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褚清溪和郑五爷,她可是瞧得清楚。
  且,目前一切尚未清晰,她若是和离了,祖母岂不是又要担忧她。
  刚过了花园,往宴席方向去,楚盛萱从另一过道跑来,拦住她们,“三妹妹。”
  楚盛萱看了郑舒,咬了下唇,似乎难以启齿。
  郑舒了然,便先回了宴席。
  “何事?”楚盛窈不解的看着她。
  “抱歉,”楚盛萱垂眸,抠着指甲盖,“我不想害你的,只是瞧不得你过的比我好。”
  秋狩后,被送回楚府,父亲和母亲皆对她失望,尤其是母亲,从未发过这般的的火,打了她几板子,还罚她跪祠堂。
  整整半个月,她都未能下床。
  身上越疼,脑子越清醒。
  其实最开始,她便后悔了,她再不喜她,也做不到害人,尤其是做出那一步,心头愧疚,恐惧,难堪五味杂陈。
  “错了要认,做了便罚。”
  楚盛窈自然知晓楚盛萱回到楚府的遭遇,道歉她听了,也说不出原谅她的话。
  刚要走,又被楚盛萱喊住,“我知道,说出来也不过是,不想叫自己这般的难受。”
  楚盛窈没回她,与她而言,两人今后不会有什么交集。
  回到宴席上,郑舒特意坐的离楚盛窈近了些,今日周平遥也跟着来了,眼神朝着郑舒射了过去。
  郑舒也不遑多让,特意将身子侧向楚盛窈这边。
  两人间争风吃醋,被褚清溪瞧了个正着,她暗自摇头,总觉得她兄长的地位危已。
  今日镇国侯府极为给面子,除开侯老夫人养病,能来的都来了,便是王夫人嘴角笑的温婉,仪态极好。
  楚明德虽自诩诗书世家,在镇国侯府面前也矮了一头。
  升迁一事,全靠了镇国侯府。
  话里话外,隐隐捧着。
  “劳烦夫人教导三姑娘了,若是有不对的,尽管与我说。”赵夫人端了杯酒,举杯敬道。
  王夫人只浅抿了口,“哪里的话,自家人关起门来,处理了便是。”
  赵夫人颔首浅笑,听出其中深意。
  不过到底不是自己亲生的,继续请着客人吃喝,当没听见。
  夜间回府后,楚盛窈坐在书案后面,此处是褚昭命人布置的,他人不在,李嬷嬷原本说可将此处腾出来,屋子也会空旷些,她没应。
  月亮高挂,春日到来,冰雪消融,窗外阵阵香气是花儿开了。
  她侧着身子,撑住下颚,算盘被摆在一侧,也不想去动。
  那些无稽之谈,到底入了心,叫人惶惶。
  若是万分之一的可能呢?
  她发觉相隔千里,不止隔着距离,同样的还有人心。仰头瞧着墙上的画,这画是褚昭书房的策马图,她叫人移了过来。
  细细的瞧着,不得不说,褚昭画技也很出彩,当初觉得是她,如今却又开始怀疑,她多想了,毕竟他并未承认过。
  可骤然,角落里一团墨渍叫她愣了神,她站起,打量的越发的仔细,像是个字,极小,轮廓隐约与‘窈’字很像。
  又踮起脚瞧了眼,更近时,只觉得不过是一团墨。
  她暗笑自己的多情,走到窗边望月,也不知褚昭所见,是否与她所见,一般的亮。
  也不知晓,他瞧见她放的东西没有?
  东都府一处宅院里,百名站在一旁,冬日过去,该换了轻薄的衣物,他令暖霞和暖玉整理着。
  两位丫鬟知晓能跟着世子一道来东都府,兴高采烈,只伺候的比平日里,更加的用心。
  如今日头好了,也该将衣物拿出浆洗熨烫,暖玉将上层的衣服拉开,刚触到箱子,只觉得手感不对,圆木棍模样,有些硬,她小心的拿起,将叠好的衣服展开,拿出东西来,是一副装裱好的画。
  画上之人正是褚昭。
  两位丫鬟到底是侯府出身,一眼便瞧出画画的人,画工不俗。
  两人面面相觑,将此事禀告给了百名。
  百名一瞧便知是何人所作,“没想到少夫人,还放了这般的惊喜。”
  世子见了画,说不定心情好些,不至于冷若坚冰,分明开了春,比起深冬好要叫人发寒。
  一听少夫人所作,暖玉多了些好奇,暖霞并未靠近,只是神情恍惚了些。
  百名捧着画卷,敲了下门,便进了书房,一抬头,只见褚昭目光冷冽朝他的方向射来。
  他手一抖,胳膊汗毛都跟着竖了起来,画卷掉落在地,他连忙捡起捡起,擦拭干净。
  自从离开了侯府,世子真是一日比一日难捉摸。
  “何事?”褚昭未在抬头,专心瞧着书案上的公文。
  百名抖掉手臂上的细小疙瘩,换上副恭敬的笑,“世子,这是从箱子里找到的,您打开瞧瞧。”
  “放在这儿吧!”褚昭敲了下桌面。
  又瞧百名未走,道:“若无事便出去。”
  百名应是,看褚昭没有打开卷轴的意思,跟着着急上火,知晓世子是个不解风情的,也只能够明示了。
  “这是少夫人放进箱子里的。”
  楚盛窈?
  褚昭手僵住了,脸上神情依旧,并未急着去看那画卷,就算百名将书房门关上,也未动它。
  一炷香的时间,公文只翻了一业,他站起身,推开窗户春风迎面,扫清烦郁,月光清冷,光晕自中间向外散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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