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池欲重复了一遍郁瑟的名字,问道:“我从前认识你?这名字很耳熟。”
“不认识,”郁瑟回答地极快,她重新垂眼:“不知道。”
池欲没再接话,他转而望向台上。
再接着是他和池欲正式的订婚仪式。
之前订婚之前办过一场,但参与的人不多,邀请的都是长辈亲戚,像宋清的大哥宋时安,养母,奶奶这些人,池欲这边只有池雅和他的外公外婆到了。
按理说不应该办第二场,宋清本来筹划的是婚礼,但池欲说不必了,再对外办个订婚就行了。
宋清就按照他的吩咐办了一个正式的订婚。
订婚仪式请的团队请的是池雅的朋友,特意保留了宣誓的环节。
那个时候郁瑟的坏脾气已经初见端倪,她对池欲尤其地不尊重,经常出言不逊,家里对这件事本来颇有微词,池欲的长辈也因此不喜欢这个名义上的外孙女,本来订婚仪式没想叫她参加,但考虑到场面问题还是让她来了。
可是不巧,订婚前一天郁瑟半夜发高烧,没法参加订婚仪式。
池欲订婚前的几小时才出差回来,从试衣服到看订婚流程,一直到订婚仪式开始,他换好衣服,视线在屋里扫了一圈,忽然问道:“郁瑟呢?怎么没看到她,又耍脾气了?”
旁边的人一边替他整理衣服一边回答道:“发烧了,来不了。”
“发烧了?”池欲一愣:“什么时候的事,严不严重,叫医生看过了吗?”
旁边的人对此不慎在意,敷衍道:“发烧又不是什么大事,过一两天就好了。”
宋清则接话:“昨天晚上下雨,她出去了一趟,可能是着凉了,早上她自己去医院了,我也让黄医生在家里守着,十分钟前我打电话问他,黄医生说郁瑟刚吃了药现在睡下了。”
“早上什么时候去的?”
宋清如实说:“大概六点多一点,早上我敲门时她就不在。”
池欲点点头,没有接着说什么,像他只是随口一问。
订婚结束后已经晚上九点多了,回到家快十一点,家里的管家和阿姨都放假,黄医生几个小时前就走了,房子里灯光灰暗。
其实宋清在这附近另买了一套房,但池欲没说搬谁也不敢提。
上楼的时候遇见郁瑟了,她端着水杯出来接水,脸上有明显因为高烧导致的红晕,头发披散,见到宋清和池欲时眨了一下眼,似乎有些发懵。
水杯从右手换到左手,郁瑟和他们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没有开口说话。
郁瑟好像不知道要说什么,停了一会才懵懵懂懂地讲了一句恭喜。
池欲没接这一句话,而是问她:“昨天去哪了,吃药了吗?”
“吃过了,”郁瑟反应过来了,她后退半步,非常不高兴地讲:“关你什么事,假惺惺的。”
池雅从楼下上来正好听见这一句,她手指敲了敲扶手,叫住郁瑟,把池欲的问题又问了一遍:“昨天去哪了,吃过药了吗?”
郁瑟不敢不答池雅的问话,她站定转过身说:“吃过药了池阿姨,昨天晚上去学校了。”
池雅点点头,她冷着脸讲道:“都是一家人了,不喜欢归不喜欢,礼貌还是要讲。池欲今天刚订婚,也忙,回来关心你几句也是关心你。要是真假惺惺的犯不着亲自问。”
郁瑟踌躇不安,应了句好。
等郁瑟回房间,池雅扭脸训斥池欲:“知道不待见你还非要问这几句,你真想关心就好好教教她,改改她这个脾气。”
池欲含着笑:“她爸妈都不教,我教什么,脾气坏就脾气坏呗,和我没关系。”
“和你没关系就不要再问些没用的,省得落一句编排。”
池雅还想再说什么,池欲赶紧举手投降,抢先一步堵她的话:“得,算我今天多嘴问这一句,您去睡吧,别训我了。”
回到房间池欲坐在椅子上抽烟,他还穿着仪式上的西装,剪裁利落的白色西装上布满了暗纹,衬得他面如冠玉。
他坐在那抽了一会烟,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宋清和他聊了几句工作上的事情,他也心不在焉,不停地弹着烟灰。
宋清把话题转到郁瑟上,说:“郁叔前几天跟夫人说,让郁瑟去学校附近租房,省得在家添麻烦,她最近说话实在过分,郁叔也管不了了。”
池欲问:“她从前也这副脾气?”
“郁叔说以前就这样,性格孤僻叛逆。从来不听劝。”
池欲笑笑,无所谓地讲:“搬出去干吗,养在家里挺好玩的。”
话是这样说,可郁瑟的脾气越好越坏,越来越让人无法接受。她嘴里没一句实话,对池欲更是多加诋毁。
她怕宋清,因为宋清是全家唯一一个真的会对她动手的人,郁瑟在他面前落过眼泪。
那天是五月十七,气温高达四十一二度,宋清已经忘记具体是什么事惹得他不悦了,大概是因为她在走廊上遇见池欲,非常刻薄恶毒地希望他快点去死,比如她公然在采访时为郁林风站台,总之,宋清在第二天的早上,递给郁瑟一杯温牛奶。
池欲起身去书房后,宋清把牛奶递给她:“趁热喝。”
看得出来郁瑟很害怕,她根本就不想接,支支吾吾地说自己不渴。
宋清把牛奶搁在桌上,说道:“我出去接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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