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刚从乡下出来，一身土腥味都没蜕干净，估计连娱乐圈是怎么一回事都没搞明白，居然就敢开工作室。
现在居然还签下了他们方天娱乐不要的青雅？
这捡破鞋的姿态也太不讲究了。
她赶紧把这件事告知方天扬，暗含嘲讽：“沈瑶最近越来越奇怪。没搞清是非害我们当众出丑就算了，开个娱乐工作室，收进去的第一个艺人，竟然还是我们的方天娱乐不要的人？她这是想跟我们对着干到底吗？”
方天扬听得莫明烦躁，目光冷沉。
“你去，把青雅约出去，探探她的口风。看看沈瑶现在是什么情况。还有，尽量在青雅面前破坏凌霄工作室的形象。”
霍兰馨眉毛一扬，“放心，这事我会办得漂漂亮亮的。”
搞破坏这种事情，她还是很在行的。
当晚，她在明楼清吧定好包间，就把青雅约出来见面了。
跟着青雅来的，还有个很面生的年轻女孩，估计是凌宵之上工作室配给青雅的助理。
霍兰馨没想到青雅来见她这个前总监，还把新的助理带在身边。脸色很难看，“青雅，我希望我们谈话的时候，不要有第三者在旁边。”
她一副我来见你是我瞧得起你的样子，让木木特别不爽，刚要开口反驳。
青雅朝木木轻轻摇头，低声道：“你到外面找个地方坐，好好吃一顿。只管点喜欢的，姐请你吃。”
木木这才不情不愿地离开包间。
霍兰馨的脸色缓和下来，假惺惺地说：“青雅，岳正宏和你解约的时候，我和方总都不在公司。他办的事不漂亮，让你受委屈了。”
青雅无所谓一笑：“谢谢霍总监关心。”
霍兰馨点了两杯果汁，又叫了几碟精致小吃，见青雅始终没什么戒备，才开始入正题。
“青雅，你真打算以后都跟着沈瑶了？”
“有问题吗？”青雅扬眉：“我和方天娱乐是和平解约，大家说过要好聚好散。我想去哪里，霍总应该管不着吧？”
青雅的表情始终淡淡的，霍兰馨一时半会有些搞不懂她是什么态度。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一离开我们公司，沈瑶就迫不及待地来接你过去？你向来都没什么曝光点，却在离开我们公司后，还在陆续曝出那么多黑料，难道跟沈瑶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霍兰馨一边说一边观察青雅的表情。
她话里话外都在暗示青雅，青雅被黑，就是沈瑶的手笔。那么不光彩的手段，哪怕是他们方天娱乐，都做不出来。
青雅模棱两可地点点头：“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你倒是说清楚一点。
霍兰馨又急又不耐烦，但现在青雅毕竟不是他们公司的人，她不好一直甩脸色。
还特意放柔声音道：“你明知道沈瑶故意在黑你？那你还愿意跟着她？”
“她故意黑我，至少是为了保我。”青雅把手上的果汁杯轻轻地放在桌面上，不急不躁：“不像岳正宏，黑我，只是为了保赵烟雨。”
霍兰馨一窒。
青雅这是？故意来给她添堵的吧？
她在强撑着替下属着想的好上司人设：“本来，我们都已经准备好了一套洗白方案，只等赵烟雨的热度一降，就会把你捞上岸的。是你太急躁，刚好挑我们不在公司的时候解约。那岳正宏也不是个办正事的……”
青雅打断她：“霍总监，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难道想劝我回方天娱乐吗？”
霍兰馨的脸一僵，还是说道：“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回去和方总商量一下。毕竟沈瑶那边要的解约赔偿应该不少。”
“我并没有和凌霄之上签约。”青雅说：“我只是口头上答应了，合同上还没有签字。”
霍兰馨震惊：“那沈瑶发那条声明是什么意思？”
她就不怕青雅反悔，被圈内人笑掉大牙吗？
“因为她相信我。”青雅缓缓站起来，冷淡地看着霍兰馨：“霍总监，听说你和沈瑶是好朋友。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去抹黑她。但我有句话想对你说，沈瑶是个好人。你这样当着我的面说她坏话，我很不高兴。”
霍兰馨脸色阴沉下来，也不伪装了，刻薄地嗤笑：“你都还不是她工作室的人呢，这就着急讨好未来老板了？沈瑶不是个心机简单的女人，青雅，你这样叫舔、狗，明不明白。”
青雅的目光冷下来，但仍然不说话。
“你清楚她个什么样的人吗？她在农村里生活了近二十年，半年多前才被接来京海。她什么都不懂，以为有个哥哥在背后撑腰，就能经营好一家娱乐公司？她又蠢又白又自认为聪明，你也天真了。跟着她，你不会有好下场……”
“下场再不好，也不会比在方天娱乐更惨了。”
青雅端起果汁杯：“谢谢霍总监请我喝果汁。不过，果汁太好喝，还是留着给你自已喝吧。”
她举高杯子，不等霍兰馨反应过来，就朝她的头顶兜头浇下去。
霍兰馨冷不丁被冰冷的果汁浇了一头一脸，张大嘴巴好半天都反应不过来。
“霍小姐，我们气场不合，以后还是少见面为好。”青雅拎起精致的小包包，仰头大步走出去。
霍兰馨上路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哇哇大叫。
长这么大，除了那个可怕的哥哥，谁也不敢这么侮辱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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