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夏楹得意了,嘴角勾起,露出一个笑。
  荆彻见她风情万种春风得意的样子,恶趣味从心底升腾而起。
  他想见到夏楹哑着嗓子哭,想看她破碎在身下,失控,颤抖,最后那一瞬间欢愉面色绯红的模样。
  那一晚上夏楹的确被撞得破碎,一下又一下,骨头都咯得疼。
  荆彻总是会把疼痛留给她,所以在他身边,她总是有一种还活着的错觉,不是麻木,不是行尸走肉。
  这些年来,她扛了很多,一路走来,心与外界之间形成了巨大的空洞,她站在世界边缘,冷眼旁观着。
  但荆彻总是这样突兀地闯进来,像一把刀,割开所有缠绕的网,使她深深喘一口气。
  荆彻叫她陪,是因为亏欠。
  她又何尝不想让荆彻陪自己,在走过那么黑漆漆的路之后,她自私地需要一些慰藉。
  “荆彻,”夏楹声音断断续续,音节随着他动作一点点往外吐,“你还没说。”
  “什么?”他声音难得温柔。
  夏楹双手环在他脖子上,酒意挥发,两个人气息交融在一起。
  她感到满足。
  “你没说过,你喜欢我。”
  事到如今,她讨要一番也不无道理。
  荆彻:“我爱你。”
  一句话郑重,掷地有声,随之而来的确实更强烈的冲击,那一刻的身体感官盖过了听到言语的回响。
  夏楹很想让他再说一遍,可张开嘴只有破碎的音节,轻一下重一下,荆彻变得越来越疯狂。
  比游刃有余更令人心焦的是毫无章法,荆彻的动作就像他这个人一样躁动,尖锐,透着一股打碎人生的狠劲。
  没有人会像他这般生性野蛮,令人惧怕,可他的爱有如此浓烈原始,深刻进骨髓和灵魂里。
  荆彻于她,是自甘堕落,又是堕落下无惧一切的生命力。
  那些痛苦的回忆在他们身上都刻下了永远无法磨灭的记忆,而荆彻比她更肆意,更狂妄,与生俱来的勇气和自信能够感染到她。
  她在他身边,就能相信一段黑暗的路总有终点,无论终点是地狱还是天堂。
  “夏楹,我爱你。”
  他俯身,又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句。那时候她已经酸软不堪,浑身困意,迷迷糊糊地回了句我也爱你。
  荆彻抱着她走进浴室,温热的水浇下来的时候,夏楹总算睁开眼,还未动作,嘴巴就被他封住。
  她去推他,捶打他,掐他,最后还是被撞在湿滑的墙上。
  求饶的话他不听,威胁的话也不听,水生火热。
  荆彻终于看到了所有样子的她,脆弱的,被打碎的,倔强的,冷清的,那是他少年时期的白月光,初恋时的幻想。
  她每一个情绪展现,都与他息息相关,他们一同沉沦,坠入深渊,体验极致的痛苦与欢愉。
  ……
  夏楹醒的比荆彻要早,她醒来时脑袋靠在荆彻的肩膀上,硬硬的,硌得慌。
  刚准备坐起身,横过来一只手,拦腰把她箍住。
  他嗓音慵懒:“这么早。”
  “醒了,睡不着。”
  “不累吗。”
  不说还好,一说夏楹就感觉浑身哪哪都是酸的。
  “你还说。”夏楹不甘心躺回去,被荆彻强行摁回怀里。
  “嗓子都哑了,”荆彻说,“叫得这么好听。”
  夏楹想起昨晚翻来覆去的那些折腾,回忆起来只有他视觉冲击的躯体,还有各种滚烫的触感。
  “昨天讨饶的时候怎么说的?”
  夏楹大脑空白:“什么?”
  昨晚意识模糊不清,都不知道自己被逼着说了那些羞耻的话。
  “你说你这辈子都是我的了。”
  他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夏楹,我也是。”
  第45章 入笼
  夏楹被荆彻又带去隔壁的农家乐吃早点, 茶饼和泡好的热茶,清淡又舒适。
  农家乐老板看到荆彻直乐呵,说:“好久不见你小子了, 听说去了美国啊。”
  荆彻淡笑:“嗯。”
  老板是个上了年纪的爷爷, 跟荆彻唠了好一会, 最后说:“你外公他最近心脏不太好,你带他赶紧去看看,别拖着。”
  荆彻又“嗯”了一声。
  “以后还回来不?”这话又问的是他去了美国还回不回来。
  夏楹竖起耳朵。
  荆彻:“再考虑吧。”
  老板语重心长道:“那也得好好陪你外公外婆。”
  “一定。”
  吃过早点, 荆彻开车送她下山,回市区。
  夏楹盯着前方的红绿灯, 问:“在美国过得开心吗?”
  “你想让我回来么。”
  绿灯亮起,荆彻一脚油门往前开。遇到岔路,一边是通往市区,一边是回山上市郊。
  若是在这路口开错方向了, 又得绕一大圈。
  夏楹垂眼:“随你, 你想回来就回来。”
  荆彻勾唇笑了,“好。”
  一路开到了市中心医院,荆彻决定还是先去看看祁信,夏楹听到,也说要去。
  都不知道他在icu醒没醒来。
  刚走进医院,正好碰见两个人, 那两人夏楹看着面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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