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可是你那丫鬟也没有来通禀。”
没有通禀也可能是虞循阻止了她……
宁知越说不上来为何如此笃定,心里顿时乱了,他说不准早已料到她与姜盈盈有来往是因玄素,那日去慈安寺怕也是想确认玄素所在的。昨日才与他言归于好,今日撞见她与姜盈盈密谈,虽不难解释,但若当他发现玄素……
玄素暂时不能被发现的……
姜盈盈看着她冷着脸往外走,也与玄素急忙跟上,一边低声安慰:“或许没有你想得那么糟,虞郎君为人如何你该清楚,让她知晓这些事不是更便于我们调查吗?”
“不行。”宁知越突如其来的疾言厉色叫姜盈盈和玄素都惊得往后退了一步。
宁知越也自觉自己方才太过冲动急躁,按下脾气,缓言道:“这桩案子牵扯太多人,面临的危险也不一样,就像我留着你们暂且不让人知道,就是为了日后关键时候能派上用场,并不是不用,而是不到时候。
“固然,将这些说与他知晓,他一定会相信我,但同时他也会成为凶手的目标。凶手只盯着我的时候,你们还有他尚有能力为我转圜,但盯着我们两个,我们都会被凶手对付,不如分散开,防止凶手势力集中对付。”
闻言,姜盈盈也觉得有几分道理,正待应下,春杏听得动静出现问讯。
宁知越趁机问她,“虞钦使可有来过?”
果然,春杏点点头,“来过了,姜娘子之后不久就来了,听闻姜娘子在,虞钦使说娘子定与姜娘子有些话要说,他正有一样东西忘记取了,一会再来。”
宁知越呆怔片刻,本该提起的心此时却舒展开,想着他的借口不禁失笑,他哪是忘了取东西,分明是
知晓她们没有合适时机“密谋”。
第88章
虞循如此善解人意,到了此时,宁知越也犯不着再想接下来如何与他解释,仍旧与姜盈盈说完此前的话题。
三人重回了内室,宁知越将被打断的问话重新问了。
姜盈盈虽有些许惊诧,却也认为当时宁知越与虞循关系不一般,虞循当年在京中也于公主、驸马有大恩,即便他不了解宁知越,但也可能是因虞循的缘故信了她呢?
“还是说不通。”玄素往宁知越身边靠近一步,对姜盈盈的说法存疑,“若是因虞郎君相信娘子,当日应当也将虞郎君一同叫过去,当着面探究绿珠的动机,而不是单将娘子召过去问话。”
并且,娘子既问出这话来,便说明心中也是存疑的,只驸马与公主为何帮娘子掩饰,娘子又在疑心什么?
“娘子是如何想的?”
宁知越顿了顿,没回答这个问题,又为两人提供了一条信息,“当日为了弄清映秋的过去,我曾特意去见过驸马一面……旁的话就不提了,只他最后与我说了一句,我颇为纳罕。”
她看着姜盈盈,一字一句地说:“他说‘宁娘子,你很像一个人’,后来因我太惊疑,他又补充了一句‘很像公主’。”
“这……”姜盈盈与玄素四目相接,都从对方眼中看到惊讶。
玄素未曾跟着姜盈盈去过沉雪园,但公主与驸马来慈安寺礼佛之际,她也曾远远看到过一个身影,又听姜盈盈提过一两回,并不觉得那个模糊的身影与宁知越有何相似之处。
而姜盈盈常去沉雪园小住,因韩玉娇的缘故能见到公主的机会数不胜数,两人从模样到脾性,也是全然不像的,驸马缘何说出这样的话来?
且听宁知越的话,驸马是见了她讶异的表情才补充了这一句,也就是说,她认为前半句才是驸马真正想说的……
“你从前与驸马当无机会见过,驸马也没有机会独自出行,他怎会疑心你的身份?”
“这也是我所好奇的。正好你在,问一问你,在别苑中,除了公主,还有谁与冯昭有来往,或者说一说,你所知道的冯昭是怎样的?”
驸马……还真不知从何说起。
“驸马出身世家,清逸出尘,品貌俱佳,当年冯家的那场祸事,及后来与公主的婚事多少使他有些出世之意,依我来看……驸马应当是无所欲求,虚以度日,刚去沉雪园时还总能听听雪堂的丫鬟们传说公主与驸马夫妻和睦,恩爱非常的美谈。
“只……我自己所见……也不知是不是当初公主落水一事真与驸马有关,我旁观他们彼此倒还关切记挂着对方,只与我听到的那些传闻相比,两人之间像是隔了一层看不清摸不着的纱,显得有些生疏僵硬。”
“究竟是如何生疏的?”
姜盈盈面露几分尴尬,对人家夫妻间的事评头论足似乎有些无礼,但见宁知越一脸正色,她有觉得自己顾虑得太多,宁知越是在疑心驸马,自然是要问清楚的。
于是说:“你应当也知道,驸马在公主府里的处境并不算好,虽是主子,却全凭公主一力维护,漪兰姑姑与洛长史也只在公主在时给几分薄面,人后则是在他身边安排了许多人,名为周全看顾,实则有监视之意。
“公主与漪兰姑姑分辩一次两次,也没法次次驳了漪兰姑姑的‘好意’,驸马心中也知晓此事,并不借题发挥,只安心留在公主府里,是公主不忍驸马委屈,才借着自己要出游的名义,常与驸马在汜州一带游山玩水,只这事在公主落水之后,因病缠身,无力支撑公主游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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