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江熙眯着眼,一股“行,行啊”的语气道:“哪里用教了,她喜欢殿下呢。”散发的酸味都快盖过辣锅。
  萧遣:“她也这样叫你的吗?”
  他倒是想!江熙表面平静,内心已嫉妒到面目全非。他自认不是善妒的人,但能不能讲点道理啊!
  “嗯。前几天刚学会的,叫得可欢了。”说罢埋头吃起晾冷了的肉片,结果跟萧遣一样愣住了。
  又咸又辣!
  他虽然很关照肖旦的心情,但这难吃到超出了他的包容范围。“旦旦,你是不是舌头也烧坏了?”
  演技开始……
  肖旦无辜地眨眨眼睛,吃了一块,五官瞬间皱成一团,把食物吐了出来,忙去端茶。
  萧遣当场懵了,原来是可以吐出来的。
  肖旦满上一大碗茶水,端给萧遣涮口,那茶水却烫得厉害,她十指都在抖。
  江熙连忙道:“快些放下,要洒……”
  话没说话,肖旦“啊”了一声,“不听使唤”的双手往萧遣胸口上一倾,直泼在萧遣身上。
  “嘶!”萧遣眼疾手快拿开了欢欢,从凳子上弹了起来。
  肖旦“惊慌失色”,十指插头,然后立马从萧遣怀里抢过欢欢,躲了出去。
  江熙忙的上前把萧遣浸湿了热茶的衣裳扒开半边,胸口红了一片,一时找不着手帕,便用衣袖去擦。
  江熙一边扶萧遣到榻上坐下,一边朝门外喊道:“来人!端冷水来。”
  却许久不见人来,江熙又唤道:“旦旦!”
  无人应答。江熙出去探看,竟不见一个人影。
  萧遣:“算了,没什么的。一半的人病了,一半的人在看顾,自然是没人。”
  再没人能短了王爷的人手?一看就是肖旦搞的鬼。
  “怎能算了,长出水泡就不好了。”江熙回殿时,一瓷盆水和两张巾子赫赫杵在他右手边的香案上,位置显眼,水够清凉,像精心设计过的。
  他端到萧遣跟前,浸湿巾子敷在萧遣胸口上。
  “冷。”萧遣并不娇气,只是冰冷的刺激感让他身子本能地抽了一抽。
  萧遣不抽还好,一抽江熙整个人都不好了。
  结实有力的胸肌羞涩似的缩了一下,不够遮的白色湿巾边缘露出红痕,他的手覆在湿巾上,感受一升一沉的呼吸,倒像是呼吸在亲吻他的掌心,痒得掌心比萧遣的胸膛更热。
  他意识到这样不好,手却不听使唤,喜欢上了这种触感,被粘在上面一般抽不开了。不过他已经习惯了在萧遣面前发生这种不自控的变化,只是担心不争气的耳朵会变色出卖自己,慌张地转过身去。
  “冷也得敷上一刻钟。”
  既然萧遣是喜欢他的,那不会介意他这样降温吧。他这样想着,心安理得起来。
  萧遣:“予芒。”
  江熙吓了一跳,像极了色心被发现。“啊?怎么了。”
  萧遣:“捂热了。”
  “哦。”江熙忙手忙脚地拿开巾子,那湿渌渌的一片越发挑战他的软肋,他不敢多看一眼,赶紧换了一张湿巾敷上,心砰砰直跳。
  他第一次这般深刻地认识自己: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大奸臣败在花花肠。
  来日方长,忍住,反正都已经是他的了。
  半晌后,江熙出了世文园,里衣湿了个透。
  萧遣差人将这桌没怎么下筷的火锅端到密室,如老熟人一般在晏召对面坐下,道:“这是你在王府的最后一顿,吃吧。”
  晏召仍旧没有好眼色,也不拘着,大口吃起来,当即被辣到。“王府的断头饭这么难吃吗。”
  萧遣往后靠着椅子,道:“你想歪了,是放你出去。”
  晏召:“放我出去?不怕我刺杀江狗。”
  萧遣:“不要做无谓的斗争了。陛下已派人暗中保护他,你要是想死就去送。”
  晏召:“为什么放我出去。”
  萧遣:“让你看看外面的盛况,是否还要死心袒护你的主人。”
  晏召:“外边有什么情况。戍边将士造反了?”
  萧遣:“你出去就知道了。对了,兰陵笑笑死已查出是谁了,作为李氏的忠仆你应该早知道了吧。”
  晏召眼神微微闪了一下,道:“关我鸟事,我知道个屁。”
  “你还不知道,将军府已经烧成灰烬,是李问放的火,现在他下落不明。”萧遣拍拍手,门外冷安将李顾的烧了一半的灵牌呈进来,放在桌上。
  晏召双目当即布上血丝,哽咽起来,片刻后他猛地一捶桌面,怒道:“那又怎么样,谁让你护着江狗不放,发生这样的事是你们咎由自取,你该自省!”既然已经水落石出,他也不再装了,他确实知道李问做了写书造谣的局。
  萧遣冷笑,双手交叉在胸前,道:“老子不想自省。吃完滚。”
  第083章 时疫爆发(9)
  “嗲嗲!”
  “喋喋!”
  “爹爹!”
  ……
  只能说江欢是一个命里有富贵的孩子,小嘴甜的,萧遣“爱不释手”好几天。
  这日吃过午膳,萧遣又在陪欢欢玩耍,说道:“过两天是欢欢周岁,本想办一场热热闹闹的岁宴,可惜半数人病了,只能作罢。我想王府闷了许久,总该乐一乐,让众人提些精神。你说呢。”
  一旁书桌上,萧遣为欢欢抓周准备的玩意儿堆成了山,江熙一一看过,被一只做工精美的千里镜吸引了眼球,拿到窗前观景,同时回复萧遣的话:“郁气积压心头,唯有真金白银解忧。既然办不起来,殿下何不以欢欢的名义打赏众人红包,这样他们高兴,欢欢又能收获祝福。殿下觉得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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