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只在低头时,褚昭心神莫测,视线从她的颈部逐渐划过,青丝披散下,青紫的痕迹只被挡住了一半,另一半嚣张的露在外面。
从未如此的荒唐,自成了亲后,变得越发不像自己。
少时读书,《素书》有云:‘绝嗜禁欲,所以除累’。
断绝过分的贪求,才能免除各种牵累和烦。
他亦是这般要求自己的,向来克己复礼,身旁的世家子不是早早的有了通房,便是混迹秦楼楚馆,纵横欲海。
于‘色’上侃侃而谈,艳而俗的话,被当做了风流韵事。
他从未在意过,即便是入了耳,也从未留在心头。
拒绝不了的宴请,常常设在秦楼楚馆。
少不了的‘风雅’事儿,淸倌儿名妓投怀送抱,身旁的人来者不拒。
他们请来的女子相貌上都不差,身姿也是傲人,十足的温柔乡。
他却是看客,拘礼告辞,他们只笑他是旧文里的之乎者也的先生,不懂风情的酸气文人。
分明家世显赫,又承袭爵位,富贵一生,却不懂得享乐。
褚昭远以为自己也真的如同他们所说,是那样的无趣,可就在新婚夜,红帐下,女子如泣又娇媚的声音,将他拉入了人间极乐。
连着两日,他被迷了心,也开始唾弃自己,抵抗起来,搬到书房的几日没好睡眠,但逐渐缓了过来,只要不见她身体的记忆便不会被唤醒。
就在昨夜,一切又重新绕了回来。
在极致的愉悦中,褚昭几乎忘记了那些礼义廉耻,只不断的挞伐。
他真怕自己忍不住弄死她。
如今瞧着楚盛窈不堪承受的模样,厌恶自己的不自持。
“昨夜,是我孟浪了。”褚昭珍重的行了一礼。
楚盛窈被他这般正经的模样吓了一跳,又是更加的不明所以,“夫君言重了。”
“若我行事不当,夫人可指出来,我必定改之。”褚昭又道。
楚盛窈问道,“怎么夫君说起这话来,在妾身心间,夫君一直是极好的。”
褚昭品行上,确实没有可指摘的地方,便是娶了她,在外人面前也是给足了她脸面。
若是平常人家娶了个声名狼藉的人,私底下还指不定怎么糟蹋呢!
只从这点上瞧,褚昭确实是个极好的人。
不过如今穿上衣服便是这副彬彬有礼的姿态,瞧着是极为怪异的,昨夜间记忆彻骨,身体余韵还未消散。
瞧他这姿态,脑子涌入一个词:衣冠禽兽。
单指穿上衣服和脱下衣服,他截然不同的模样。
正想着,楚盛窈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哈切,眼角沁出泪珠来。
褚昭瞧着她眼底的青色,心中又是一愧疚,终究还是做的过了火,生怕两人因白日的事生了龃龉,本只是想来瞧上一瞧,可当她一靠近,一切就变了个模样。
终究怪他约束不了自己的行为。
第35章 第35章
褚昭歉疚,想要弥补,“府里送来了一批好料子,我让他们先送过来,让你挑选。”
“让长辈们先选,或者夫君你帮我选,夫君眼光好。”
以往楚府的布料,她从来都没有选择的份,都是剩下的,褚昭今日将她放在前面,到底是有些意动,不过她新嫁进来,太招摇了不好。
“长辈们的已经送过去了,你只放心选自己喜欢的。”
褚昭态度无比的温和,旁观者瞧去,只会觉得是夫妻和鸣,琴瑟静好。
可谁料,下午的时候,褚昭的小厮便从房里拿了许多褚昭平日的衣物,用品去了书房……
两人又分房了?!
分明前儿瞧着多好,上午还知道讨好妻子,下午便收拾东西分房。
李嬷嬷活了这么大的岁数,都琢磨不透这位姑爷。
“您确定并没有做了不恰当的事儿?”
楚盛窈忙着选布料。
虽然分了些心神给李嬷嬷,但显然没将这件事儿放在心上,淡淡道:“嬷嬷,世子忙,住在书房也是合理。您多虑了,院儿里有那么多的房间,便是西边的屋子是夫君以前常住的,成了亲才搬过来。
他怎么不去西边屋子住,偏偏去了书房,只能说明世子本身有事儿,才不是与我闹别扭。”
瞧楚盛窈没心没肺的模样,李嬷嬷叹了口气。
多亏老夫人让自己陪着三姑娘来侯府,依三姑娘这个不开窍和世子这个榆木圪塔,两人怕是稀里糊涂过个几十年,都成不了恩爱夫妻。
“稍后我们去世子的库房瞧瞧。”选了东西,这钥匙才好还回去,他没说钥匙给她,久久留在她这里,到底不好。
褚昭的私库,大都是从小到大家中长辈赐下的,有的是逢年过节宫里赐来的。
加上他还有些私产,确实是很丰厚,奇珍异宝,堆满了屋子。
楚盛窈不是个贪心的,看了一圈,由身旁的管事儿,恭敬的介绍着这些东西的出处。
直到她瞧见了一个红锦盒,打开后,里面是一块儿质地极好的玉佩。
这玉佩雕的是祥鹿,珠圆玉润,瞧着可爱。
管事儿便讲起了玉佩的来历,原是褚昭十岁时,老侯爷所赠。
不过随着褚昭年岁大了,这么个娇憨物件儿,折损威严,便让人好生放进了私库。
楚盛窈将玉佩提溜在手里,细细摩挲着,这物件儿应当被主人时常把玩儿过,比起旁的玉佩还要温润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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