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夏有些无奈:“刑肆,你能不能给我留点私人空间。”
“不能。”他语气强硬。
之前就是因为他做的不够明显,才让喻初有了不切实际的幻想,差点对于夏造成伤害。
这天课后,她打开社交软件,却发现自己的私信被一大批留言挤满。
其中几封因为违反社交规定被屏蔽,她看了几眼,满屏都是对她的辱骂。
[虚伪!什么博主,我看就是偷猫贼!]
[之前我还觉得她善良又学识渊博,现在看来一切都是装的!]
[这种人太恶心了,就应该下地狱!]
就连她的评论区也被一大群网友攻陷。
于夏瞬间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她关闭了评论区和私信,登录了小号。
这才发现从昨天傍晚开始,一个黑色头像的账号大量在网上发帖,称知名博主、摄影模特“知故”盗窃他人宠物并虐待,还附上她出入宠物医院的照片作为证据。
照片里,雪球病殃殃地被她抱在怀里,整个人无精打采。
于夏知道,那次雪球得了猫腹水,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才被她接回家。
离开医院的时候,雪球肉眼可见地瘦了。
于是那个账号又开始攻击“宠爱一生”,说她和黑心医院是一伙的。
许多不顾事情真相的营销号也纷纷转发,直接上了热搜。
甚至有人扒出她的个人信息,说是要来教训她。
这场舆论很快变成了一种狂欢,于夏强迫自己镇定,开始收集证据。
刑肆在知道这件事后很快赶了过来,他那边的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许多三无记者和路人围在医院门口,说是要当天的主治医师出来给个说法。
而操控这一切的人,自称是雪球原主人的好友,原主因为生病回了老家,却没想到小猫在搬家的前一天被人偷走。
并且附上一条清晰度很低的视频监控。
刑肆站在门外,屈起手指敲门,于夏刚泡好咖啡,警惕地看了眼猫眼,才让人进来。
他先是看了于夏一眼,确认人没事后,语气顿了顿,装作若无其事地开口:“吃饭了吗?”
“还没,但点了外卖。”
于夏打了个哈欠,比他想象中要好。
她给刑肆倒了杯水,又把电脑拿到客厅,雪莉去了外省跟组,这段时间不在家。
于夏笑了笑:“还好她不在家,不然按照她的性格,指定在网上跟人对骂起来了。”
这件事情发生后,身边很多的朋友同学都来关心她,但于夏一脸坦然,告诉大家别担心。
身正不怕影子斜。
没一会,外卖到了,于夏特地让人放在楼下的外卖柜里,等她上了电梯,一通电话再次打了进来。
“您好,是夏天女士吗?你的外卖到了。”
于夏正疑惑着,原本往上升的电梯突然下降,她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赶紧给刑肆打了电话。
对面的声音磁沉冷静:“听我的,一会下了电梯往上走,我马上下来。”
她手指颤抖地按了二楼,在电梯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往楼梯口跑。
和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擦肩而过。
他早就提前在那等着了。
于夏跑的很快,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呼吸几乎是瞬间凝固住了,两条腿像上了发条的机器。
好在,他来了。
刑肆把人抱在怀里,目光紧紧盯着楼道里的黑影。
那人不敢往前了。
他摸了摸于夏颤抖着的双手,轻声道:“已经走了。”
她像是再也克制不住般,双肩轻颤。
于夏最终选择了报警,但由于是晚上,监控没有拍清楚人脸,加上并没有对她造成实质性的伤害,这件事最后不了了之。
次日,她发布了一则澄清的声明。
但舆论此刻已经水深火热,只有部分老粉帮她转发澄清,大多数不明真相的网友依旧在跟风。
与其说是跟风,不如说背后的人是在有目的性地在操纵。
即使是这样,于夏还得照常去上课。
一个上午她都没再看手机,下午没课,她打算出去走走。
刚出校门,一颗鸡蛋朝着她的方向砸过来。
关键时刻,刑肆挡在她面前。
鸡蛋砸在他身上,即使穿着黑色的冲锋衣也十分明显。
周围几个鬼鬼祟祟的人也涌了过来,有人拿出手机拍照,有人则是想煽风点火。
刑肆把人护在身后,他的车停的不远,刑肆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把于夏塞进去,王助理见状赶紧下车帮忙,在学校保安的制止下,那群人才熄火。
刑肆身上除了鸡蛋液,还有面粉,隐隐透着霉味,黏糊成一团,难闻又恶心。
他把衣服脱了下来,但那股味道始终没有散去。
王勇第一次见他院长这么狼狈,大气都不敢出。
于夏从包里抽出两张纸巾,擦了擦他下巴上的污渍,声音有点嘶哑,叫他的名字:“刑肆。”
男生打着方向盘,分出眼神看了她一眼,随即宠溺地摸了摸于夏的头,语气漫不经心:
“别这副表情看着我,一点小事而已。”
他没打算回医院,而是带着于夏回了嘉林别墅。
这里离市区远,安保严格,没人能进来。
大厅内,王勇摊开手里的资料,表情严肃:“这次的舆论背后是有预谋的操纵,虽然很多视频图片的可信度不高,但串联起来,仿佛就是条完整的证据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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