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应欣就跟荆向业开始了早恋。
后来是谈恋爱被外公外婆发现,他们都不同意,正好高考完,姜应欣和荆向业便考去了不同学校。
那时候的荆向业还是忘不了姜应欣,总是跨省去找她,一直以来各种浪漫,各种送礼,又贴心又没脾气。
姜应欣是个宠惯了的大小姐,被这样宠后也越来越觉得这是真爱。
毕业后,因为荆向业的条件,姜父姜母不同意他们俩的婚事。
可是姜应欣闹啊,非要嫁他。
姜父气极,拐杖快把地板敲出窟窿,“你要嫁他!就从家里搬出去,跟他住大院子里的小房子!”
姜应欣也梗着脖子红着脸,说:“我去!”
婚事办得仓促,姜父没来,姜母怕孩子受委屈,还是带着嫁妆来了。
后,荆向业也努力,继承了父亲的生意后,做大规模,承了网购的风潮把销量也打上去了,赚的也就变多了。
姜家的态度逐渐缓和,除了姜父见到女婿荆向业还会呛几句之外,都还算好。
至少姜家也愿意接受这个女婿了。
就这样,姜应欣走向了她自认幸福的未来。
她开始助力荆向业的事业,利用自己家的人脉帮他选址建厂,进一步扩大规模,事业也蒸蒸日上。
日子越过越好。
她也怀了孩子,就是荆彻。
那段时间荆向业总是很忙,总是各处出差,但姜应欣一无所觉,依旧期待着新的孩子来到这个家庭,想象着以后该会多么的幸福。
荆彻出生后,被姜应欣照顾的很好,除了有次回荆向业老家染了疹子后,其他时间都很少生病。
他又乖又有教养,学东西还很快,运动神经发达,到处跑跑跳跳,精力旺盛。
大家都说这是个福气宝宝。
姜应欣重点自然而然放在了家庭上,对丈夫在外打拼的事业从未有过质疑,即使他几天不回家,也一定是有事在忙,很辛苦。
直到那一天,姜应欣检查出自己得了宫颈癌晚期。
同时,还在医院休息区,看到荆向业陪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等叫号。
那一刻姜应欣不敢置信,看了看自己的检查单,又看向远处贴在一起的男女。
产科叫到下一个号,她眼睁睁看着荆向业扶着女人的手进去了。
后来姜应欣失魂落魄地走回了家。
得病的事,出轨的事,还有那个女人怀孕的事情。
她甚至都不知道该从哪一个事情理起,脑子一片混乱。
她想先离婚。
让父母带着阿彻走。
她不想接受治疗了。
她以为幸福的未来,最终破碎成这个样子,如此狼狈。
最后她自己拟定了份离婚协议书,叫荆向业签。
“我不会签这东西,我凭什么?”荆向业说。
“你凭什么?就凭这些!”
她把那些出轨的证据甩到了荆向业脸上,那些照片,甚至还有转账记录。
荆向业看着这些如山的铁证,也只是冷笑:“我不会同意的,我永远不会跟你离婚。我就算跟你过得再憋屈,我也不会离婚!”
姜应欣气急,浑身关节酸痛,脑袋也疼,可她必须要离婚,就算死也要离婚!
她身体早就破碎不堪,又耽误治疗,此时气血上涌她体力不支,她想骂他,可一张嘴,眼前突然一黑。
姜应欣直接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她迷迷糊糊听到母亲的哭声,还有父亲跟荆向业争吵的声音。
她什么都不想管,她累了。
她只想离婚。
可是姜父姜母不同意,他们要荆向业出治疗费,要姜应欣好好接受治疗。
那个时候荆彻已经到了上小学的年纪,已经从走廊的拐角听到了外公争吵打骂的内容。
也知道母亲生了很严重的病,父亲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
一切都是混乱的。
……
“后来,母亲化疗了十年,还是走了。”
虽然知道结局,可听完整个故事,夏楹还是没出息地眼圈发红。
荆彻说完,看着夏楹的眼睛,无奈笑笑:“怎么我还把你说哭了,不说了,去吃夜宵。”
夏楹也觉得丢人:“不是,我只是心疼。”
“怎么,心疼我?”
夏楹摇摇头:“就是心疼,生理的那种。”
她不像荆彻那么平静,她代入了那个女人的故事,只觉得一切都变成了泡沫,毫无希望的感觉。
这种无力感让她心脏发疼。
她的父亲去世的时候,痛苦才开始。而他的妈妈又是忍受了多少痛苦才走,她不敢想。
“那你还不如心疼我。”
“外公外婆在照顾母亲那十年里陆续走了,母亲还是最后一个走的。在她活的时候,我陪着她,她偶尔会发起疯,掐着我的脖子说我早该死了。”荆彻嘴角扯出一丝笑,眼神露出几分荒诞,“可惜她力气太弱了,只能掐出点印子,死不了。”
夏楹不敢想荆彻被母亲掐着时,竟然是可惜母亲没有掐死自己。
她的父亲走的时候,她的天都要塌了,而荆彻不仅遭受了离开,还有指责。指责他不该来到这个世上,这是多么令人绝望的控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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