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才说道：“三哥，我刚才听爷爷说，让你给我挑选嫁妆。”
沈凌霄看着她带着浅笑的眼睛，自嘲一笑：“放心，哪怕平日里再不喜欢，你也是我妹妹。不会亏待你。”
我不是你的妹妹！我想跟你谈恋爱啊。
沈瑶在心里疯狂叫喊，她想拼着被系统惩罚的风险也要大声喊出这句话来，但是系统居然直接让她说不出话来。
系统好心地出来解释：【宿主，为了防止你无节制地ooc，本系统专门为你设定了一个限制功能，只要你想对沈凌霄说出真相，系统就会让你自动失声。】
沈瑶不信邪，继续想张嘴。
只是试过几次都说不出话来，沈瑶在心里第一千零一遍把系统拆得尸骨无存后，也只能无奈放弃。
她退而跟沈凌霄说道：“我来只是想跟三哥说声谢谢。”
系统不准她ooc，那她就自已修复和沈凌霄的关系。只要他们恶劣的关系得到改善，到时候她再对沈凌霄说声我喜欢你，也不能还算是崩人设吧。
沈凌霄不动声色地垂下眼眸，掩盖起眼底的阴霾：“都是自家人，不必客气。”
他时刻都在提醒自已，她是他妹妹，不能让自已的感情失控。
尤其是经过那天晚上的事……
可是看着她因为方天扬而开心，听着她为方天扬的事情来跟他道谢，他心里又无端生出一股子阴郁的邪火。
如乌云过境，无处可宣。
沈瑶可不知道他复杂的心思，伸手拉他衣袖：“三哥，今天我请你吃饭好不好？”
现在正好是吃晚饭的时候，来套烛光晚餐，浪漫的气氛最容易培养感情了。
沈凌霄本能地想拒绝，可是看着她抓住自已衣袖的纤长手指，竟然没有甩开的力量。
他也想远离她。
可那些过往的记忆，就像癌细胞一般，已经入浸他的四肢百骸，让他无法喘息。
明知道踏错一步就会是无望的深渊，但能多一秒钟的相处，他都会暗生欢喜。
这多么卑微。
沈瑶见沈凌霄脸色难看，生怕他拒绝，连忙说：“三哥，我知道我以前很不懂事，总是惹你不高兴。我是真的想和你好好相处，你给我个机会好不好？”
沈凌霄见她一双眼睛灵动清澈，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就像羽毛一样，缓慢地扫过他的心脏。
又痒又疼。
他说：“好。”
第18章 哪一秒与我有关
沈瑶展颜一笑：“那我们快走吧。”
她顺势挽着他的胳膊，从职员办公区域再到一楼大堂，招摇过市。
等他们走远，职员们忍不住议论纷纷。
“那不是四小姐吗？听说她以前对我们沈总态度特别差劲，怎么突然间感情这么好了？”
“哎呀，你怕是不知道，她马上就要嫁进方家了。一个从小在乡下长大的村姑，嫁进方家那样的顶级豪门，总得找好靠山吧？咱们沈总可是连方家都怕的存在。”
“奇怪，方家是怎么看上她的？”
“你还不知道？她给人方家小少爷灌迷糊了，生米都煮成了熟饭。方家家风清正，只能捏着鼻子认下这门亲事了……”
“竟然这么不要脸？就这还有脸当沈家四小姐？果然是乡村野丫头，没个廉耻礼仪……”
“都闲得不用做事了？”金助理的喝斥声响起：“连老板的家事都敢议论？公司可不养吃闲饭的人。”
职员们吓得赶紧各回各位。
金助理朝刚刚议论得最起劲的几个职员扫过去，毫不同情地想道就沈总那听力，只怕这几个都要完。
不过也难怪，沈总每次见到四小姐都冷着脸，那些人肯定都以为沈总不待见四小姐。
可事实啊，四小姐才是沈总真正摆在心尖上疼的人。
出了办公大楼，沈瑶时不时用眼角观察沈凌霄的脸色。
那些议论声，她听到了，沈凌霄肯定也能听见。
“三哥，刚才那些职工说的话，其实都不是真的……”我来看你就是想跟你联络感情，绝对跟方天扬没有半毛钱关系。
关键时刻，她的声带又被卡壳。
对于系统这些坑爹属性，她已经无力再吐槽。
沈凌霄冷淡地睨她一眼，轻哼了一声：“无所谓。”
他说无所谓，其实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都在表示他非常介意。
刚刚建立起来的丁点好感，没啦。
沈瑶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解释的话说不出来，只能垂头丧气地跟他去停车场。
见沈瑶无话可说，沈凌霄也没什么情绪，开车的全程都冷着脸。
一路上，沈瑶都想说点什么来活跃一下气氛，但是沈凌霄这人实在是太冷了。而且上一世沈瑶和他关系不太好，平时相处的时间并不算多，实在想不起他这个人到底有什么特别爱好。
最后，她只能无聊地趴在车窗唉声叹气。
沈凌霄眼角余光看到沈瑶抓耳挠腮的样子，有些不能抑制地猜测她在想些什么。
有没有过一秒钟，是与他有关的？
虽然他很清醒地认识到，他和沈瑶之间永远也不可能。但他偶尔也会想，他那么优秀，在沈瑶心里，总能占据那么一点点分量吧。
这种想法简直有毒，会让人走火入魔。
沈凌霄骤然掌握着方向盘，突然问：“你是不是很喜欢方天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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