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想不想,再来一次?”
不止怎么的,两人明明都克制许多,还是折腾到天亮,蒋瞻心情愉悦地抱她去浴室清理,借机又提出不少非分要求。
他总是如此,表面清风霁月,却总有办法搞得她缴械投降。
最后两人身上皆是汗涔涔的,李沅锦终于昏昏沉沉地睡过去,直到接近正午,她才恍恍惚惚地睁开眼睛。
蒋瞻弯腰把她抱到书案前吃饭,见她不怎么动筷子,便一把将她带到自己腿上。
“不喜欢?要不要出去吃点别的?”
李沅锦摇摇头:“不想出去。”
蒋瞻笑了:“那你是想跟我待在一起,待在这里?”
李沅锦小口喝粥,不作回应。
蒋瞻问:“做都做过了,该算和好了吧?”
盈满的光华洒在两人中间,李沅锦凝视他深邃的眼睛,淡声说:“蒋瞻,我得想想。”
“实话实说,我现在对这件事情,和对你,都没有什么实感。”
蒋瞻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双眸晦涩难说,他迎着她的目光,严肃道:“你是不是觉得我脾气好,所以想玩就玩,想走就走。”
李沅锦不紧不慢吐出两个字:“不是。”
蒋瞻耐心跟她掰扯:“那你是不是也没跟别人搞过一夜情?”
李沅锦皱眉道:“当然没有。”
蒋瞻顺理成章地得出一个结论:“那不就结了。”
“那你对我——就是本能地喜欢。”
“为什么我们总要错过?”
李沅锦面上的不安消隐在转瞬之间,确凿的情绪涌动在大脑这枚容器内,她问:“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
蒋瞻目光沉静,低声答他:“只要你想——”
“如果你不想,我们也可以从新开始,都依你。”
翕响之间,蒋瞻猝不及防地吻过来,她无处可躲,只得仰头承受他疾风骤雨的吻。
“那从新开始吧。”
第52章 锦莲红 哄你怎么还分地方呢?
李沅锦指尖轻盈地, 在距离已经熟睡的男人鼻尖一公分的地方,隔空画线,画菱形、螺旋形, 一遍遍打圈。
蒋瞻睫毛轻颤,过去那些记忆如同蛛网似的粘在他脸上, 酒店里挂钟的“滴答”声与窗外的晚风拂窗声黏糊在一起, 他忽然睁开眼睛。
“怎么醒了?”李沅锦声音清冷。
蒋瞻捉住她的手,靠在自己脸颊上:“你在我身上画符。”
“你不是在对我下什么蛊吧?”
李沅锦笑了:“神经——”
“不想理你。”
蒋瞻悄悄伸手, 一双温热的大掌毫无顾忌地在她的城池中攻城略地,蓄势待发之时, 他笑得不怀好意:“你果然是对我下了蛊。”
他拨开闲花杂草, 触及灯塔顶端之时,她不由地颤动睫毛,紧紧攀附着他,像一株无法抑制生长的凌霄花,肆意、用力。
彼时, 他哑声说:
“我好爱你, 我好爱你......”
“沅沅——你是我的——”
在小濂镇那几天,两人一直是这么过的,不分日夜的, 没有节制的——
偶尔出门溜溜弯, 可没走出去几步, 李沅锦就又被蒋瞻抱着回到房间。
她亦尝试着对他更热情些,更主动些,直到后来有些恍惚——
自己内心到底是不是将这次旅行当成对蒋瞻的一种代偿?
他是不是真的不介意,未来也不会心生怨怼?
所以两人在沙滩上散步的时候,李沅锦犹疑着开口问他:
“你更喜欢以前的我, 还是现在的我?”
蒋瞻有些怔然,他问道:“有什么区别吗?”
远处高树浓荫遮去半片浮云,李沅锦一下子感觉时间像生了锈,过得极慢。
弗吉尼亚·伍尔夫有一句很有意思的名言,是这么说的:
过去总是美好的,因为一个人从来都意识不到当时的情绪;它后来扩展开来,因此我们只对
过去,而非现在,拥有完整的情绪。
她分不清,她也不知道此刻想辨析清楚的原因,究竟是为了向前走还是往后退。
“那时候,我对你不太好,仓促又难堪,我没想过我们还有以后。”李沅锦淡淡的语气说出口,深深浅浅的脚印紧随在她身后。
蒋瞻笑着牵她的手,语气很平和:“你瞧这沙滩上的沙砾遍地,今后也许气候恶劣,它们会逐渐叠压成沉积物,几万年后再风蚀成为岩石。”
“我很难说,我更喜欢沙砾还是岩石,在我的定义里他们没什么不同。”
“不过,今天这么好的景色和天气,你确定,我们现在要开始讨论哲学问题了?”
李沅锦眼眸中有些惊异,转瞬即逝,再看向他,他正向夏季的晚风对待海鸥一般如水般凝视她。
她问:“我有点儿明白了——”
“不过,你这套理论是从哪里听来的,倒不像是你能说出的话。”
蒋瞻走过来抱她,淡声道:“孟鉴闻常看的一本书里讲的。”
“好像叫《你当像鸟飞往你的山》,你喜欢的话下回我问他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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