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然而现实从不会跟翁多想象的一样。
李鹤安指着某间房间,说,“你以后就住这儿,房间里缺什么直接跟姜管家说。”
翁多愣了愣,他看向李鹤安指的房间,又看了看李鹤安的房间,虽然是门对着门,只是对面,但…
“我们…不住一起吗?”翁多说。
他们不是都结婚了吗。
“不习惯,”李鹤安说,“我们分开住。”
“可是,”翁多不愿意,“慢慢来总是会习惯的,我也一直一个人睡,但我们已经结婚了,鹤安…”
“翁多,”李鹤安不耐烦地看着他,“我以为婚前我跟你说的很清楚了,我们的婚姻是各取所需,你不要妄想从我这里得到些不可能的,明白吗?”
翁多偃旗息鼓,明白,怎么会不明白,李鹤安房间那张巨大的照片墙就是李鹤安的心,不住一起就不住吧。
整天面对着周袁的脸,翁多不能保证自己能做得到。
他乖乖地拿着箱子进了李鹤安分配给自己的卧室,卧室挺大的,比翁多住过的都要大,自带阳台,卧室里也什么都有。
他坐在床边,应该收拾行李的,但是什么力气都没了。
翁多摸着自己的腺体,没有搬进来之前,他可耻的想过,晚上睡一起时,他要利用信息素去勾引李鹤安。
他根本不信那方面健全的alpha会忍得住契合率百分百的omega的勾引。
瞧,老天爷都看不下去,根本不给他有勾引的机会。
翁多抱着腿在一个人的卧室里自我消化、安慰,这是他解决坏心情的唯一途径,难过了就自己待着消化。
没关系的,什么事情都不能操之过急,太急了会让李鹤安讨厌,会把他越推越远。
李鹤安喜欢周袁什么呢,周袁爱笑,性格好,翁多已经装了好多年的好性格,不能功亏一篑,伪装他很擅长。
他可以装成周袁那样。
翁多拆开李泓启给他的红包,里面果然是张银行卡,还有一张信纸。
【孙媳你好,卡密码是鹤安的生日,欢迎我们成为一家人,爷爷为你们高兴,鹤安要是欺负了你尽管跟爷爷说,爷爷站在你这边。】
其实也不算很糟糕,最起码李泓启是真心欢迎的他。
“少夫人。”姜管家敲响了翁多的房门。
翁多从床上一跃而起,拉开门,姜管家笑着说,“少夫人,刚刚翁大少爷派人送来了礼物,说是送给少夫人的新婚礼物。”
翁多眨巴着眼睛,“你喊我什么?”
“少夫人。”姜管家说。
少夫人…对,他是少夫人。
翁多笑着应了,“哎,礼物在哪儿呢?”
“楼下。”姜管家说。
真是奇怪,翁瑞康居然还会给他送礼物,翁多挺好奇的,赶紧下了楼,他被姜管家的称呼迷了心,直到站在礼物面前,他的笑容骤失。
是一个半人高盆景,盆景一小半是假山,另一大半则种植了文竹。
文竹的枝叶茂盛遮挡住假山,阵阵松节油的气味儿直钻入翁多鼻间。
翁多不相信这是巧合,翁瑞康果然记得他的信息素,不仅记得,还知道是什么味道,甚至将这个送过来给他提醒。
告诉他,他记得翁多的信息素。
翁多手脚发凉,翁瑞康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挺好看的,”姜管家围着盆栽转了一圈,说,“少夫人,您说这个摆在什么地方合适?”
“院子里!”翁多脱口而出。
“哎哟那不能,这文竹不耐寒,”姜管家笑道,“这外头天寒地冻的,它不出两天就没了,少夫人是没养过文竹吧,它耐活,就是不耐寒。”
没了更好,翁多想这么说,但是不能说,在别人眼里这是他大哥送来的新婚礼物。
“姜管家安排吧,”翁多勉强挤出个微笑,“我不会养,你随便弄。”
姜管家点头,“行,我一定照顾好它。”
翁多回到房间,点开手机寻找翁瑞康的号码,想要拨过去问一问他这么做是什么意思,在他不多的号码簿里,并没有找到翁瑞康的联系方式。
是啊,他没有翁瑞康的联系方式,号码、微信等一切都没有。
不单单没有翁瑞康,翁家人除了杨管家和翁小冬,其他人的联系方式都没有。
翁多推开阳台门,看了眼对面,翁家别墅灯火通明,与翁多身后的寂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外面的冷风直往翁多衣服里钻 ,他关上阳台门。
“砰!”一声,他房间的门被人暴力打开,翁多来不及回头去看,闻见了浓烈且带着不舒服气息的信息素。
“鹤安。”翁多转身。
李鹤安的轮椅直直向着翁多而来,双眸透露着凶狠,他一把抓住翁多的手腕,翁多被他的力气带着坐到了他的腿上。
一瞬间,翁多明白了他这是发病了。
第19章 住院
李鹤安力气之大,紧紧抓着翁多的手腕,翁多是有些吃痛的,但是心跳加速到让他没有太多注意力放在手腕上。
他坐在李鹤安的腿上,如此近距离的亲密接触让翁多兴奋。
他看得出来李鹤安在暴怒的边缘,立马顺从地抱住他,依偎在李鹤安的肩膀上,“鹤安,我在。”
翁多心中庆幸,庆幸自己的信息素是李鹤安的安抚剂。
他摸着李鹤安的后脑勺,轻轻给予安慰,最大化地释放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