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儿臣还有要事,让王妃代陪母后便是。”
  宋奕微微颔首,转身出了凤仪宫,把皇后给恼得说不出话,不住地拿眼风去刮赵音仪。
  奕儿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再同她不亲近,可往年过生辰都是老老实实地陪在她身边尽孝, 哪会像如今这般?
  一旁的李嬷嬷瞧了眼宋奕的背影,对皇后道:“奴才瞧着, 殿下像是被人绊住了脚。”
  皇后闻言转头,对上李嬷嬷暗示的眼神,反应过来她的意思,苦笑着摇了摇头。
  “奕儿那冷情的性子本宫还不知道么?若真是那爱色之人,怎会三番两次拒绝选秀?怎会至今膝下无子?”  见皇后对她的话不以为意。李嬷嬷低声提醒道:“娘娘忘了,有敲鸣冤鼓的那位呢?”
  闻言,皇后夹菜手一顿。
  那女子着实是个例外,姿色平平,却不知缘何入了她儿的眼,还让他大失分寸。
  “呵,她?她现下不知跑哪儿躲命去了呢,怎会敢到奕儿面前晃悠。”
  李嬷嬷一想也是,皇后娘娘一茬一茬的杀手派出去,都找不见那女子半点儿踪迹,必定是逃命去了。
  床榻上,计云舒忽然想起一件要紧事,猛地坐起身,召来寒鸦询问。
  “我的衣服是你换的么?”
  寒鸦顿了顿,如实道:“是王爷换的。”
  闻言,计云舒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发现了?不,若是发现了,应早就朝她发难了。
  想到这,她稳了稳心神,状似随口一问。
  “衣服可洗了?我有个安神的荷包在里头,浸了水怕是用不了了。”
  寒鸦听见她找荷包,打开妆奁盒将荷包递给她。
  “姑娘放心,王爷看是姑娘的贴身物件,让奴婢好好收着了。”
  接过荷包,计云舒松了口气。
  没露馅就好,否则非但她没法再避孕,还会牵连到郁侧妃。
  冷不丁听见外头传来宋奕的声音,计云舒将荷包收好,下一刻便见他推门而入,径直坐在了榻边,淡淡的酒气迎面扑来。
  “还没用膳?”
  计云舒重新躺下,背过身淡淡道:“我不饿。”
  寒鸦说她病没好,一下午不让她下床,她是真不饿。
  宋奕微微蹙眉,以为她又闹小性子,沉声道:“病未痊愈,不饿也得吃。”
  说完,他又朝寒鸦吩咐:“将饭摆这儿来,我看着她吃。”
  约莫一刻钟后,计云舒听见一阵碗碟碰撞的清脆声响,随后一片阴影落在头上,她被宋奕不由分说地拉坐起来。
  榻边支起了食桌,寒鸦盛了一碗药膳汤放在她面前,开始源源不断地给她布菜。
  宋奕坐在对面,站桩似的盯着她。
  计云舒不愿因这种小事跟他吵起来,将碗里的汤喝了个精光,又吃了几口菜,才放下了碗筷。
  宋奕的眉头舒展开来,拿起帕子欲帮她擦嘴,计云舒偏头躲开,扯出了自己的帕子。
  宋奕的脸色沉了些,他将悬在半空的手收回,帕子一扔,起身出去了。
  寒鸦急忙将帕子拾起来,看着计云舒叹了口气,劝道:“姑娘何必如此?”
  计云舒对这主仆二人无语至极,怎么,她不让他擦嘴,她就犯了天条了?
  她才是被迫害的人,能和罪魁祸首相安无事,已经是她大度了,难不成还指望她和颜悦色,谄媚讨好不成?
  想到这儿,她反唇相讥:“我如何了?是你们家王爷自己心眼儿小,爱生气。”
  寒鸦见说不通,自觉收起食桌退了出去。
  人定时分,计云舒本想叫水沐浴,可一想起那名太医叮嘱的,又放弃了。
  刚躺下,身后便响起了开门声,本以为是寒鸦,当那带着湿意的胸膛贴上她后背时,她才反应过来是谁。
  晚膳时他气冲冲地走了,计云舒还以为他今夜不会来这儿睡了,害她空欢喜一场。
  她才稍稍往里挪了一些拉开距离,那只枷锁一般的手臂便锢住了她的腰,越收越紧。
  “真是个没心肝的...”
  清冷而喑哑的嗓音紧贴在耳侧响起,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酒气。
  宋奕似泄愤般地咬了口计云舒的耳垂,将他气走了,她倒睡得安心,心里怕是巴不得自己再也不回来了。
  感受到他的意图,计云舒离耳后灼烫的呼吸远了些,咬牙道:“我还病着。”
  听见她羞恼的语气,宋奕低低笑了声。
  “不碰你,睡罢,我明日还得上早朝呢。”
  不太相信他的话,计云舒僵着身子半天,待听见身后人匀缓的呼吸声,她才彻底松懈下来,睡了过去。
  少顷,身后的宋奕缓缓睁开了一条眼缝,唇角微扬。
  呵,防心重的小刺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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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早朝,皇帝宋英大肆褒奖了宸王宋池,原因是他将残余的北狄刺客一网打尽。
  几日前便收到他王兄密信的宋池自然不意外,习以为常地接了这个锅。
  “听你母妃说,林侧妃前不久也怀上了,昨日还动了胎气,如今可好了?”宋英蹙眉,担忧地问道。
  宋池答道:“回父皇,没什么大碍了,父皇不必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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