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什么意思?薛梨没死?”
  “不!”林意连忙否认,“她死是死了,不过临死之前她好像做了一件什么事,我有点担心。”
  “不管她做了什么,只要我们离开这里就应该没事了吧?”小鹿道。
  “走吧,先去看看。”
  时隔三天,一行人终于再次到了这栋68层楼宇的入口,大门就像他们来时那样虚掩着,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从外面透进微薄的阳光。
  安述上前,一把拉开门,然而结果是——纹丝不动。
  “怎么可能……”安述喃喃了一句,继续发力,可没想到还是同样的结果——纹丝不动。
  “怎么回事安哥?我来帮你!”刘裕也上前帮忙。
  然后是林意,然后是小鹿,然后……
  方眠轻声叹了口气,她道:“我算是知道薛梨死前干了什么。”
  她一句话让正在努力撞门的几人停下了动作。
  “方眠姐,你的意思是说,是薛梨用什么方式把门锁死了?”小鹿惶恐,“那我们怎么办?”
  方眠试着开了一下周围的窗户,果然,和门一样纹丝不动。
  这种感觉不像是窗户和门被加固了,而更像是中间隔着一层,将他们这些人完全罩在了里面。
  “我有一种直觉。”方眠道,“明天早上,王春花这些人可能还会复生。”
  “什么!?那、那薛梨呢?她拥有这种能力吗?”
  “应该不会。”方眠敲了敲窗户,“如果她会,就不会做这种事了。”
  吐了口气,方眠道:“总之,一楼这里还算干净,不如我们就近在这里休息吧。”
  与其他楼层相比,一楼简直是空气最好的地方了。
  方眠一直有些担心长时间闻这种腐肉和臭气的味道,会对贺言深的健康有损,所以她一有空就会揉一揉贺言深的心口,把耳朵贴在他身上听他身体的变化。
  “我真的没事的,眠眠。”贺言深眼中噙着笑意,怪物不是他在处理,他没有立场去着急,说真的贺言深也并没有很着急,现在还能有什么事情要做吗?已经没有了。
  他现在唯一的事情就是和眠眠在一起,好好生活。
  至于每天在做些什么,都可以,贺言深并不真的在乎。
  方眠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道:“你跟我来。”
  说着她带贺言深走进了就近的房间,然后随手关上门。
  一楼这些房间都是怪物们住过的,但是由于它们还坚信自己是人类,房间里还算干净整洁。
  “怎么了?眠眠。”贺言深问。
  没有等到回答,下一瞬,贺言深就感觉到自己后颈处传来一阵刺痛,他好像被什么贯穿,有什么扎了进去。
  他闷哼了一声后退几步,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是牙,是眠眠的牙齿,属于蛇的牙齿。
  紧接着,贺言深感觉到心脏的位置传来一阵熟悉的麻痹感,正在慢慢向全身扩散,他很快有些站不住了,就算双腿发软要跌倒的时候,一条雪白的蛇尾缠住他的腰,将他轻轻拖了起来。
  身体很麻,和贺言深的意识格外清醒。
  他先是适应了一会儿,然后没什么力气地问:“你在干什么?眠眠。”
  他的手就搭在她肩上,一点推拒的意思都没有,哪怕他在觉得疼和不舒服。
  “这样顺从吗?贺言深,你不担心我在害你吗?”方眠在他耳边询问。
  贺言深轻轻摇头,他没有说话,然而他静静注视着方眠的眸子已经回答了一切。
  “我在帮你把身体弄好一点……”方眠说,“你有感觉到吗?你的身体对我的毒液已经产生耐受了,等到以后,你就会完全习惯的。”
  贺言深回忆了一下,好像真的是这样,第一次他被眠眠咬的时候,连动都动不了,意识也格外昏沉,但是这次他除了身体发麻,几乎没有什么其他的感觉了。
  “……亲亲。”贺言深突然道。
  他就这样噙着一脸任人宰割的表情,神情认真地看着方眠,要她亲一亲。
  方眠的尾巴动了动,她又开始觉得愉悦了,这些天因为这些该死的怪物沉积下来的不悦和暴躁几乎在这个瞬间一扫而空。
  “很喜欢我亲你吗?”方眠故意这样问。
  贺言深总是很害羞,被她突然地亲一下都会红透耳根。
  而这次,他却点了点头。
  “很…喜欢。”
  唇很快被吻住,方眠在尽情地亲吻他,一只手还垫在贺言深心口,轻轻揉捏着。
  她耳畔是贺言深安静的呼吸声,他现在配合得越来越完美了,就算是她亲吻的时间长一些,他也不会觉得喘不过气。
  余光中,方眠不经意地一瞥,然后她看到门旁的鞋柜上摆着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穿着红色波点裙的中年女人,旁边站着一个十几岁的女孩。
  是王春花,和她的女儿。
  第53章
  照片上的小女孩跟方眠长得有几分神似,而且同样是齐肩短发,她抱着一个画板,上面画着母女二人的简笔画,虽然是简笔,但可以看得出画技十分娴熟。
  这里似乎是王春花的临时住所,房间看着有点像杂物室,床像是临时支的,不过有个柜子,有一个抽屉没有拉好,里面放着的似乎是一些王春花平时的衣物。
  方眠走了过去拉开抽屉,发现王春花的衣物底下还压着两件女儿的衣物,最底下垫着一本日记,皮质封面,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她随意打开一页,发现是王春花的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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