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一点点了。金欢喜比了个手势,双目呆滞。
  哈哈哈。陈钟灵捏了捏她的小脸,好好加油吧,欢喜同志。
  yes,sir.金欢喜敬了个礼,继续刷题。
  记得早点回家。陈钟灵看了看付子衿。
  付子衿微微颔首,陈钟灵放心地走了。
  大喜,做快点。看了看时钟,付子衿用手敲了敲桌。
  奋笔疾书的金欢喜两眼一黑,差点晕厥。
  付老师,求求你,能不能不要叫我的小名。
  自从金大富在家长会上喊了她一声大喜,全班都知道了她的小名叫大喜。
  大喜过望,大喜临门,大喜大悲除了这些突然频繁出现的成语,还有他们不自觉哼唱的《大喜》,金欢喜羞愤欲绝,单方面表示孤立他们。
  那你求吧。付子衿开始收拾书包,漫不经心地回复。
  可恶!
  知道她这是拒绝,金欢喜只能假装凶狠地磨了磨后槽牙。
  做。
  言简意赅。
  嗯。
  唯命是从。
  奋战二十分钟,金欢喜交上了答卷。
  付子衿花了五分钟批改,难得点了点头:不错。
  感谢领导栽培,都是领导栽培的好。金欢喜挠了挠头。
  付总点点头。
  再接再厉,戒骄戒躁。
  就这样,伴随着日复一日的补习和小型表演,金欢喜在情景演绎突飞猛进的同时,也把英语稳定在了优秀线。
  时间如同白驹过隙,一晃眼,就到了毕业考的日子。
  大喜!大喜!起来没?
  陈宝珠敲着金欢喜的房门,没听到一点声响。她推门一看,才发现这孩子蒙在被子里,出了一身汗,再一摸额头,热乎得很。
  大富!大富!
  听到叫唤,金大富从门缝里探出头:怎么了?大喜没起来?
  陈宝珠急得团团转:发烧了!今天是最后一天考试,这咋办?
  金大富一拍脑门,也慌了神,问她:大喜醒来没有?
  金欢喜迷迷糊糊睁开眼,有气无力地问她妈:怎么了?
  陈宝珠扶着她坐起身,一脸担忧:大喜,你发烧了,我们得去医院。要不她怎么觉得半夜心慌呢,原来是大喜生病了!
  金欢喜早年就体弱多病,夫妇俩这回都害怕得不行。
  靠在床头的金欢喜呼吸了两口新鲜空气,倒是清醒了不少,她冷静地回答:我感觉还好。
  陈宝珠再一摸,温度确实降下来了点儿,刚才那么烫,应该是金欢喜蒙在被子里太闷,捂热的。
  还是去医院吧。她到底还是担心。
  金欢喜摆摆手:没事,马上考试了,到时候考完就去,来得及。反正最后一门了,考完心里还轻松点。
  见她坚持,陈宝珠只能依着她,让金大富送她去考试。
  好在金欢喜吃了早饭后,脸色就没那么红润了,精神气更是好了不少。
  等金大富送金欢喜到了校门口,还特意叮嘱了几句。
  要是不舒服立刻告诉陈老师,让老师带你去医院,我们马上赶过来。
  金欢喜慢吞吞地点了点头,转身走向学校。
  金大富鼻头一酸,不明白是不是自己给了女儿太多压力。他原本要回家,想到欢喜可能要去医院,又守在了学校外边。
  等金欢喜走到班里,脚步还是有些飘着的状态。
  毕业考试在不同考场,她昨天把准考证放桌肚里了,得先来拿一下。
  欢喜?
  没曾想正撞上走出教室的付子衿。
  付子衿教导她那么久,金欢喜不想让她担心,本能地低了低头,试图掩盖自己不正常的脸色。
  却被付子衿一眼识破。
  一只微凉的手覆盖在了额头上。
  发烧了?
  问题不大。
  金欢喜晃了晃脑袋,蹭了蹭她的手。
  叮铃铃这是开考前的预备铃。
  纵然付子衿十分担心,也不得不和金欢喜分别,走向各自的考场。
  加油。
  千言万语,化作最朴实的两个字。
  加油。
  金欢喜回复了她,拿着准考证,一步一步走向了考场。
  没什么大事,我开个退烧药,吃完睡一觉,第二天就能退烧。老医生摸了摸金欢喜的额头,开了个药单。
  金大富接过药单,让陈宝珠先带着孩子出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自己去拿药。
  考试考完了,金大富又不在,金欢喜倒是有心情关注一些平日里好奇的事。
  爹他什么时候买了车?
  金大富守在校门口,陈宝珠也担心,金大富索性回趟了家,开了汽车载陈宝珠一起过来。
  说起这件事,陈宝珠才想起大喜一直不知道他们挣了钱的事。要是一股脑儿全说了,大喜不会生气吧?
  金大富还在准备开公司的事,陈宝珠也不知道会赚会亏,她想了想,到底没有继续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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