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边弘见荣迩如此伏低做小,勾起如血般殷红的薄唇:“荣将军客气,只要您与手下士兵原地歇立不动,勿要再企图攀绳离开峡道,随某自是不会肆意再造下杀孽的。”
“随参军.....”荣迩再次高喊,妄图协商,却被随边弘不留余地冷声打断话音:“峡道内的众士兵听着,从此刻开始,谁再摸绳,谁便身死。这是劝告,非是威胁!”
荣迩的右副将闻言,小声附唇在荣迩耳边急声道:“将军,看来是谈不成了。我们用人海战术,先送您出去!末将让众兵一窝蜂冲上去攀绳,做您的护身肉盾,您瞅准时机攀绳冲,不用当心后背冷箭,以您的身手,定能翻跃出峡谷。”
峡谷上方的随边弘,却似早料到了下方人的打算,荣迩右副将前话刚落,便听得他在峡谷上方继续道:“当然,你们也可拼死一搏,护人出去。但不论是谁,在众兵的庇护下,于峡道内脱困了,那抱歉了,尚还留在峡道内的士兵,便只能为你们所行之事付出代价了。”
“上方滚石不少,相信峡道内的各位兄弟,是不再愿意以肉身去尝试的。”随边弘说此话时的声线,格外慵肃冷傲。
随边弘此话落,峡谷道内一众将兵,再无人乱动,瞬间鸦默雀静,皆打从心底升出凉意。敌我双方交战非是游戏,如何能期盼敌军会心慈手软,只能依言行事。
另一边战场,大将季启急得满头是汗,手中的长戟挥舞如影,看着四周已包围了他们全部退路的敌军,心中绝望阵阵。
季启的左副将横刀劈飞一道射向季启的冷箭,急声问:“将军,怎么办?我军中伏,被敌军包了饺子,如何才能脱困?”
季启厚唇紧抿,无一丝血色,心中虽已是生出绝望之意,但嘴上却言辞笃定的回道:“再坚持会,大王率最精锐地冲锋兵杀上来了,只要敌军包围圈被大王所破,我们便能突围!”
第690章 本将,要在焦县云峡中,打出一场,以少胜多的扬名之战
身着重甲的渡啼满面附血,提着尚在滴血大刀,奔回梁峰原身边:“主人.......”
梁峰原紧盯着场中局势,冷声纠正道:“称呼我为将军,你已非是我身侧之奴,而是我左右副将。”
渡啼立即抬手抽了自己嘴巴一下,笑道:“嘿嘿,总也改不了口!”
梁峰原睨了渡啼一眼,冷声问:“何事?”
渡啼这才想到自己从战场上撤回,来此寻梁峰原目的,立即收了笑:“将军,那薛贼从下面杀上来了。”
梁峰原声音冰若寒霜:“我知。”
渡啼举刀一指这场中被围那五千敌军:“薛倾损兵一半,却没有携余下兵马退走,此时还敢亲自领兵攻上来,算他有种!”
梁峰原:“嗯。”
渡啼继续道:“薛贼率兵攻上来了,我们已围住的这批敌军,就不能再像从前那样留作降兵了,将军,杀吧!”
此时将这些兵围住了又如何?
等薛倾领兵杀上来,己军人数便不再占优势,这些眼下被围困的敌兵,立即便解了困。
下一刻,这些已被他们拔了牙的敌兵,就又能重拾起武器,向己军举刀!
不若趁现在,杀!
“嗯。”梁峰原一双如狼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场中已被围住的那五千兵马。
此时形势如此,只能,杀!
梁峰原双手反向朝颈后握去,从背负的刀匣中抽出两把弯如勾月的大刀,浑身煞意腾出。
梁峰原冷声开口下令道:“传令下去,杀!”
梁峰原此话落,立于他身后的旌旗官,立即向负责围兵的校尉,打出传令旗语。
下一刻,敌军大将季启,便感觉到了敌军杀意陡增,不再只是围在外围,被动地击杀欲强闯阵突围的己方士兵了,而是开始主动地缩紧包围圈。
外围阵型变幻,竖立的长矛横向内圈,铁血地前行绞杀他们。
立时,被围困的敌军,成片地倒在了外围士兵的长矛戳刺之下。
战阵变幻,困与攻,擒与杀,转接自如。
此阵绝妙!
若非此阵此时围困的是自己的军队,季启是不吝于鼓掌大叫一声好的。
然而,此时的季启,看到对方将领如此善排兵布阵,心中只生出两字,完了!
季启的副将看着转眼间就死伤了不下千数的己兵,绝望地嘶吼出声,手下挥枪的力道因持久交战,渐渐变小,求生之心,使他执着地咬牙硬挺,虎口处已是肿起。
季启敏锐的察觉到了手下士兵渐失的战心,他作为主将,不能失态,不能绝望,他必须鼓舞士气。
季启听到自己为安抚手下士兵,违心地说出了自己都不信的话:“莫慌,大家再坚持片刻!大王领兵如神,定会破此阵,救我等脱困于此!”
季启的副将此时没再附和自己的上峰,挥枪隔开敌军刺来的长矛。
季启的副将从敌军手下救回己方士兵一条性命后,嘴里便开始不停怒骂起问候敌军祖宗的脏话:“直娘贼!老子日你祖宗!老子操......你娘的.....”
每一句脏话骂出,仿佛都在泄出心底绝望的郁气。
“日你娘的!有本事你来刺死老子!”
“杀小兵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来刺死爷爷!”
季启也被这副将的叫骂声,激出杀性。
活不了,就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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