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可这一声没叫池欲回头,他脚步一顿,也不像是为了郁瑟停的,侧过脸就着郑姝音的手看打车信息。
白棠梨莫名地心想,幸好池哥没有回头。
白棠梨略带恻隐地说:“你在这待一会,醒了酒就自己回家哈。”
也许是知道他们要走,郁瑟兀自点点头,镇定地说:“那你们先走吧。”
这句“你们”就划分出泾渭分明的一条线。
郑姝音回过去望了一眼,又不咸不淡地移开,对着池欲说了句什么话,池欲往回看,说:“不用管她。”
门被关上,房间里的灯又暗下去,郁瑟的眼前有些模糊,不甚清晰和重影混合着室内难闻的烟酒味,让昏沉的大脑更加迟钝。
不应该这样做,但除此之外也想不出别的主意了。
上衣自带一层垫层,其实不会有什么问题,但并没有让池欲原谅她,也许是不在易感期其实很难对她提起兴趣吧,不太清楚。
哪里学会的招数,不清楚,也许她本来就会一点吧,很难解释的清,一切就像泡在水里一样,捞出来带着湿漉漉的水。
总之算她运气不太好吧。
池欲的衣服带着他身上那种淡淡的烟草味,不难闻反而有种干燥温暖的感觉,也许还会带着梅子酒的味道,不过郁瑟闻不到。
池欲走到时候将近十一点,到酒店就洗澡睡觉,说起来也奇怪,往常喝了这么多,怎么着都该有些晕沉的困意了。
偏偏今天没有,可能最近一段时间喝得太多了,酒量提高了。
池欲在床上躺了半天,睡不着,他打开手机,发现才过了一刻钟。
房间的灯还亮着,池欲除非醉酒倒头就睡,不然一向开着灯睡觉,一个人安静地待在黑暗的房间他撑不住,觉得难熬。
睡不着就干脆起床抽烟,结果翻遍了房间没找着烟和打火机,才想起来东西都在那件外套里。
于是免不了想起郁瑟,挺没趣的,这样做成功又能怎么样,能让他放过她表哥么?
大不了睡一晚还指望他睡出什么别样的感情?
犯不着自降身价用这样的手段来引诱他。
池欲把没点燃的烟咬在嘴里,一边觉着没意思透了一边想起她咬烟时候的眼神。
湿漉漉地好似被人丢弃的小动物,巴巴地望着他,小心翼翼地讨好他。
郁瑟的皮肤白,手指也细长,好似没有骨头般攥着他的手,攥紧了觉得难受会自己松开一点,一下又一下,好像在玩玩具一样。
对着他献殷勤时也存着几分心不在焉,还是没上心。
想着想着觉得热,可空调开的低,怎么会热,池欲扯动嘴角,无声地笑了一下,空气中有淡淡的梅子酒味。
他仰躺在床上,略感烦躁,但没那么想去纾解,漫长不规则的易感期拖长了他对快感的忍耐度。
粘稠和酥麻慢慢地钻进血液里,像触摸郁瑟后背时感受到的细小颤抖。
“池欲,”大脑冒出来的声音是郁瑟喊他的名字。
这两个音被她发得很软,甜到发腻。
池欲走了之后也没有服务员过来收拾,郁瑟昏沉地想着事情,醉酒不知不觉睡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空气里的酒味好像散去了,她感受到身上盖了一件薄被子。
有人进来过么
郁瑟睁开眼,然后听见熟悉的声音响起:“醒了”
郁瑟慌忙望过去,池欲正坐在一侧的沙发上,手里把玩着一个打火机,见她醒来,下巴微抬示意她桌子。
“蛋糕,尝尝。”
第52章
蛋糕很大,比较适合在聚餐的时候吃,郁瑟一个吃的话感觉很奇怪,为什么会突然买蛋糕,又为什么要买这么大的蛋糕
蛋糕的包装很精美,上面有个丝绸缎面蝴蝶结装饰,郁瑟觉得有点眼熟。
睡了一觉起来大脑清醒不少,可是还是没想起来为什么会有熟悉感。
房间里已经有人来收拾过了,整洁的桌面上放着一个蛋糕。
郁瑟在池欲的注视下弯着腰拆蛋糕,蛋糕外包装里夹带着一张小纸条,是店家用飘逸的手写花体写着:“摽有梅,其实七兮。”
是一句古诗。
贺卡上面粘这一朵粉红色的干花,做得很精美。
——“这是什么花”
——“朱砂梅,梅花的一种。”
郁瑟想起来了,她曾经替顾连云买过蛋糕,当时很晚了,郁瑟找遍大街就这一家蛋糕店还开着门。
蛋糕店的老板是个年轻的女性omega,喜欢送给顾客一些小浪漫, 比如用漂亮的手写体写贺卡,比如在卡片上固定一朵来自早春的梅花。
当时她问郁瑟贺卡上要写什么内容,郁瑟说随便吧,店长轻柔地笑:“过生日可不能随便,”她当时写得是一句生日祝福:
“生日快乐!岁岁平安!”
一样的花体。
池欲买这个蛋糕是有什么特殊的含义么?
好像当时顾连云要她买这个蛋糕店时候和池欲还没分手吧,难道当时池欲在场吗?
不记得了,当时她困得不行,带着帽子和口罩迟疑着要不要敲门,正好门前一个人经过,门口一个人接下了蛋糕,她着急回去,转身就走。
连门都没进去,就算当时池欲在场也不会知道是她送过去的蛋糕吧
可是这样一个一模一样的蛋糕明显彰示着池欲知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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