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晏南舟说话时一旁的邢可道目光就在二人之间来回转悠,他这几日看见晏南舟都是一副苦大仇恨,生不如死丧妻的模样,今日倒是瞧着正常许多,半点看不出又疯又邪的样子,不由对眼前这瞧着平平无奇的女子身份感到好奇,暗暗想着:
此人莫不是晏南舟至亲?可听二人交谈也不大像。
他好奇不已却又不好当着二人面卜卦,只能来回转悠视线。
袁茵茵并未在意一旁的邢可道,满心满眼都是再见晏南舟的喜悦,笑道:“我有收到你们的喜帖,本想着无论如何也要去讨一杯喜酒吃,可长宁在信中说路途遥远,让我莫要跋涉,我不好拂了她的意便想着过几日再去思南见你们,未曾想又出了这么一遭事,害得我给你们的新婚贺礼都未送出去,对了长宁呢?怎么不见她人?”
晏南舟表情一僵,看着眼前笑靥如花的袁茵茵,喉咙似有异物堵塞,突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作为知晓诸多细节之人,邢可道偷摸瞥了晏南舟一眼,好奇这人会如何说。
沉默不语的反应让袁茵茵察觉到了异常,收了笑有些不安询问,“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长宁她……”
“无事,”晏南舟抢过话头,“师姐她回家了……”
“回家了?”袁茵茵皱着眉思索,随后反应过来,眉眼带笑道:“我记得她是万象宗的弟子,她可是回万象宗了这次才未随你前来?”
晏南舟抿着唇不语,好一会儿才微微点了点头,“对。”
“原来如此,看你神情凝重我还以为怎么了,”袁茵茵笑笑,“无妨,等她从万象宗回来我再去见她便是。”
“好。”晏南舟喉间梗塞,吞咽了口唾沫还是应答。
袁茵茵并未多想,只当这人是新婚燕尔同纪长宁分开不悦,反而笑得戏谑,目光偏移落到一旁的邢可道身上,不确定道:“见到你高兴都忘了问,这位是……”
“在下太一坊弟子,邢可道。”邢可道连忙自报家门。
“原是邢仙长,”袁茵茵微微颔首,一拍脑袋慌道:“瞧我忘了,怎还在这儿站着,快快快,进来吃茶。”
说着一边招呼着二人进屋一边扭头嚷嚷,“白芷,半夏,快沏壶茶再看着病人。”
语毕,两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走了出来。
晏南舟看着有些奇怪,袁茵茵便解释道:“师兄走了可阅微草堂还在,我收了几个徒弟都是些孤苦之人,给他们一个避雨之处,也让他们有一技傍身。”
“赵先生若是知晓定会欣慰的。”
袁茵茵笑了笑没说话,只是眼睛红了红。
到门口时邢可道突然扯了扯晏南舟衣袖小声道:“你们叙旧我就不去了,我在四处转转。”
知晓这人神神叨叨的,晏南舟也未强求,思索了会儿想着此人并无自保能力,便将同悲剑递了过去,随后提醒了句,“拿着,莫要走远。”
邢可道乖乖点头。
房门一关便在阅微草堂四处转悠起来,他常年都在太一坊菲必要时候不能离开,这次是私自下山故而看什么都觉得新奇,抱着个同悲剑东瞧瞧西看看。
“嗡嗡——”
突然怀中的同悲剑发出异响,邢可道被吓了一跳险些将剑丢出去,歪着头脑海中浮现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轻声唤了句,“纪长宁?”
第217章 第二百一十七回
纪长宁被困在同悲剑之中, 这几日一直尝试冲破晏南舟神识设下的结界,这个结界极其复杂,神识的力量也超过她的预计, 用尽全力也毫无反应, 一直到今日才有些许松动。
未曾想,结界刚一松动,邢可道便感知到了,若是旁人兴许只会觉得这剑灵力波动不正常,不会再联想其他, 可邢可道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主儿, 哪有人会对着剑喊其他人的名字!
太一坊这位天道使者纪长宁在万象宗时便听说过, 都说他是木石之心不通人情世故, 一心追寻天道, 可通过这几日听到的来看,这人大智若愚,神叨叨倒是真的。
一时之间不知该不该回话的纪长宁沉默不语,紧皱的眉头泄露出她的不悦。
可邢可道感知不到, 特意寻了个没人的角落,将同悲剑凑近了些, 压低声音询问, “纪长宁, 是你吗?”
纪长宁依旧沉默以对, 一般人到此也就该放弃了,可邢可道却不依不饶, 又问了句, “纪长宁你在里面吗?”
被人接二连三的询问弄得心烦,纪长宁总是忍不住开口, “你怎么发现的?”
她虽依旧无法冲破结界,可通过结界说说话却是可以的。
可话音落下,邢可道反而瞪大了双眼,惊呼道:“纪长宁,你真的在里面啊!”
“你……”纪长宁无语至极,“你不知道你对这把剑喊什么!”
邢可道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我在太一坊的时候没人同我说话,我也对着杯子椅子说话,习惯了。”
闻言,纪长宁无言以对。
“原来你被困在剑里了,怪不得我的卦辞说你就在这里,但是我怎么也算不出来,”邢可道后知后觉道,随后想到什么展颜一笑,“太好了我去将此事告诉晏南舟,他一定会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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