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9章 展开热烈友好的交流
  面对夏泽笙算得上惊世骇俗的行为，秦骥的关注点也颇为奇特，他看了一眼夏泽笙身后围栏上的被子说了一句：“蔷薇有刺，下次可以试着走正门。”
  “所以没有强姨说得那么夸张对吧？”强姨是今天来请他下楼吃饭的女佣。
  “她说我什么？”
  “她说你不喜欢被人打扰，尤其是下午到晚上这个时间，如果这个时间点打扰你，你看人的眼神会有一种空气都凝固的压迫感。”
  实际上强姨说得更夸张——眼神好像要吃人，怪吓人的。
  “不过秦先生平时都怪好的咧。给钱很大方，对人和和气气的，从来不发脾气。还有，我家里儿女出去打工了，外孙女没人带，他也让我带来家里了。”强姨又很快地补充。
  她笑得很幸福，夏泽笙没有看出撒谎找补的意思。
  天色渐渐暗淡了，风也带了凉意，夏泽笙外套早脱了，现在只有一件水洗布的短袖古巴衬衫在身上，领口扣子解开了一颗，深v的设计让他，隐约露出一些胸口以下的肌肤。
  而他毫不避讳。
  秦骥垂眼侧过身，问他：“要进来吗？”
  *
  秦骥房间的格局跟他住的那个套房类似，只是略大一点，小半个房间都被转角办公桌挤占。左手边的办公桌上构架了一个六连电脑屏，覆盖了大半个半空。
  屏幕正实时显示着今日全球的一些财经数据，包括英国富时、纳斯达克、上证、恒生在内的一些股票交易所动态，另外还有期货交易相关的资料。
  中间的电脑屏幕一直亮着，闪烁着未读信息。
  右手边的桌子上整齐叠放着不少资料，有一本厚厚的文件正打开，旁边放着一副眼镜，像是阅读到一半。
  “所以我打扰你工作了？”夏泽笙问。
  “正好在休息。”秦骥说着。
  夏泽笙也不知道秦骥这样的解释算不算客套，但是他并不是纠结的人，饶有兴趣地看着周围的壁画。
  乘着夏泽笙打量房间的间隙，秦骥关闭了电脑屏幕上弹出来的视频会议的请求。
  然后在会议群里发了一个简短的消息：【今日会议暂停。】
  本来还有人在询问什么时候开会的群，起哄说老板迟到要发红包的群，此时忽然就一片死寂。
  秦骥瞥了一眼钟文彬的聊天窗口。
  还好钟文彬也乖巧得很。
  并没有追问他这个开会从不迟到的模范标兵，为什么忽然要暂停会议。
  秦骥松了口气。
  ——因为他实在找不到借口解释自己的行为。
  *
  茶几上放着一份没被动过的简单的晚餐。简单到连白人饭都算不上，就是几片菜叶子，且早就冷了。
  ……秦骥晚餐就这？太变态了吧，比艺人的身材管理还苛刻。
  夏泽笙正在内心吐槽，一杯水放在了他的手边。
  秦骥起身，退后了两步，坐在了一个略远一点的位置上，打开了面前的落地灯。光线照亮了有限的空间，看不清秦骥的面容，可是夏泽笙不知为何笃定秦骥正隐匿在昏暗中打量着自己。
  这已经是一天里第二次秦骥打量自己了。
  他的工作就是透过镜头被人打量，对于这样的打量，他已经习以为常。
  被星探打量，被选秀的评委打量，被公司的高层打量，被粉丝打量……最后，被夏泰和打量。
  绝大部分的打量都不会令人愉快。
  那些视线是狂热的、是功利的、是掂斤论两的、是充满了欲望的……
  在这方面，夏泽笙总是很敏锐。
  也因此，秦骥的打量，没有让他不舒服。
  如果说其他人的打量像是偷窥。
  秦骥的打量……只是打量。
  硬说的话，还带了些欣赏。
  但是夏泽笙感觉后面这点情绪很有可能是错觉——他不认为秦骥这样的人会把这种情绪释放在自己身上。
  *
  “夏先生是有事找我吗？”大概是觉得自己打量的时间有些久，秦骥难得主动地开口询问。
  “想问下你明天有没有空。”
  秦骥从茶几上抽出一张便笺，低头写上了一个电话号码递给夏泽笙。
  “这是？”夏泽笙困惑。
  “我助理冉一涵的联系方式。”秦骥对他说，“你有事可以直接联系他，包括预约我第二天的行程。这样就不用再晚上翻墙了。”
  夏泽笙啼笑皆非：“怎么搞得比顶流谱还大？我就坐在你对面，你直接告诉我有没有空不行吗？”
  秦骥其实也不知道第二天的安排到底如何，但是他还是回答：“有空的。”
  “早晨还是下午？”
  “都有空。”秦骥回答得挺利索。
  看起来像是很闲的样子——夏泽笙感觉这些商业老总也没有想象中忙。
  “我想回家收拾些行李过来，那边围了一群狗仔。正好咱俩一起出现，破破谣言，首次营业。”
  夏泽笙的话里已经默认了秦骥一起出现，秦骥颔首。
  “好。”
  “那咱们得好好熟悉下彼此的情况。万一记者追问，别答不上来破功了。”
  “好。”秦骥坐直了一些，问，“怎么熟悉？”
  “我告诉你一些我的喜好习惯。然后我也记住你的。”夏泽笙开始举例，“比如说生日啊、星座啊，血型啊，身高啊，喜欢的颜色，喜好的口味……最好我的代表作你也能知道一两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