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孟浪吗?那我可以做得更多,你信是不信?”
裴玄朗手要去解她的衣服,沈时溪急忙后退,她还没有准备好和他坦诚相待。
“再等等,裴玄朗,我……不是你泄欲的对象,你不能这样待我,我们,以后,以后再说,好吗?”
这男人的“袭击”总是来得这样猝不及防,沈时溪抱着自己的伤腿蹦蹦跳跳,他笑着上前从后抱着她。
“你不愿就算了,只是,我们还是睡一起,你不能逃避,我已经退到这个地步了,你不能再说别的了。”
“你不能像之前那样,让我做那种事情我不习惯也不想做,你明白吗?”
“我明白。”
躯体越靠越近,这男人摆明了居心不良,她急忙推开人,跑到一边拍打着自己的胸口,身上抖动的幅度没有半点消停,还在持续颤抖。
裴玄朗悄悄靠近,取出一条帕子帮她擦拭汗水。
“你看你,又是满头大汗,你怎么了,你很怕秦旭?为何?这位大夫可是你亲自带进军营的,怎么你反倒怕他?我可记得你之前与人家是吵得有来有回的,你这张嘴向来不饶人。”
沈时溪看出来,这张帕子是先前那一条,理应是她的手帕,却由另一个男人赠予他,想到这儿,心里越发不平静。
就在她走神的片刻,他竟还上手捏脸了,指节上的茧子摩擦着娇嫩的肌肤,脸颊两侧红得像抹上了胭脂似的。
她奋力拨开他的手,说道:
“你忘了我不记得了吗?很多事情都想不起来,那个老头子给我包扎的时候手劲儿可大了,我能不怕吗?”
声音带着哭腔,似乎有撒娇的意味。
勾得裴玄朗眼神一暗,喉结滚了滚,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沈时溪的唇瓣。
头就又压下来了,沈时溪这次的反应很是迅速,急忙躲开。
“你,你少来这套,你怎么脑子里就想着这些事,烦死人。”
“那你说,你要我想些什么?”
沈时溪支支吾吾地回复道:
“你忘记我脚痛了吗?等我伤好了再说吧。”
她亮出自己那瘸腿,裴玄朗见了心疼又重了几分,他不禁自责起来,时溪身受重伤,他不应该想这些事情的。
“对不住了,是我的不对,我不应该这样,时溪,我,你快去休息。”
裴玄朗掩去自己眸中的欲望,扶着她上榻休息了。
第15章 绣花
◎沈时溪顺势休息了片刻,到了晚上,裴玄朗已然在书桌旁边睡下了……◎
沈时溪顺势休息了片刻,到了晚上,裴玄朗已然在书桌旁边睡下了,沈时溪一直想着秦扬那个老头。
按理来说这人应当认出她的女子身份,但是却默不作声,这也太奇怪了一些。
她轻手轻脚地下榻,出了营帐。
外边看守的小兵不敢拦着她,生怕重蹈覆辙。
沈时溪轻轻松松地离开,她到了秦扬所在的营帐,这时候都到半夜了,这老头还在看医书,就在她犹豫要不要进去时,他开口:
“丫头,早猜到你会来,进来吧。”
语气没有先前那样嫌弃。
沈时溪一惊,一瘸一拐地进去。
“你竟然知道?还有,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秦扬抬眼,满眼都是嫌弃,随后拿出一个包袱,直接扔在她身上。
“啊!”
沈时溪立马拆开来看,里面没什么东西,两三个荷包还有一副字画,字画是小时候裴玄朗离开泉州时送给她的,现在纸上已经泛黄,但是她还是常看常新,睹物思人时总是在想他长成什么样子了。
现在不必想了,因为人不再属于她了。
愁绪暗藏于胸,泪珠子密密麻麻地掉落,秦扬见此也心生不忍。
“小丫头,怎么还哭,你就这点不好,遇着点事儿就知道哭,怎么了?天塌下来也有别人顶着,行了,你别哭了你,我看看你的腿。”
沈时溪后退,不给他瞧,委屈地说: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你怎么知道我是姑娘的?”
“当然知道,你小子肚子里有多少蛔虫我都知道,没想到你失忆了,把我都忘得干干净净了。”
“失忆?我好端端的为什么会失忆呢?还有我的腿,究竟是怎么伤的?”
她身上莫名其妙的伤到底是怎么来的?
秦扬道:
“你跑这一趟就为了这个?真是叫我失望。”
“那您希望我问什么呢?”
沈时溪有一点看不懂这个老头,神神叨叨的。
“我以为你要问我你之前的往事……没想到竟然是这个,你的过去你难道就不想了解吗?”
一句话砍两半截,沈时溪还以为他有什么金玉良言相告,原来不过如此。
“那你说说看,我的过去如何?难道我真的是沈自清?”
老者点点头,摸了摸自己的胡须,脸上悠闲自在却闭口不言,看得她直着急,沈时溪摇晃着他的手臂。
“秦叔,这怎么可能呢?我怎么能是沈自清呢?他个子比我高。”
“鞋垫而已。”
秦扬睨了她一眼,原来这小丫头一直不知道,真是笨得出奇。
“那,那,他们说看过沈自清的身体,还有……这怎么可能!”
骗一个两个容易,但是骗三军将士哪有这么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