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霄在凌晨时分醒过来,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这不是他的卧室。
月色洒进卧室,他一转头就看到睡得很香的沈瑶。
沈凌霄以为自已又在做梦,难受地按了按额头。
可是再看过去,还是能清晰地看到那抹身影。
他们的距离这么近,都能听到她的呼吸声音。
沈凌霄终于确认自已没有做梦,快速起身,走到了沈瑶的床前。
他在这里睡着,她居然也没有叫醒他?同处一室,她居然能睡得这么死?
心也太大了。
沈凌霄站了一会就想走,沈瑶的被子突然滑了一半到地上。他轻叹一声,弯身替她把被子盖好。
夜风和月光一齐从没有关上的窗口洒进来,带着浅浅的桂花香气,落在她的发间,落在她恬静的眉间。
沈凌霄掖被子的手一顿,慢慢就看痴了。
明明没有认识她多久,怎么她就像长在自已血骨里的刺,只要轻轻翻搅,就会痛到无法呼吸?
沈凌霄把她枕头拿掉,手臂一点一点穿过她的脖子后面,轻轻把她拥进了怀里。
这是他的女人,是他用生命去爱的女人啊。
沈瑶的睫毛颤了颤。
其实,在沈凌霄醒来那一刻,她也跟着醒了。她不敢睁开眼睛,怕沈凌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眼下的情况。
更加心疼他,明明喜欢她,却要用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对着她。
慢慢的,她感觉到沈凌霄的呼吸越靠越近。冰冷的唇落在她的唇上,她的嘴角一颤,心里突然柔软到一塌糊涂。
被三哥小心翼翼搂在怀里,她本来只是装睡,后来就真又睡过去了。
差不多天亮时,沈凌霄从沈瑶的房间走出去,来到客厅。
昨天,香姨开了瓶不错的红酒,正好喝一杯。
只是一杯接一杯,他反而越喝越清醒。
清醒到,只要一想到沈瑶对他的信赖,长在骨血里那根刺就会抽痛几分。
大半瓶酒见了底,沈凌霄才慢慢回自已的卧室去。
宿醉的后果是,第二天醒过来,头非常非常疼。
向来自律的沈三少,堕落地睡到了十点多,才起身。
楼下,沈瑶和香姨在看电视。
他站在楼梯旋转处,安静地看着沈瑶,看着他昨晚吻过的那双唇。
看了好一会,才慢步走下来,在她身旁坐下。
“瑶瑶,不是说要回学校吗?”
一开口,才发现声音沙哑得厉害,喉咙干得就像火烧一般难受。
沈瑶也听出来了,忙去倒杯水给他,才说:“今天是周末,明天才回学校。”
沈凌霄喝下整杯水,才感觉舒服多了。
他按了按脑门,显得非常难受。
沈瑶问:“三哥,你昨晚是不是喝酒了?我去给你煮一杯醒酒茶吧。”
“我去我去。”香姨连忙站起来:“四小姐你在这里好好照顾三少爷。”
对于一直香姨这样致力促进他们兄妹关系的行为,沈瑶觉得好笑又感动,就由她去了。
她重新在沈凌霄身旁坐下,“三哥,你是不是头痛?我给你按摩一下。”
沈凌霄看着沈瑶,昨天晚上在她房里睡着的记忆又涌上脑海,他的头更痛了。
“不用,你去忙你的。我休息一下就好。”
中午吃过饭,沈老爷子亲自打来电话,让沈凌霄和沈瑶回老宅去吃饭。
回到老宅,沈瑶看到满屋坐着的沈家人,只觉得陌生又疏远。
除了老爷子,她对这些人统统没有什么印象。
沈老爷子总共有三个儿子。
大房生了两个男孙,大孙子叫沈进,二孙子叫逸昆。
沈凌霄是二房的,在孙辈里排行老三。他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
沈瑶是三房的,虽然是个女儿,但由于是三房唯一的血脉,所以才会继承了父亲留下的沈氏股份。
大伯沈信宗一直对沈氏的掌控权蠢蠢欲动,但是由于老爷子身体健朗,才一直不敢太过明目张胆。
沈信宗不满老爷子交权给沈凌霄,心里积怨已多年,一直都有搞些小动作,企图分化沈凌霄的势力,非但没成功,还吃过沈凌霄不少暗亏。
他堂堂当着两个儿子的面,骂沈凌霄是个笑里藏刀的狼崽子。但此时见了面,脸上又换上假仁假意的面具,对沈凌霄笑道:“老三,听说前几天你在封家的宴会上大动干戈,出尽了风头啊。”
沈瑶心里一咯噔,暗骂这个坏蛋,难道想借这件事在爷爷面前告状?
沈凌霄却没有情绪变化,只是淡淡地说:“这算什么?不过看不惯封家仗势欺人。”
他说得一本正经的,沈瑶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昨天最以势欺人的,明明就是三哥。他居然面不改色地反咬一口?
她怎么这么喜欢这样的三哥呢?
沈信宗也瞪着眼睛,不知道该夸一句老三脸皮够厚,还是该夸他一声仗义。
老爷子正好在这里出来,看到人都回齐了,笑道:“既然人已经齐,让厨房上菜吧。”
所有人都互相寒暄过后,一大家子才落了座。
长长的用餐桌上,佣人开始实行上菜。
老爷子不喜欢整那些用刀用叉的西方菜,所以桌上摆着满一桌都是传统的中国家常菜。
看着倒是挺温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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