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而且,这么些年,被揍,被奚落,被扔臭鸡蛋、烂菜叶子……
他什么没经过,他也习惯了。
他什么都不怕,但唯独怕谢娇娇不理他!
也是,阴沟里的老鼠,吃过美味的大米,怎么会不心生妄念?
江野心里弯弯绕绕一圈,面上却是不显,在谢娇娇话落之时,便把那个军用水壶拿出来,放到谢娇娇手掌心里。
手掌抽离时,江野坏心眼的挠了挠谢娇娇的手掌心,惹的谢娇娇对她怒目而视。
可江野却唇角勾了勾,他喜欢谢娇娇的鲜活不拘,那是他已经没有的东西。
正事要紧,谢娇娇没理会江野,拿着手里的军用水壶,在江秀面前晃了晃。
“是你的吧?”
江秀看见已经丢掉找不着的水壶,猛的出现在谢娇娇手中,瞳孔忍不住缩了缩。
谢娇娇继续道:“早上下工时,你跟我说我表姐有事找我,引着我去村里的废屋。
到了屋子,你见我满头大汗,便拿出水壶让我喝水。
见我喝下有药的水,你便声称有事离去。
看似没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可实际上,你在里面给我下那种药,就是想让我跟江野赤裸抱在一起,然后名声扫地,再不能追着苏钰跑?”
谢娇娇顿了一下,声线陡然拔高,带着隐忍的怒火。
“是也不是?”
“当然不是。”江秀心里慌的要命,但依旧死鸭子嘴硬。
“军用水壶,我是有,但谁能证明这个就是我的?而且,你说下药就下药,证据呢?”
谢娇娇把军用水壶往前面一推,掷地有声:“这就是证据,这里面的水带着药,让林叔一看便知。”
“有药就有药,那又不能证明是我下的。”
谢娇娇反问:“那你的水壶呢?”
江秀额头汗水直流,沉默好一会儿,没想到好借口的她,索性破罐子破摔。
“丢了。”
江涛拍凳而起,暴怒出声:“放屁,今早你还带着出门上工。”
“就,就早上上工丢的。”
顶着江涛极具压迫力的视线,江秀硬着头皮说道。
谢娇娇对江秀底限再次刷新,这么个撒谎成精的人,嘴巴里到底有几句实话?
梦中所言,几分为真?
不过,事情真相如何,她不会偏信一方之言,她会自己去查。
谢娇娇压下思绪,眼神犀利的落在一旁坐立难安的江大嘴身上。
江大嘴本就心虚,被谢娇娇这么盯着,吓的她立马颤颤巍巍把屁股从凳子上撅起来。
第19章 语出惊人
“谢知青,不是我,我没给江秀药。”江大嘴着急的自证清白。
嗯?她有说什么吗?
就这么承认了?
早知道她还废什么功夫,使唤隼子去找到藏匿配种药的地方?来个赃物指认?
这人好笨。
谢娇娇内心诽谤着,丝毫不觉外人眼中,她也是个憨傻的,没比江大嘴好多少。
真可谓是以五十步笑百步。
江野插话道:“没给什么药?”
“什么药?就,母猪配崽药。”没防备的江大嘴顺着江野接话道。
说完,江大嘴猛地意识到什么,慌忙捂住嘴巴。
她下意识偷瞄向跪在地上的江秀,不出意外对上她吃人的目光,腿一软又跌坐回椅子上。
江大嘴根本不敢多看,匆忙移开视线,却意外撞见江涛阴沉沉的黑脸。
嗖。
她再次撅起屁股,从凳子上站起身。
此刻的江大嘴,生动的把坐立难安一词演绎的淋漓尽致。
她脑袋瓜飞速运转,想了又想,道:“前两天,江秀问我要药,准备让村里养的猪配种,生小猪崽,但是我怕她手生,一不小心搞砸了,弄伤大伙的猪,就拒绝了。”
“嗯,对,就是这样。”
“江秀没从我这拿走母猪配崽药,我也没有给江秀这玩意。”
江大嘴正在为自己想出这个绝佳借口感到庆幸时,却没发现在场所有人都面色古怪的看着她。
说实话,这是个好借口,但是加上后面两句话,简直就是明晃晃的不打自招。
母猪配崽药?
那玩意能随便给人下?
畜生吃的东西,要出吃出人命……
单是想想,江涛便止不住眼前一阵泛黑。
他怎么教出这么个不是玩意的东西?
江涛既震惊又惶恐,更有滔天怒火升起,气急眼的他,找寻一周没找到什么趁手的工具,索性脱下脚上的布鞋,腾腾两步,按住江秀,就对着她的肩膀暴打起来。
“畜生,你还是人吗?”怒不可遏的江涛暴起粗口:“你爹我从小就是这么教你做人的?”
江秀见她老子怒气冲冲走过来,吓得差点小便失禁,但预想的剧痛没有传来,后背不痛不痒的感觉,又让她飘起来。
刘念念说的对,他爹果真不会打死她,之前都是吓她的。
从小,只要她犯丁点小错,不是罚跪就是挨戒尺,而现在犯了这么大的错,却是比以往惩罚更轻。
这不是最好的证明,是什么?
大事面前,她老子帮她!
只能说江秀魔怔了,居然敢这么想,而不是联想到那没有重量的布鞋身上。
或许她吓傻了,没看到。
又或许她看到了,却依旧深信刘念念的话,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