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白棠梨说:“池哥不爱吃面。”
  王梁有话要讲:“饭他也不爱吃,纯挑食,海鲜不吃,重油的不吃……和我们去吃饭,从开始到结束动筷不超过十次。”
  “池哥喝的粥吗?”他转而吩咐服务员:“粥炖久一点,什么调料都别放,送点白糖过来。”
  服务员应好。
  第55章
  一桌围了七八个人, 卷毛和王梁两人一会你喂我,一会我喂你一个,吃过一半的虾往对方嘴里塞。
  卷毛捂嘴:“我靠, 王老板,滚!”
  白粥还没送上来,池欲倚在沙发上嫌弃地说:“你俩不会吃饭就滚一边。”
  王梁这才讪讪收手。
  甜品和白粥一起送过上来。
  甜品是一份芋泥酸奶,份量小, 郁瑟吃了几口就没了。
  他们吃饭郁瑟没事干,手放在膝盖上不自觉地隔着衣服去摸结痂的伤疤。
  白粥炖得很香,白棠梨问池欲要不要加糖。
  池欲说不用, 麻烦。
  白棠梨自己剥了虾问池欲要不要,王梁说:“池哥能要才有鬼了,他洁癖。”
  白棠梨当然也清楚这一点, 她夸张地说:“我戴了手套好不好!”
  但无论她有没有戴手套池欲都不可能要。
  他喝了两口粥,没什么味道,目光扫过郁瑟,看见她手搁在膝盖上,无聊到用手指扣着伤疤。
  池欲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桌子:“郁瑟。”
  郁瑟手停住看他。
  “手痒”
  郁瑟懂他的意思,摊开手辩解:“没有扣伤疤。”
  池欲没信她, 让白棠梨拿空碗从一盘没动过虾里夹半碗虾放到郁瑟面前。
  “没事干把虾剥了。”
  白棠梨递给郁瑟一副干净的一次性手套。
  郁瑟带上手套,坐在池欲旁边剥虾,称不上娴熟但胜在动作不紧不慢,也有几分观赏性。
  她剥好虾自己不想吃,但也不知道给谁, 池欲不吃海鲜应该不会要。
  卷毛不会看人脸色,格外大胆地伸着碗要:“给我吧,我吃!”
  白棠梨:“……”
  !!
  不是你和王梁你俩流行比着作死
  池欲没讲话,面色也看不出什么异样,郁瑟想着他就是给自己找事情做,吃不吃的应该无所谓,就把虾仁放到卷毛碗里。
  卷毛吃了虾,又口齿不清地问:“你受伤了”
  王梁刚才一直听着这边的聊天,闻言说道:“跑步摔倒了,从四分五十提到三分五十,有差吗?”
  “摔了,严不严重啊”卷毛颇为关心地反驳王梁:话不能这么说,八百米提一分钟你知道多难吗?这叫有争优意识,哎呀和你这种学渣讲没用。 ”
  场上的人嘘他,卷毛我行我素地说:“嘘我干什么,鼓励你们懂吗?”他起了叙旧的心思,问郁瑟:“你还记得我吗?”
  郁瑟不明所以,但好像是感谢卷毛的话,笑了一下才不好意思地问:“你是”
  卷毛一拍大腿:“我和你表白过啊,情书,我还写你是我的天使,是我心湖中的天鹅……”
  王梁摸了摸胳膊,一副被你恶心到了的表情:“程楠你酸掉大牙了,恶不恶心啊,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卷毛反思:“是有一点酸,”他见郁瑟还没想起来,说:“我知道你没看过情书,被你表哥拿走了。”
  提到顾连云卷毛颇为不岔:“就那傻鸟还说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倒要看看他最后找个什么样的妹夫能比得过我!”
  白棠梨:“……”
  除了牛逼我无话可说。
  王梁拍了拍程楠的肩膀,有的人他就是哎,想死,找死,乐意去死,你没办法。
  在一众死亡目光的凝视下,郑姝音说:“比你好的人可不少,关键是找个合适的,对吧池欲”
  池欲面上看不出喜怒,被cue到也没有接话,一碗粥没吃几口就说自己饱了。
  郁瑟剥虾的手一顿,听着池欲和郑姝音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就吃这点”
  “不饿。”
  “一天没吃饭就喝这两口粥,郁瑟她吃的比你多。”
  “得了,”池欲看了一眼郁瑟放在一旁的甜品:“拿我和她比什么。”
  饭吃好了王梁几人要下去打球,问池欲去不去,池欲难得点头。
  出去的时候郁瑟落在最后面,卷毛非要问她觉得自己怎么样,郁瑟说:“刚才谢谢你,我觉得你挺好的。”
  卷毛声音特大:“我挺好的我也这么觉得。”
  前面的王梁回头:“你们俩聊什么呢,谁挺好的说出来让我听听。”
  郁瑟正想说话,抬头正好对上池欲的视线。
  他应该没有故意做出什么表情,但天生上杨的嘴角仍然显出几分冷淡的讽意。
  池欲扫了这边一眼就回头,好像刚才只是为了知道谁在说话一样。
  郁瑟简短地开口:“没说什么。”就和他们一起下去。
  室内球场在下面几层,池欲在黑色t恤外面套了一件球衣,细碎的黑发垂在额头,看着格外有少年气。
  池欲看起来对打球的兴致不高,他待在半场里,郑姝音总是传球给他,他也不投篮,很快就把球传走。
  郁瑟坐在室内球场边缘的椅子上,池欲从剥虾开始就没再和她说过话。
  可能是生气了
  是因为自己把剥好的虾给别人了吗?池欲应该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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