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张盛鸣看着符珍的动作,心里已经给自己定好去非洲的机票了,与其承受老大阴沉沉的威压,不如去非洲跟其他秘书们汇合。被老大精神折磨,还不如吃点身体上的苦。
  祁蘅耳朵一红,看向桌子上那碗汤,符珍能看见他长长睫毛投下一片阴影,神色不明。
  他端起那碗汤沉默的喝了起来,动作优雅矜贵,张盛鸣下巴差点砸地上,祁总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甚至感觉有点乖,是怎么回事?
  文管家抹了抹眼角的泪:“好久没看见少爷...”
  徐弘骏及时打断,拍了拍文叔的肩膀说道:“你家少爷没笑,你家少爷在喝汤。文叔,你少看点网上那些管家语录吧!”
  符珍坐下继续吃饭,抬头看见祁蘅悄悄弯起的嘴角,这人在偷笑。
  ——
  卡宴畅通无阻的开进教堂,停在大门前,司机为祁蘅撑伞,祁蘅转身朝着车内伸出手,符珍看向他,祁蘅脸色没什么表情,只是默默将伞往她这边倾斜,在她下车后,就绅士的收回了手,礼貌克制。
  符珍叹了口气,刚刚搭上去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他体温很高,这人应该在发高烧,眼底难掩的疲色,说不定在书房一夜没睡。
  牧师的悼文从教堂里传来
  “愿上帝宽恕你,如同你宽恕他人,
  人来之于尘土,而归之于尘土,
  愿你的灵魂在天堂安息吧,阿门。”
  两名保镖一把推开教堂的大门,风雨吹进教堂,掀起符珍的黑色的裙摆,里面众人齐齐朝着门口望来。
  “他没资格宽恕别人。”祁蘅的声音冷让人胆寒,牧师愣在讲台上,一时不知道还该不该继续念下去。
  “祁蘅!”一个尖锐的女声响起,女人愤恨的看向他。
  “你也配来参加葬礼!如果不是...维正不会死!都是你这个逆子!”
  女人哭着朝祁蘅喊道,看起来相当的悲痛,通红的双眼满是恨意,看着祁蘅几乎想要杀了他。
  祁蘅看了她一眼:“这是祁家的家事,你是个什么东西?”
  “你!”女人指着他,靠进祁言怀里哭了起来。
  “妈。”祁言安抚着女人,怒不可遏又有些震惊的看向祁蘅,他明明将他关起来了,怎么还会出现。
  “把她请出去。”
  祁蘅话音刚落,两个保镖立刻上前去拽祁言怀里的女人,祁柏一拳打向过来的保镖,朝着祁蘅冲了过来,只是还没有靠近,就被祁蘅面前保镖架住。
  “祁蘅你这条疯狗!我妈是祁维正的妻子,怎么不能在这里!!!你敢动她一下试试?”
  祁柏挣扎要去打祁蘅,祁蘅眼神看向保镖,保镖立刻会意,按着祁柏跪了下来,祁蘅冷笑:“那就试试。”
  两名保镖越过祁柏,直接拽起女人就往外拖!
  女人哭喊着:“阿言!阿柏!维正!你看看你的儿子!你才刚走,他就要把我们母子逼上绝路!维正!我们活不下去了!”
  祁言也被保镖架住,动弹不得,他还算冷静,只是阴狠的看向祁蘅,怒骂道:“祁蘅!你气死了父亲,现在又想在葬礼上逼死他的妻子和你的兄弟!成光所有豪门都在这里,你要把祁家的脸丢干净吗!”
  教堂的门关上,隔绝了外面女人的哭喊声。
  祁蘅越过在场所有人,走到前排找了位置,慢条斯理的坐下,沉声开口。
  “妻子?朱秀和祁维正并没有法律意义上的婚姻关系,说到底,她只是一个登不上台面的小三。让她出现在葬礼上,才是将祁家的脸丢干净。”
  祁言用力甩开保镖,冲到祁蘅面前。
  原本整齐的西装和发型,已经在争斗中变得有些狼狈,他看向祁蘅质问道:“为了集团的股权,你父亲把气死,杀父夺权,你配做祁家人吗?要是让你这样的人,做了祁家的掌权人,在场的豪门世家谁还敢和祁氏来往。”
  祁蘅看向他,示意张盛鸣将一份文件递给祁言:“祁柏将帝京绿树项目恶意竞拍的证据,已经送审。你有空跟我讨论祁维正的死,不如先想想怎么捞你的弟弟。”
  祁言被气的双眼通红,要是有把刀,估计得当场捅死祁蘅,手里的文件被他捏的皱在一起。
  “祁蘅这要是上位了,祁家其他人恐怕没活路了,这人做的有点太绝了。”
  “杀父夺权看来也不一定是空穴来风,老祁总那个身体,被气死也不是没可能。”
  “祁蘅这作风,以后祁家的项目,估计吃人不吐骨头。”
  “气死老祁总,现在又要把亲兄弟送进去,祁家这是出了个疯子吧。”
  符珍听着周围豪门世家的交谈声,推开护住她的一众保镖,朝着祁蘅走去,高跟鞋的声音打断了周遭的议论声。
  “祁大少,作为一名警务人员,我有必要提醒你,任何没有证据的指控,也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第6章 残忍的救赎,致命的温柔
  祁言闻言这才看向祁蘅带来的人,符珍也只是神色平静的望向他。
  她此时更担心的是祁蘅的身体,这人还发高烧,得快点解决了,带他回去休息。
  “这人是谁啊?”
  “好像是跟着祁蘅来的。”
  “珍珍?你回来了!”林乘风从人群中走出来,上前想要拉住符珍。
  她不动声色的避开林乘风伸来的手,瞥了他一眼后,又看向他身后站着的符瑶,符卫国,以及她那个后妈胡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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