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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了,刚才那位。”
徒弟抓了抓头发,“他也没穿警服啊。”
掌柜闲闲道:“你不认识,新上任的周警官。”
15.春潮带雨晚来急
只有头顶上的一扇天窗开着,透过铁棍栏杆,白炽灯光极为刺眼,光线中能看得出有尘埃在缓缓浮动。
昏暗的环境让人觉得头晕胸闷,但在场的人似乎格外兴奋,满场都在呼喊着,嘈杂的喧哗声不绝于耳。
座位呈圆环形依次往上排列过去,最底下的台子,便是搏斗场。
围观的看客有遛狗逗猫、无所事事的富贵闲人,也有大腹便便的军政官员,喝高的暴发户大把撒着钞票,底下的人蜂拥去抢。三教九流,混乱得很。
周久晟准备妥当,上场。
喝彩吼叫声一浪高过一浪,他屏蔽外界杂音,闭了闭眼,蓄势待发。
看台之上,雅间的门帘掀开,前面的人狗腿似的扶着帘子引路,微笑道:“季公子这就走了?”
季无谢远远看了眼下面,“走了,吵得人心烦。”
比赛正进行到精彩之处。
赛场上的选手挥汗如雨,进攻退守直接了当。
季无谢路过时视线落在台上,停顿几秒。
周久晟头上额上都被汗浸湿,几缕略长的头发凝结成小辫子随着动作甩开,眉眼凌厉,模样冷漠又英俊,赤身搏斗时又多了几分野性。
他的招式很有门路,一气呵成,一看就是练过的,又加上年少气盛,出拳有力,对手节节败退,很快便落了下风。
胜败已成定局。这场比赛的结果在意料之中。
陈冼看得起劲,“这小子可以啊,不简单。”
周久晟粗喘着气,撩起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擦汗,右手被裁判举起,吹口哨宣布他的胜利。
识眼色的侍者主动过来解说道:“这是我们拳场最近来的新人,真是一匹黑马,才几天,就赫赫有名了,当然,他也不是战无不胜的,但他败的几率很小,季公子可是要押他的注?”
季无谢没回答,只是轻扬了下眉,“有点意思,再看看吧。”
接下来的几场比赛都以周久晟的胜利为终,一晚上的工作量下来,实在累极了。
他在后台休息,喝水,数着手里的钞票。
有人推门进来,几个工作人员在前面开道,被簇拥的男人穿着黑色衬衫和西裤,身形修长挺括,那张情绪寡淡的脸无可挑剔,他有着极其优越的身高和长相。黑沉眼眸在光影的洒落下深邃清晰,带着点儿冷颓的气质。
周久晟数钞票的手指停住。
男人很有目标性地朝他走来,嚣张而不失礼貌道:“自我介绍一下,季无谢。”
周久晟垂眸,像是没听见一样,手指机械性地重复之前的动作。
季无谢:“你看起来很会打架啊。”
周久晟上半身仍是赤裸着,腰腹紧实,肌肉线条流畅,他脖子上搭了条白色的毛巾,身周的热气和血腥味还未散去。他淡淡开口:“那要看值不值得打。”
陈冼看他整理完一沓钞票,利落收进口袋里,道:“这么缺钱?”
周久晟轻抬眼,不自觉看向男人腕间的钻石袖口,以及银色手表,那价格怕是足以买下这整个场子。
跟这种玩世不恭、吊儿郎当的公子哥有什么好说的,他起身去穿衣服,准备要走。
陈冼拦住他,主动找话题:“嘿哥们你混血吧?长得有点洋气啊!”
周久晟表情波澜不惊,没说话。
陈冼半开玩笑地继续缓和气氛:“我说你,长成这样,去找个富婆姐姐撒娇早就发家致富了,何必赚这辛苦钱?再不济,去会所挂个牌那估计也挺值钱。”
周久晟:“……”
这人是得了失心疯还是怎么的?
季无谢忍无可忍,踹了他一脚,“不会说话就别说。”
终于安静了会儿。
季无谢叹口气,开门见山道:“阁下贵姓?我看你身手不凡,有意聘请你成为我的私人保镖,价钱你出,多少钱,都可。”
周久晟眼皮都不掀一下,径直就要离开,“免贵姓周,周久晟,已在西环片区警所谋得职务,抱歉,无法应先生之聘。”
“这样啊。”季无谢似有些惋惜道。
*
世上的事情总是瞬息万变,谁也不知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前些日子姜荔还满心期盼着那个英国军官会带她离开,她会远渡重洋在被海洋和鲜花包围的,充满古典浪漫情调的岛屿上开始新的生活。
而如今收到的却是那个死鬼佬带着她的钱独自跑路的消息。
姜荔带着行李箱,在码头甲板上从早上等到晚上,吹了一天的风。云霓阁的人找到她时,她已是形容憔悴,万念俱灰。
云裳撑着伞过来,为她挡住码头边的风浪,带着斥责与抚慰道:“多久了?”
她问的是,这事情瞒着有多久了。
姜荔眼里噙着泪水,“半个月了。”
云裳问:“你是怎么打算的?”
姜荔摇摇头,气若游丝:“不知道。”
她已不知如何再去面对云霓阁的姐妹们。
云裳看她这副颓靡不振的模样,恨铁不成钢道:“你就这样自轻自贱,这样不值得?不过是个男人,竟也叫你迁就成这样!”
姜荔低头哭了起来。</div><divid="linecorrect"><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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