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沈屹州发现她的怪异举动,酒水一个劲往脚下泼,他默默端杯喝了口,“不用试了。”
  “嗯?”沈知梨停下手,“他又和你说了?”
  “是啊,说你绝对会往脚边泼酒,这小鹤怎么那么了解你?那可是仙首,不是你能随意消遣的人,要对别人负责你可知?”
  沈知梨杯子往桌上一放,“负什么责,没看人赵千金已经窝怀里了吗?”
  沈屹州:“我还真没看见,倒是看见你牵着景宣王的手大摇大摆走人面前炫耀。”
  “那他喝了赵小姐倒的茶。”
  “你没喝景宣王倒的茶?”沈屹州给她倒了杯酒,“你自己都没做到,分不清界限,为何强迫他所行所举?”
  沈知梨语塞,“……”
  “小鹤做的不错了,至少从未碰过人家,你看看你,小鹤可是什么都和我说了,说你摇摆不定,喜欢戏耍人,住一块了都不对人负责,让人做侍从,你很缺侍从吗?”
  “???”沈知梨哑口无言。这都什么事啊?
  沈屹州语重心长道:“小鹤虽然出生不行,但现在他可是仙首,那是陛下都要敬三分,别说你了。不过你于他有救命之恩,倒也算是有一份情在。”
  “出生?你知道?”
  “知道啊,小鹤那夜与我吃饭,都坦言了,赌场里的杀奴。”
  沈知梨捏了捏抽动的眉心。他怎么什么都往外说,这身份若是透出去了,还不知道那些居心叵测的人如何用此大做文章。
  幸好有关杀奴外,魔核一事没往外说,不然有她惆的。
  她把酒推回去,“我不喝。”
  沈屹州:“你说不喝就不喝吗?你以为你那些小动作国师没看到?赶紧喝了。”
  沈知梨不情不愿灌进嘴中。
  她观察四周,座位摆法并非方正,前后不一,一眼望去在舞曲间稍显混乱,可乱中又仿佛有着规律。
  沈屹州指骨敲桌提醒她探究的目光不要太过暴露,“是个阵,只不过阵没开。”
  沈知梨惊叹,她爹这一说,还真是!如此分析,宫殿红墙仿棺?!殿内桌椅做咒将人拉入傀儡师的影场!阵没开,是因场人太多,国师想借鹤承渊之气,开阵!却没想到鹤承渊把阵眼给了姚公子,阵没打开。
  姚公子没有鹤承渊的内力,岂不是成了红棺祭品!
  至于姚公子有没有命逃脱,就要看他自己了,可是如何逃众人都不知。
  鹤承渊这是在帮她报仇?
  下手一如既往的狠。
  沈知梨侧首朝他望去,正巧撞上他的视线,赵小姐不断献媚,他的手边有两个杯子,一只在左手,一只在靠近赵小姐的右手,究竟喝的哪一杯……
  哼,小把戏,她已经发现了,气不着她。
  她笑眯眯举起一杯酒,对他隔空举杯,一口饮尽,随后不再理睬他。
  鹤承渊:“……”
  第96章 旧印(2)
  赵小姐还在叽叽歪歪向鹤承渊贴近,“大人,此番前来是为与大昭结宜?我父亲是镇国大将军,您收我为徒,日后我们日久……”
  “滚。”鹤承渊厌烦颦眉。
  赵小姐被吼了一道,声音虚了下去,“大人,方才不是还聊的好好的吗?”
  “我在与你大哥相谈,何时与你说过一言半语。”鹤承渊心情不好,沉冷道:“你把我的人赶走了。”
  赵小姐委屈道:“可是……方才是你对郡主说的……身边没位。”
  鹤承渊面无表情,“所以你就有资格坐了?”
  “大人……”
  “赵小姐,我再提醒最后一次,回到你的位置去,不然后果自负。”
  大将军府男丁多,好不容易得来个女儿,众人宠的很,也就养成她这般傲气的性子。
  赵小姐赖着不走,“我爹远在边疆,今日我与大哥前来,仙首……宴会结束,不如随我回府坐坐?大人想结宜,与我们将军府多走动没什么不好。如今除了郡主外,世家小姐里也就我身份地位高了。那永宁王府早已衰败……大人……”
  她伸手去抓鹤承渊的胳膊,他毫不客气将右手边的茶泼在她的手上,警告道:“再有下次,就是滚水。”
  赵小姐被这茶水惊了片刻,默默收手,幸好水冷,这要是开水,她的手熬完整场宴席怕是要掉一层皮。
  她心情郁闷,瞪向远处正与永宁王交流的怀淑郡主,气上心头,面上却扯出抹笑意来,“大人与怀淑郡主很熟吗?听闻那天李公子意外坠楼,你们都在破酒家听书。大人有所不知,郡主是破酒家常客,里面的小郎君哪个没和她喝过酒。”
  “她都熟悉的很,大人还是莫要与她走的太近,自从谢公子死后,她就这般喜欢找人消遣了……”
  鹤承渊眉角抽跳,手心的茶杯“咔嚓”一声全碎了。
  那天夜里,沈知梨翻窗坐在窗台与他说的话历历在目,她信誓旦旦说去破酒家都是别家小姐喊小郎君,她是一个没喊过,原来又是她骗人的花言巧语。
  “大人!”赵小姐正想去查看他的伤势,结果脖子上毫不客气抵了块瓷片,她声音哆嗦道:“大……大人……”
  此时大家都在互相敬意,无人注意到他们。
  鹤承渊眼眸凝霜,耻笑道:“我如何,与赵府似乎没有关系。”
  “大人……”
  鹤承渊不耐烦,手指转动将碎片扎入桌面,“我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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