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熊有渔,夫子也喊你了。”一个学生提醒。
“哈?”熊有渔双目茫然。
那学生提醒,“夫子说的‘你!你!还有你!’”学渣三人组,一个都跑不了。
熊有渔:?
哪怕心中委屈,可是本着好兄弟有难同当的原则,熊有渔还是垂着脑袋往教导司去,脚还没跨进教导司大门儿呢,就听到了大掌司的咆哮之声:“开学第一天!还不到一个时辰呢,你们就给我闹事?!!!”
“报告.....”熊有渔挪着步子进屋,就看到自己那两兄弟耷拉着脑袋,宛若狂风中被摧残的小白杨。
“你怎么来了?”朱夫子瞧着怯生生的小白熊,挑眉问道。
“不是夫子说的‘你!你!还有你’?”熊有渔眼巴巴地瞧着朱夫子。
朱夫子:“.......”这孩子是真实诚。
另一边,大掌司狂风暴雨式的训导也告一段落,终于发现后进门儿的熊有渔,也不“升堂审案”,直接道,“你们三个,学院守则抄写十遍......”
“啊~~~”朗星河和胡之腾齐声哀嚎。
“不满意?!”大掌司牛眼一瞪,“再罚课后服务!以后每天早上提早半个时辰到校,跟着风纪检查队义务劳动!”
“啊~~~~”哀嚎之声更为响亮。
“还不满意?!”
大掌司还要“加刑”,朗星河和胡之腾连忙相互捂住对方的嘴巴,缩着脑袋连连点头,表示自己“认罪认罚”。
学渣三人组垂头丧气地走出教导司,一副乌云罩顶生无可恋的模样。
等到穿过教导司的月亮门,又绕过一道竹篱花障,胡之腾停住脚步,转身朝后头张望,确保夫子和掌司见不着他们后,顿时又活灵活现起来。
“兄弟,今天谢谢了啊。”胡之腾胳膊肘捅捅朗星河。
“好兄弟,两肋插刀啦!”朗星河歪头咧嘴,一副吊儿郎当的不良少年模样——上辈子学习太苦了,这辈子朗星河只想做一只快乐的学渣狗。
其实当胡之腾突然发难揍人的时候,朗星河就心领神会了小伙伴的意图——怎么才能掩盖一个小错误呢?那就闯个更大的祸事来!
比如现在,两个人打完开学第一架,谁还记得胡之腾他哥给他送作业本儿的事?
“你们说什么啊?”熊有渔正琢磨着怎么让两个小伙伴握手言和、重归就好呢,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他们就和好啦?自己是失忆了吗?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啦!”朗星河和胡之腾将熊有渔挤在中间,一人搭着熊有渔的一边肩膀,说道,“好兄弟哪有隔夜仇的。”
说罢,朗星河和胡之腾相视一笑,自是不言而喻。
第3章
“我后悔了。”朗星河一边笔走龙蛇,一边小声嘀咕。
此时,夫子在讲台上摇头晃脑地讲课,学渣三人组则在奋笔疾书,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三人多么认真听课做笔记呢,知情人们却知道,这三家伙肯定是又被罚了抄校规了。
“放课后我请吃大餐!再送你们一人一个法器!”作为罪魁祸首的胡之腾豪气道。自己为了避免被发现假期作业一个字儿没写的事实,搞了一出“兄弟相残”戏码,如今还拖累小伙伴们罚抄校规,可不点出点血,弥补下兄弟们。
“有那种可以自动抄写的法器笔吗?”朗星河不禁异想天开起来,咬着笔头开始回忆上辈子看过的哆唻a梦里的神奇道具。
“竟然有那种神奇法器?”胡之腾也停下笔,伸长脖子,隔着走道和朗星河嘀咕起来。
“那有没有能够帮忙写假期功课的法器啊?”熊有渔也加入了讨论中。
朗星河想了想,说道,“那种比较难吧,抄写是机械式地抄写,写功课是要用脑子的。”
一时间,三人组都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抄写,交头接耳地讨论起“发明创造”来。
一堂课结束,朗星河才抄了三页纸,离完成任务还差了好远,顿时不想干了,“唉,不想抄了。”
随即,朗星河眼珠子一转溜,冲两个小伙伴道眨眼,狡黠道,“大掌司只罚我们抄写十遍,又没规定我们在什么时间期限里完成。”
“有道理!”胡之腾也丢开毛笔,合上书册丢到一旁,用实际行动表明自己的态度。
熊有渔看看朗星河,又瞧瞧胡之腾,一咬牙也丢开毛笔,罢工了!
“不抄了,我困死了。”说罢,熊有渔把桌上摊开的课本、书册整理归拢到一边儿,空出一大片桌面来,脑袋往桌子上一搁,眼睛一闭,竟是直接睡着了。
学渣三人组各有各的“渣”法。
朗星河是什么都不上心,能混过就混过,总是偷懒耍滑,成绩永远挂在合格线的边缘。
胡之腾则是一身反骨,明明脑袋瓜子不错,可就是要和夫子家长对着来,夫子让干啥,他就偏不,并且以和夫子家长斗智斗勇为荣。
熊有渔则又不同,他是心中想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无奈生理不允许,每天十二个时辰,八个时辰都在打瞌睡,还有四个时辰则在犹豫——我到底要不要先睡觉。据说白熊一族都是这样,平日都是眼睛睁不开的瞌睡模样,一到战斗,那是打个三天三夜不带打盹儿的。
开学第一天就在打架、挨训、抄书、打瞌睡中度过了。等到放课的钟声撞响,学渣三人组顿时精神抖擞起来,哪里还有上课时萎靡不振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