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谢元洲只觉全身的血液都向颈侧奔涌而去,身体开始发软,“昭明...”
秦昭明握着元洲写字的手倏然停住,“嗒——”毛笔掉落在书案上。
谢元洲看到宣纸上新写的几个字,脸颊瞬间红透。
秦昭明呼吸变得愈加粗重,暗哑声音蛊惑道:“乖,把我们一起写的字念出来。”
谢元洲瞳色亮晶晶的,声音轻颤:“谢元洲...爱秦昭明...”
昭明眸子像是燃起了火,猛地收紧他的腰肢,捧起那小巧的脸颊,深深的吻了下去。
这个吻极尽缠绵和热烈,一点一点的含着他的嘴唇,勾缠住柔嫩的舌尖,汲取着香甜的津液。
元洲的手慢慢环住爱人的肩背,手指纠缠着他的青丝,眼神渐渐迷离沉沦...
...
北燕皇宫,劳妃灵堂。
今日是劳妃停灵的第三天,按照北燕礼制,妃子薨逝,停灵祭奠五日后,方可灵枢出殡。
劳妃的灵堂布置极其简单,除了劳妃唯一的儿子太子拓跋宗,跪守在母亲灵前,其他守灵祭奠的人寥寥无几。
拓跋宗双眼红肿,神色颓废,显然还沉浸在母亲去世的悲痛之中。他虽然骄纵淫逸、狂妄自大,但对母亲一直很孝顺,劳妃从生病到去世,他一直守在床前,悉心侍疾。
他在为火盆内添了一把香烛后,低声问身后侍从,“劳家几个舅父今日为何还没来为母亲守灵?”
侍从回道:“回殿下,几位舅老爷被皇上下旨驳斥贬官,禁足家中了。”
拓跋宗眼低划过一道阴霾,母亲为后多年,贤良淑德,万事以父皇为先,却被无故废后。母亲被废后,郁郁不乐才生了病。
可是,母亲从生病到病死,父皇一次也没有来探望过她!自己清楚记得,母亲临死前的可怜样子!
而如今,母亲尸骨未寒,父皇就如此大张旗鼓的拿劳家人开刀。
思及此,拓跋宗眉头重重拧起。
正这时,礼部来了官员,这官员称奉了圣旨前来,即日撤掉劳妃灵堂,将劳妃灵枢发丧出殡。
拓跋宗声线拔高,“停灵未满五日,为何提前起灵?”
官员吞吞吐吐道:“回殿下,国师刚刚占卜,这月宫中祭灵不祥,所以......”
拓跋宗瞳孔猛缩,双拳蓦的收紧,他身后几个亲信侍从已经拦到了官员前面。
官员顿时慌了神,“殿下,臣也是奉旨行事...”
半晌之后,幽幽的声音自拓跋宗口中发出,“请回禀父皇,儿臣拓跋宗谨遵圣意,马上将母亲灵枢发丧出殡。”
官员这才松了口气,招呼着手下开始移动灵枢。
拓跋宗望着被抬走的母亲灵枢,眼底浮起一片血红。
….
数日后,北燕御书房。
燕帝拓跋雄听着国事达哈向自己禀告太子的近况,
“...太子殿下遣散了东宫的伶人美姬,珍禽猛兽放归山林,每日认真听太子少傅的授课,并积极完成皇上授命的差事......”
拓跋雄神色冷淡,并没有显现喜怒之色。
国师达哈称赞道:“臣恭贺陛下,太子进步神速,乃国祚之幸也。”
拓跋雄低哼一声,“看来劳妃病死,让太子成熟了不少。不过还远远不够,此子还要多多磨练心智,否则未来朕的江山,怎么交到他手上?传旨,即日起,太子每日随朕上朝,佐领政务。”
达哈:“陛下圣明。”
拓跋雄又问道:“近日朝臣还有何事上奏?”
达哈:“陛下,不少大臣上奏,称如今后宫空虚,皇嗣单薄,想请陛下采选小君秀女充实后宫,早日为皇室开枝散叶。”
拓跋雄蹙了蹙眉,一甩袖子道:“如今吞并南夏才是朕最关心的头等大事。朕不想再听到这些废话!”
达哈急忙应道:“臣糊涂了,等陛下灭了南夏,咱们大燕后宫自然也就有新皇后了。”
拓跋雄脑海中瞬间闪过那抹纤细清冷的身影,他眯起双眸,语气阴沉而笃定,“这一天,很快就会来到。”
…
时间流逝,转眼间到了年底,
这一年,南夏风调雨顺,民丰物阜,百姓安居乐业,朝廷国库充盈,整个大夏都欢天喜地的准备过个丰年。
除夕日,清晨。
谢元洲早早就从元侯府,坐马车返回安国公府。
由于南夏礼制,除夕宫宴是在夜间举办,谢元洲偷懒旷工惯了,不去也就不去了。可大哥谢向文谨守礼法,势必要参加今夜的宫宴,所以谢家人只能在午间吃一顿团圆家宴。
谢元洲双腿刚迈进府门,迎面伸出黑白两双手,在他眼前摇摆不停。
“恭喜发财,小叔叔红包拿来!”
第145章 除夕家宴
谢元洲微勾了下唇,从怀中取出两封红包,分别递给了面前的谢依依和谢振宏。
谢振宏率先打开红封,眼前一亮:“一千两!哈哈!谢谢小叔叔!”
依依一听,也急忙拆开红封,脸上笑容顿时凝结,“一两!?小叔叔,你是不是搞错了?”
元洲故意板起面孔道:“没搞错,就是一两!你拖欠麒麟书坊的新书文稿,有两个多月了吧?若算上拖欠费,这一两银子我都不应该给你!”
依依撇起嘴,摇晃着元洲的手臂撒娇道:“小叔叔,谁家过年催账啊?我要红包!”
谢元洲眯眼看她,“想要红包?什么时候交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