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再狠能有骆大人狠?”
“哟,你可别小瞧他,他呀,可是东玥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也从不在乎在外的名声,东玥没几个皇子能如他一般,恶名在外却被任之以重,有本事着呢!”
两人笑着继续说着,叶倾漓坐在角落,没再细听。
起了身放下了银子,叶倾漓便离开了此地。
骆安临抱着手里的白猫看着书,门外的人进了门汇报,骆安临听完皱了皱眉,还是让人进来了。
骆安临抱着白猫到了大厅,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叶倾漓,经过了打磨的叶倾漓,一身风姿更是旁人比不上的,骆安临正欲开口,就被叶倾漓抢了先。
“我与你说过多次,不要管我的事,你……”
叶倾漓想起来自己本欲弹劾梁守欺上瞒下,侵占农产的事,结果步子还没迈出去,就被四品检议大夫卢辉给抢了先,越想越生气,就来找骆安临理论了。
骆安临微瞥她一眼,声音冷漠不近人意,“我做了什么让叶将军这般气急败坏?”
“骆安临,不过是一次误认,你何至于记恨到如今?你做了什么心里清楚,我来,只是为了告诫你一句,不要做那些无意义的事,后果并非你能担得起!”
骆安临望向她,意味深长,“如果我堂堂辅相都担不起后果,那整个大云,便没人担得起了!”
“骆大人心细如发,自然懂得放长线,钓大鱼的道理,倾漓,就不久留了!”
看着那人出去的背影,骆安临摸着白猫的手一顿,轻笑低头,“望叶,你又瘦了,今天赏你小鱼吃!”
望叶细细舔着自己的爪子,没搭理他,骆安临却是心情很好,手底下摸着望叶胖乎乎的身子,思绪不知飘到了哪儿。
叶倾漓走在长安路旁的里清河边,远远的就闻见了长春楼里的香味,转念一想,反正也闲来无事,不如带去调戏调戏小丫头,就提步往长春楼走。
回了府,叶倾漓手里提着精致的檀香木食盒,边框裱着银木花纹,端看去就是长春楼的美食。
到了大厅,看见又来蹭饭吃的林参,叶倾漓很是头疼,“你的腰怎么好的这么利索?每天都往我府里跑……”
林参正吃着莫漓做的紫薯软糕呢,被这么一说,顿时不乐意了,喝了口茶手里还捏着糕呢,就站起来提走了叶倾漓手里的食盒。
“将军这是说的什么话,您之前还跟我说过我随时可以来呢!”
叶倾漓被提走了食盒也不恼,悠悠然坐了下来,不在意道:“那可是我为母亲买的枇杷糍糕,你吃一个,父亲不阉了你!”
林参气呼呼地放下了食盒,瞪了一眼叶倾漓,“骗人,明明有两层,你就是不想让我吃!”
叶倾漓轻笑,“第二层我自有用处,你若想吃,我带你去便是了,何必这般苦大仇深?”
林参苦恼地坐在椅子上,撑着头无奈道:“你以为我不想?那个混蛋玩意儿天天往我家跑,我都不知道该往哪儿躲!”
叶倾漓掀了衣摆,微瞥了他一眼,“你躲他干什么?之前不还是兴致勃勃地给人家出主意?再说,小白那事儿,他也是帮了忙的,你作为兄弟,怎么着也得帮忙酬谢。”
林参干咳了一声,有些不自在道:“是!我是帮过他,那谁知道他对我是,是,哎呀我不知道怎么说!”
叶倾漓看着他磕磕巴巴的样子,挑着眉,“哦~那你来我这儿又有何用?他难道不会追过来?”
林参凑近了叶倾漓,笑的贱兮兮的,“他之前与黑熊打赌输了,一个月不能登你府门。”
叶倾漓捶了他一拳,“你啊!”
复又站起身来,提着食盒边走边说:“我去送吃的,你且等我一等,不消半柱香,我便过来了,事情弄完带你去南宫不知道的地方玩!”
“那,那将军你快点儿啊!我等着你!”林参巴巴儿地看着叶倾漓墨绿色的身影拐去了莫漓的倚兰院,对着身边的小丫头挥了挥手,眼珠子转的一溜一溜的。
叶倾漓给母亲放下了东西便径直朝着自己的雪沧阁而去,她向来是不喜有丫头在房里伺候的,所以只有外面有些微几个丫头,叶倾漓放轻了脚步靠近书房。
刚走了进去,果不其然看见了某个身影,貌似,在干活儿?
叶倾漓走到她身后,一把夺走了其手上的毛掸,随手将食盒放在了书桌上,拿着毛掸仔细看着,“不错嘛,现在才有伺候我的觉悟了啊?”
风眠歌方才强忍了和她抢夺毛掸的想法,面无表情地瞪着叶倾漓,“请小姐不要妨碍我干活儿,将东西还给我!”
叶倾漓绕过风眠歌斜靠在书桌上,盯着风眠歌,双手抱胸,一手还拿着毛掸,“怎么?这会儿想起来自己长什么样了?”
风眠歌学着她抱着胸,唇角微勾,“你房里又没有人,我长什么样,谁能看见?”
叶倾漓望着她这幅嘚瑟的样子,微微眯了眼,朝着风眠歌走去,直到相距一步才堪堪停下,微微弯腰直视着风眠歌,风眠歌倒也不在意,目光平静地看着她。
看了一会儿,叶倾漓突然笑出声,“哈,我突然发现,你这张脸,倒是生的极好,以后还是乔装的好,林参可是见过你的!”
风眠歌盯着她直起了身,轻哼一声,“我若是不呢?”
叶倾漓继续后靠在书桌上,眼睛不错地盯着她,“不?那便等我早起后亲自为你上妆,你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