息推算下一个镜像领域的坐标位置。
  不过，因为这回杭小爱已经知道了答案，所以讨论并没有进行太久；又因为他们不能随便改变节点，所以确定了位置后，大家没有立刻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