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相公在码头扛货 第30节
她也不是那种人家不想说亲,她非要上赶着按头说亲的媒婆。
可是这家人真的很特殊,说不定是会扭转她目前局面的关键。
而且,说不准,她还可以救人一命。
这样的事,做了就是功德一件。
她没那个能力还能当做看不见。
现在她有这个能力,还能当做视而不见吗?
叶惜儿抬起手,想再次敲门试试。
想了想,还是放下了。
想到刚才老妇人的情况,她还是明日再来吧。
叶惜儿心里揣着事回了魏家小院。
她有些困惑,以前她就算考试挂科都从不放在心上的。
现在怎么会为了一单‘业绩’这么上心?
——
晚上,魏子骞回来时,难得的没有看见那个女子坐在灯前写写画画。
叶惜儿躺在床上发呆,整个人没精打采的。
她是个很容易放弃的人,也是个很会坚持的人。
比如之前的体侧,跑八百米,考试不及格,补考也不及格,她直接就放弃了。
但学校说这学期语法课第一的人,可以在校庆上当韩语主持人。
她一个平时排名在中游的菜鸡心动了。
天天晚睡早起的练习,不逛街也不购物了。
坚持了好长时间,次次小测的排名都在上升,已经进了前五名了。
前面三名都是学校的天赋级学霸,次次在排名榜上神仙打架,不是你第一,就是他第一。
叶惜儿学的都快吐血了,连她弟弟都看不去了,说她至于嘛?
高考也没见她这么努力。
但她的那股倔劲好像又犯了,平时想要的东西很少,一点困难就可以说放弃。
一旦有了想得到的东西,她比谁都能坚持。
叶惜儿也说不清她为什么想要去当那个什么韩语主持人。
她虽然张扬了些,却也不是那么爱出风头的人。
结果倒好,还没到考试呢,她就穿过来了。
白白让她努力了那么久。
叶惜儿难得的在床上唉声叹气,不知道还要不要坚持去给那家人说亲了。
人家明显不愿意,她还要凑上去,也太讨嫌了。
魏子骞熄灯上床了她都没发觉。
“怎么了?”直到旁边响起男人的声音,还把她吓了一跳。
她床上怎么会有男人的声音?!
回过神来这才想起,她旁边睡着她现在的相公。
叶惜儿的脚不经意间碰到男人的小腿,有些不自在。
鼻尖又萦绕着隐隐的花香味,很清透,很柔软。
她下意识悄悄地吸了两口,仿若那吸食男子精气的女妖精。
以前有人送她礼物,总有人送各种高级香水。
却没有人知道,她其实只喜欢那种淡淡的自然花香,轻柔干净。
隐隐约约,若影若现,却勾得人心痒。
第023章 微恼
叶惜儿心里难以抉择, 便跟他说了:“今日我上门说亲,被人家拒之门外了。”
“为何?”
“他们不愿意呗。”
她有些垂头丧气:“这家人的情况是有些复杂。”
“因为那家人的儿子病了很久了,快要死了。”
魏子骞虽不懂这些, 但给一个将要病死之人说亲?
这有些说不过去吧?
“你为何要给一个快死的人说亲?”他按捺下心中的疑惑。
叶惜儿声音稍稍放低些许,神秘兮兮道:“那人不是真的要死了, 他的寿命还长着呢。只需要跨过这个劫。”
“你怎知他的命数?”
叶惜儿不知道怎么解释,当然是从这人的八字命格里看见的。
“我稍微懂一些算命之术, 利于说媒。”
“那你是说这人其实还不会死?”
“不知道,他需要渡过这个劫数, 不然也说不准。”
“你为他说亲就可以化劫?”这怎么听着越听越玄乎?
不就是说个媒吗?怎么还牵扯这么多?
“是啊, 只要我说个和他命格相合的女子, 他也许就能慢慢好转了,说不定以后都不用吃药了。”
“这....能行吗?”
叶惜儿见他不信,哼了一声:“我跟你说,你别不信。有的人就是磁场不合。比如有的女子跟她相公在一起十年都生不了孩子,去检查身体, 夫妻双方都没问题。可换个相公, 不到一年就怀孕了。”
“这就叫做把不该配在一起的人配在了一起, 懂吗?”你以为说媒是随便说的啊?
反正在她这里,她不是随便乱搭配的。
魏子骞陷入沉思,思绪莫名其妙的飘在了别的地方上,不禁想问问,他们俩配吗?
叶惜儿见他不说话,踢了踢他的小腿:“你在想什么?”
“咳......那你还要去吗?”
“想去啊, 可我连人家的门都进不去, 还怎么进行下一步?”
“人家拒绝也是常理,命都没了还能想着说亲?”
“是啊, 可如果不抓住这一线生机,可能真的没命了。”
魏子骞微一思忖,开口道:“你再去时,先别说你是来替他说亲的。”
“他家现在最在意的是病和命。你就说你能保住那人的命,还能不放你进去?”
叶惜儿闻言双眼一亮,对呀,这个方法至少可以和人家有交流的机会了。
“行,那我明日再去一趟。”她觉得她又有精神了。
叶惜儿有些开心,放下心里的石头,美滋滋地准备睡觉。
她掖了掖被子,冲魏子骞道了一声:“晚安。”
女子说完就安安稳稳的睡了过去。
魏子骞在黑暗的空气里听着她浅浅的呼吸声有些错愕。
这人还真是,用完就丢。
他有些不甘心,想弄出点动静来。
魏子骞刚刚侧过身去面向里面,还没想好怎么行动,没想到里面那女子却动了。
下一秒,女子柔软的身躯向他贴了过来。
怀里一团绵软,腰被某人抱住了,腿还架在了他的腿上。
魏子骞顿时僵住不动了,呼吸都放轻了些。
生怕自己的呼吸声太大,吵醒了她。
被子里本来就暖和,现下还有个人紧紧贴着他,觉得不止是暖和了,还有些莫名的燥热。
女子的头埋在他的脖颈间,轻柔的呼吸拂在他喉结处,像只轻飘飘的羽毛,挠得人尖发痒。
魏子骞滚了滚喉结,脸上的温度升高,手不知道往哪放。
心跳声有逐渐加大的趋势,呼吸几个来回还是没有平息。
最后,他把手掌放在了自己的心脏部位,死死按压下了怦怦跳的心。
寒夜沁沁,风雪簌簌,冷莹莹一片。
魏子骞在这个雪夜里,把那颗似要跳出胸腔的心摁回了原处。
他承认,在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中,他们全家都变了。
他娘变了,巧儿变了,他也变了。
他变得胆小了,瞻前顾后了,畏首畏尾了。
从前的魏子骞,自信到无畏无惧,胆子大到能捅破天。
没有他想要却得不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