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刘梅花听到这话,眼底泛起一丝冰寒,脚像是定在了地上不敢往前走了。
  她嫁到金家这么多年,卑躬屈膝的伺候着。
  纵使晓云他爸意外去世,她也不打算改嫁,为的无非就是这死老太婆早点病死,留下的遗产就可以是她的了。
  要是惹死老婆不高兴,暗中把遗产给了黎岁,那就前功尽弃。
  黎岁和白疏亦离开病房,从电梯出来,往停车场走去。
  “白律师。”
  黎岁觉得这事还是要和白疏亦商量下:“我打算将我外婆接到赣都的中心医院来疗养,当然钱我自己会出,就是和你说一声有这么一回事。”
  “挺好的。”
  白疏亦没觉得意外,很高兴她能和自己商量,参与感很强的点头:“中心医院白院长我认识,我和她说一声,趁早把外婆接过来。”
  黎岁神色有片刻的恍惚。
  情况似乎不太对。
  黎岁觉得白疏亦意外没有排斥心理,居然很容易的接纳了她的家里人。
  黎岁思索了下,试探问着:“我外婆有和你说什么吗?”
  白疏亦看了她一眼。
  不知道黎岁对于当年的事情还记得多少。
  沉吟片刻,白疏亦露出手腕上的翡翠手镯,尾音缓缓拖长:“她送了我见面礼,还说要是你敢欺负我,就让我找她,她来替我教训你。”
  黎岁眸子闪了下。
  翡翠手镯送给白疏亦不意外,只是黎岁觉得她的话有点好笑:“这不可能是我外婆讲的吧,我没事欺负你干嘛?”
  白疏亦眸子略微一沉,轻声吐字:“你敢说没欺负我吗?”
  黎岁看着面前这张艳丽不俗的脸,想到什么视线移开,脸有些发烫。
  真的不能怪她。
  这大白天说这话,她真的很容易联想到之前不可描述的画面。
  仿佛那一晚身体互相纠缠……
  都留下了印记。
  白疏亦看她眼神闪躲的模样,眉眼间柔和下来,觉得她和那一晚上的大胆有特别大的反差。
  难道是喝了酒,壮胆的缘故?
  顿时,白疏亦就起了戏弄的心思,慢慢的握住她的左手,唇角勾了勾:“怎么不问了,我还等着你给我欺负回去的机会呢?”
  黎岁下意识想抽回自己的手。
  越抽抓得越紧。
  完全没有放手的打算。
  黎岁还能感觉到白疏亦故意用手指挠了下她的掌心,激起一阵酥酥麻麻的电流,居然在一寸寸侵袭浑身的血液。
  蔓延到心口。
  搞得黎岁心跳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着。
  黎岁:“……”
  好慌,感觉似曾相识。
  黎岁思绪变得很乱,懊恼的眼神瞪着面前的女人:“那是我喝醉了,是你趁人之危,你快松手。”
  “好一个趁人之危。”
  白疏亦欣赏着她的反应自然不愿意松手,唇角噙着的轻笑:“也是,怎么能算欺负呢,那么愉快的事情,应该算你情我愿。”
  说着,白疏亦往她身边走了一步,故意贴近她的耳朵说话:“是吧,老婆。”
  黎岁感受着耳朵上传来的酥麻感,脸上泛起一层淡淡的绯红,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了不少。
  长得漂亮的人魅力果然很大。
  黎岁接触白疏亦下来,觉得白疏亦宛如高山之巅的雪莲。
  非常人能亲近。
  危险,有瘾。
  黎岁很快镇定下来,平息着混乱的心跳,反问她:“你以前也是这样吗?”
  “什么样?”
  白疏亦顺势而为,与她十指相扣。
  黎岁将话说得很重:“胡说八道,弯曲事实。”
  白疏亦红唇缓缓拉出一个弯弧:“我就当你是夸我了。”
  恰好周围有交谈的声音从小道传了过来,黎岁想要将手从她手里抽走。
  但再一次被牢牢抓住。
  黎岁微微叹口气。
  白疏亦轻勾了勾唇,笑得像只得逞的狐狸。
  回去的路程要比来时轻松。
  两个人很快回到赣都,黎岁在车上已经和白疏亦说好,准备带她去一趟郊区墓园,带她去给妈妈扫墓。
  毕竟黎岁结婚了,当然要和妈妈说一声。
  黎岁买了祭拜的香烛,也按照往常习惯买了一束妈妈生前喜爱地栀子花。
  墓园很快到了。
  可能是郊区的原因,墓园里没看到什么人来扫墓,一眼看上去冷清极了。
  两个人走了两分钟的路程,才到黎岁妈妈的墓碑前。
  黎岁想妈妈了就会过来。
  毕竟面对死亡,总是让她感到沉重和痛苦。
  黎岁眼眶渐渐被热气淌湿,缓缓地蹲下身去,将带来的栀子花和香烛纸钱等一一放下,拿出湿纸巾擦拭着墓碑的上的照片。
  旁边站在的白疏亦也见状,蹲在黎岁身旁,将香烛点燃。
  这是白疏亦第一次见到黎岁的妈妈,黑白照片中的女人容貌和黎岁长得很像,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黎晴雅。
  黎岁擦拭完,嘴里念叨着什么。
  白疏亦听出了是宁城的方言,大致的意思是黎岁在给妈妈解释自己结婚了的事情。
  就这么静静地,白疏亦听着黎岁碎碎念,一边烧着带来的纸钱,一边心里也默默地介绍着自己是黎岁的对象。
  等祭拜的差不多时,黎岁看着烧到半截的香烛,悠悠的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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