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夏又看了眼窗外,南嘉市也开始下雪了:“我给你买的暖宝宝用完了没?可可西里是不是特别冷。”
“嗯,还没有。”
他舍不得用,之前刀哥来他房间里顺走一包,气的他一星期没跟人说话。
于夏忍不住笑:“阿肆你也也太小气了。”
刑肆弯唇,语气带了点委屈:“那是我媳妇给我买的。”
“好好好,给你买,下次给你买一箱。”
“嗯,你说的。”
挂完电话,于夏真在网上买了一箱寄过去。
他们站里经常断电,这种一次性的比热水袋更管用。
次日,于夏去机场接他。
刑肆长得高,在人群里一眼就能看到,他穿了件黑色的棉夹克,头上戴了顶鸭舌帽,一群小姑娘拿着相机追着他拍,嘴里喊着某个演员的名字。
“萧闻声,看这里看这里!”
刑肆低头皱着眉,旁边的林西穿了身黑色的工装,马丁靴,面无表情,两个大帅哥走在一起莫名养眼。
“靠,他旁边那个是谁啊?以前都没见过。”
“不是,怪帅的,磕到了是怎么回事。”
“你滚,我家声声性取向正常!”
刑肆穿过马路朝她的方向走来,于夏有些懵,等人走到她面前摘下帽子,手指捏着拍了拍她的脸颊,语气漫不经心:
“怎么,半个月不见,就这个表情?”
于夏抬头看他,刑肆比之前还要白一点,下巴上长出青茬,多了几分硬朗和不羁。
那几个驾着相机的女生一脸懵逼。
“不是,萧闻声整容了?”
“是吗,好像还多了个嫂子。”旁边的好闺蜜接着补刀。
“啊啊啊我塌房了,老娘追了他三年,粉丝都换了四批了!”
“靠,你眼瞎,萧闻声在那边!”
一群人又风风火火地跑到另一个出口。
“阿肆。”于夏看着面前的人,语气喃喃。
瘦了。
她眼里氤氲着雾气,直接抱住他。
“昨天送水的师傅有事,只放在门卫,没人帮我扛上去。”
“水管破了,我没有物业的联系方式,厕所差点漏水。”
她语气哽咽:“最近小区里有个住户老是来敲门,我很害怕。”
“还有,你不在,学校门口的那家坚果塔每次都买不到。”
“阿肆,我很想你。”
她脸颊埋在刑肆胸口,呼吸着属于他的味道。
男生低下头笑,手掌温柔地抚过她的发丝:“让我家夏夏受苦了,是我不对。”
轻声哄着:“以后我哪也不去,就陪着夏夏好不好?”
“好。”
回到家后,刑肆先是让人把水送上来,又检查了水管,最后定了明天早上7点的闹钟,给她买那家店的坚果塔。
做完这一切后,他又让王助理去查了监控,交给警察处理。
“饿了没有?”
刑肆站在房间门口问她。
“饿了。”
于夏还在赶论文,年前要交给丁教授,熬了几个大夜了。
刑肆帮她挑好衣服:“那换上,带你去跟林西一起吃个饭。”
“好。”
虽然之前在芳姨那里打过照面,但还是得正式介绍一下。
地点是在一家港式餐厅。
刑肆牵着她的手进去,两个人光是站在那都十分养眼,于夏抬头,看到了熟悉的人。
“程茉姐……”
林西站起来,跟她握手脸上的皮肤有些粗糙,像是经历了些许风霜:
“你好,正式介绍一下,我叫林西,是芳姨的儿子,也是阿肆小时候的玩伴。”
“这位是我的女朋友,程茉,是一名文物修复师。”
于夏有些恍惚,她想起在索南达杰保护站看到的人是谁了。
可是程茉姐……
女生站起来,神情一如既往地温柔,看着她:“你好小夏,我们见过的。”
不止是见过。
那时候她刚到新疆,无论是饮食还是生活上都很不习惯,程茉姐是南方人,周末经常邀请她过去吃饭,程茉姐会新疆话,主动带她融入到研究所的队伍中。
如果不是程茉姐,她不会在新疆过的那么顺利。
“所以……你们之前就认识对吗?”她鼻尖有些酸涩。
于夏还以为自己是运气好,程茉姐不论是在学习上还是生活上都处处照顾她,还会把自己整理的历史资料分享给她。
程茉笑了笑,语气柔和:“是,其实也是缘分,那时候我工作刚满一年,作为前辈应当多多照顾你。”
不止是照顾。
于夏吸了吸鼻子,记得有一次她下工地回来,那天特别倒霉,村里停水,她没法洗脸刷牙,下石窟的时候手机从几十米的地方掉下去,又因为不小心蹭到了遗迹挨骂,差点想回家。
是程茉姐一下班就来关心她吃饭没有,还替她去向领队道歉。
那时候她一度想放弃,是程茉姐的关心,才让她有坚持下去的想法。
可以说,程茉姐也是她后来选择文物保护方向的初心。
可是她和程茉姐明明都不认识。
“好啦。”女生拍拍她的手:“阿肆是有拜托过我照顾你,之前我的工作出了问题,也是他帮了我。”
“不管怎么说,你能在这一行坚持下去,我为你感到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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