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淮初见男人的反应知道今天是问不出来什么了。
没做亲子鉴定,钱正德的话不能全信,那钱乐栖的事就只有迟女士知道了。
淮初敲下桌面拉回钱正德的注意:“我知道了,不过你这么确定钱乐栖是你的儿子不会是迟女士告诉你的吧。”
“”钱正德沉默。
“还真是啊。”
淮初往后一靠,抱臂看他:“你不是个商人吗?别人随便的一句话你就信了?”
是不是有点草率了,就这害信誓旦旦地说一定是自己儿子。
一番对话在钱正德心中激起千帆浪,但最后还是对自己夫人的信任占了上风。
“他不是别人,他是我夫人,我夫人没必要为了钱正良来骗我。”
淮初好笑的看着他,听听,听听这话,说出来不搞笑吗。
他不准备点醒这个异常信任夫人的男人:“既然如此那就下次再见。”
“哦对,再确定一下,钱乐栖和张怀序是你杀的吗?”
“不是!一个是我儿子,一个对我没有威胁我杀他干什么!”男人反应很激烈。
话落,书房的灯突然全部打开,刺目的灯光让钱正德闭上了眼,再睁开时书房内只有他一个人。
原本坐在书桌后的年轻人小时不见,只有空荡荡的椅子无声凝立。
他看向窗外,夜色降临,天已经完全黑了。
钱泽钧从咖啡厅回来后一直没打开录音笔,现在到了晚上,黑暗的夜色能给他这种人难以想象的安全感。
他坐在桌前,面色古怪的凝视录音笔。
没想到张怀序听完竟然还把录音机随身携带,更没想到死了半个月了录音笔还能被警察在尸体旁找到。
听还是不听?
这支录音笔是他从钱乐栖房间拿走的,他只知道这里面有爸爸对张怀序动手的证据,但他从没听过。
犹豫间,他想起了咖啡厅中那个奇怪男人咄咄逼人的问话。
第39章 对不起宝宝,我没忍住
[张怀序和钱乐栖到底怎么死的你难道真的毫不知情吗?]
[或者说你认为这些都是钱正德的原因?]
都是钱正德的原因!
钱泽钧在内心大喊,似在回答问题,也似在说服自己。
怀序的事他不知道。
乐栖的事是意外。
是这样,都和他无关。
都和他无关
钱泽钧一遍遍重复,一遍遍对自己说。
和自己无关,都和自己无关。
好像这样一直重复就能真的把他摘出来一样。
可事实是什么他比谁都清楚。
他知道爸爸要对张怀序动手,知道乐栖听到了爸爸密谋的过程且有录音,知道爸爸心疼乐栖只是对他盯的很紧,不让乐栖有机会把录音送出去,也知道爸爸在二十年前杀害了一个人。
二十年前他销毁了一切可以指证他的东西,二十年后的现在,他却任由乐栖拿着录音,从没有要去销毁录音的倾向。
有人说过,当一个罪犯犯罪却没有被抓住时,他一定会二次犯罪。
他知道的,他的父亲小气虚伪,会用尽一切手段除去他看不顺眼的人。
他的父亲就是一个疯子。
而他作为父亲的儿子,遗传了他的基因,他也是个疯子。
钱泽钧捂住脸,逃避数秒后他还是打开了录音。
第一个录音响起,是他和父亲谈论自己的男朋友张怀序。
谈论的结果是他放弃了他。
平静的听完,他打开第二个录音。
“下药”“心脏病”“发作”“尾款”
录音结束。
突然,男人猛地站起来,双目赤红,“嘭”的一下把桌面上的东西全部扫掉在地,噼里啪啦的一阵响动。
他撑着桌子,面目狰狞,嘴里发出嗬嗬的怒声。
捏着桌沿的手臂青筋暴起,他接近崩溃却又无可奈何。
“泽钧,你做什么?”
钱泽钧瞬间转身,是他的父亲钱正德,他正悄无声息的站在自己身后。
钱泽钧压住怒气,平稳声调:“爸,您是什么时候来的。”
他就算再克制,眼中的红还是彰显着他最真实的心理。
“刚来,听到了最后一点。”男人面不改色的注视着儿子,装作慈父般笑着回答。
钱泽钧躲开他要拍上自己肩膀的手质问他:“既然听到了,那请爸告诉我您当时是在和谁说话?下药又是对谁?”
钱正德没有回答:“泽钧,乖儿子,告诉我,这个录音是谁给你的。”
男人笑着,神情不怒自威,语气中是常年压着钱泽钧的严厉。
“爸,你先回答我!”钱泽钧压住心底多年的恐惧,朝他大吼。
“你心底不是有答案了吗,还问我做什么。”钱正德对于儿子的态度一点儿也不生气,语气玩味,甚至对于儿子表露出来的被恸和愤怒还有些想笑。
他平时虽然忙,与大儿子相处的时间不多,但他看人还是很准的。
他的这个儿子和他是一路人,喜爱权势,不择手段。
是骨子里泛着臭味的。
现在搁他老子面前装什么装。
说来真巧,他年轻时天赋不如弟弟,他的大儿子现在经商天赋也不如弟弟。
但又都爱钱爱权。
钱泽钧定想要钱氏和夫人手中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