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天杀的,真的是老奶奶锅里挑排骨,要了根最烂的。
“我顶你个肺!”
手里的扇子啪一下甩在玻璃桌面上,连带着把咖啡杯震得七零八落,玻璃制品摩擦发出刺耳的响声。
闻钊站起身,瞪了眼景黎,继而拦住了同时起身的时穗,抬手挡在她面前,“误会!真的误会!他带走的不是女大!是女主播!”
“女主播有什么区别吗?!”
闻钊刚要往下解释,景黎却觉得莫名其妙。
当务之急是和沈温瓷闺蜜解释吗?难道不是该去看看打架那两个吗?
“你们俩生什么气,赶紧去看看啊!”
闻钊和时穗:“你去!”
景黎:“……”
落地窗外是沉寂夜色中的群山,室内的吊灯开了一盏,光线传到里面已经暗了许多。
琉璃花窗前有一排红木高脚椅,角落点着一个拱形灯笼的落地灯,金色的光披在坐在椅子上的背影上。
那人上半身微微前倾,周身气质就很拿人。
一件雾青衬衫,襟前两列纽扣,衣摆扎进裤子里,腰线以下长腿踩在高架椅棍,身材修长更挑气质。
露在外面的后颈骨节突出,线条性感,宋栾树低着头,立体的五官被光影分割。
景黎试着往前走了两步,视线正好卡在宋栾树的手搭在自己的大腿上,手里似乎在抱着什么。
“阿树?”
不喊不要紧,一喊出大事了。
景黎竟然看见,宋栾树岔开那逆天的长腿,面前跪着一个人。
那双骨节分明的手背部暴起青筋,正抱着那人的头,脸色的表情隐在黑暗中,让人勾起无限遐想。
闻声,宋栾树回眸,漆黑的短发被吹得凌乱,露出挺拔的眉骨和额头。
平时的那股强势被冲淡,整个人显得有些散漫,又餍足。
电光火石间让人联想到一些不干不净的东西,景黎心里爆了句粗。
一副见了鬼的表情,飞奔而出。
听见动静,沈温瓷侧头,恰好看见那仓皇的身影,疑惑抬头,“他干嘛?”
宋栾树挑眉,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
空气里弥漫着红花油的药味。
总不能告诉她,景黎那扑街觉得他们在做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吧,
沈温瓷是看起来冷着脸无欲无求,其实暴躁的很,她要是知道景黎误会了,非把他们拆了回厂重造不可。
沈温瓷蹲着有点久,怕她腿麻,他伸手拎着她的胳膊起来。
沈温瓷顺手把手里药油的盖子拧上,“洗完澡再揉一次,淤青明天就会散。”
宋栾树把裤腿放下,点了点头。
“不过,你这么大块的淤青什么时候撞的?”
宋栾树没说话。
“你别想讹我,”沈温瓷一脸冷淡,“这么黑,不可能是我刚捶出来,而且我又不是那倒拔垂杨柳的林黛玉,一捶能捶成这样。”
宋栾树眼睛都不抬一下,更冷淡,“就是你弄的。”
沈温瓷觉得他不可理喻,无赖一个。
渡步走到套间的客厅里,一屁股坐会沙发里,沙发枕头上的平板刚好滑下来。
沈温瓷想起刚刚的游戏,好像忘了按暂停,触屏一看,果然又是脑子被吃。
冷笑,“早知道一捶捶在你天灵盖上,掀开了看看是不是大小脑长反了。”
宋栾树撇了眼那一开一合的嘴,敛眸,不听她那招人恼的话,揣着裤兜往外走,“赶紧出来吃饭。”
富春山四周风景如画,小溪水车,山泉湖泊,他们刚来图新鲜,要搬在室外吃。
两人一前一后出来时,其他三人都在前坪坐着,一个眉头紧皱,一个别开了脸,还有一个面如菜色。
宋栾树面色如常的落座,问:“景周没来吗?”
“……”没人回答。
沈温瓷不关心什么景,桌面上的海盐荔枝的小甜酒看起来很不错,便从冰桶里拿了冰,倒在冰川杯上。
“你喝不?”她手肘碰了碰时穗。
别开脸的时穗回神,点头。
沈温瓷抬眸,甜酒放在她面前,“你怎么了?像生气的红皇后一样,谁惹你?”
前有拉住时穗解释女大和女主播的闻钊,后有自以为撞破两人“打架”的景黎,两个人各自心怀鬼胎,默不作声。
时穗:“这院子太多蚊子了,被咬烦了。”
“那怎么不进去?”沈温瓷说。
确实进去过的景黎应激般朝宋栾树望去,那人神情放松,甚至有些笑意,眼瞳如一片投入小石子却未惊起一丝涟漪的湖面。
庭院的照明灯都开了,四周明亮起来,佣人上了菜,还多点了几盏驱蚊灯。
锦州菜偏甜口,沈温瓷吃不惯,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拿着冰川杯喝甜酒。
一顿饭下来,安静得出奇。
深山寂静,虫鸣喧嚣。
宋栾树盯着沈温瓷的酒杯,见她还有开来一瓶的意思,什么也没说,给她夹了块糖醋鱼。
接着聊了几句明天的安排,打算先把正事办了,再留几天在附近走走。
宋栾树看了眼魂不守舍的景黎,“你刚刚来找我干嘛?”
闻钊:“……”
景黎还没说话,满腹脏话快要溢出了,那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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