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谷开了药方,他又担心沈攸嫌药苦喝不下,最终就换成了药膳。
闻言,沈攸目光下意识落在那个食盒上边。
陈叔见状,将食盒里的小瓷盅拿出来。
盖子打开,热气袅袅升起,亦有股淡淡的药香。
不苦,闻着让人心安。
沈攸用瓷匙舀了一勺入口,眸底微微一亮。
确实不苦。
还挺好喝的。
她欣然接受,向陈叔道谢,“多谢陈叔。”
陈叔乐呵呵躬身,“沈大姑娘客气了。”
“以后每日,国公府的人都会来给您送药膳,还请您莫觉叨扰。”
沈攸微微颔首,让紫藤送他出去。
陈叔离开后,紫藤很快去而复返,道,“食鼎坊送了餐食过来,说是镇国公订的。”
现下晌午,正是用午膳的时候。
褚骁订了食鼎坊的餐食,让人送来,如意绣楼的每个人都有份。
楼下的绣娘和杂役们已经在吃了。
都以为是绣楼的那个神秘东家为大家订的。
包云秀笑着看向沈攸,“我们都是沾了姑娘的光。”
褚骁给如意绣楼订餐食也不是第一次了,每回都没有明说,旁人不知道,但包云秀心里清楚。
她不了解沈攸和褚骁之前到底经历过什么才会导致和离,但这些时日以来,沈攸对于褚骁态度的软化,她是看得出来的。
听到包云秀的话,沈攸低垂着眉眼,轻轻勾着唇笑了笑,却是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待用过午膳,沈攸去库房巡了一圈。
包云秀要照顾外头的生意,因此已经到前堂去了。
跟在沈攸身边的,是个往来送账册的杂役,叫卢浩,是从方叔那儿要来的人,靠得住。
如意绣楼里,只有他和包云秀知晓沈攸的身份。
秋日本该天高气爽,但今日落了雨,库房窗牖阖了大半,渗了些许湿气入内。
沈攸指尖一点点摸过那些存放着的绣品,吩咐道,“待这场雨过后,记得将东西拿出去晒一晒。”
“好,”卢浩低声应着。
巡完库房,沈攸又回了二楼的厢房,卢浩亦跟着一起。
房门关上,紫藤为沈攸斟了茶,候在一旁。
卢浩拱手作揖,低声道,“大姑娘,您要属下盯着的人,这几日有动静了。”
沈攸垂眸饮茶,耐心等着他继续说。
卢浩是沈攸的人,将他调来如意绣楼,一方面是可以给包云秀搭把手,另一方面,则是待在东市,方便替沈攸盯住想要盯住的人。
这一条街上,离如意绣楼不远的地方,便是一处蟋蟀斗场。
那儿每日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临安城的那些公子哥,不能明目张胆去赌坊的,皆会借着斗蛐蛐儿,过一过博戏的瘾。
而沈霖珲之前因为滥赌欠债的事,被沈耀勒令不得再去那种地方,所以他最近迷上了斗蛐蛐。
卢浩在此,便是为了盯紧沈霖珲。
“最近这几日,沈霖珲的蛐蛐在斗场屡战屡败,他重新花大价钱购了好几只,但也依旧没有起色,”卢浩将自己这几日所探得的事全都说出,“斗场里有人向他建议,可以到西山去抓斗蟋。”
蟋蟀斗场里,蟋蟀也分个三六九等,好斗、能斗的蟋蟀才是上乘。
沈霖珲此前刚接触这个圈子,不懂其中门道,吃了好几次亏。
最近听说西山斗蟋之后,便总是盘算着要如何去抓几只。
斗场里的人比较熟悉这一些,因此他这段时间来斗场来得比以前勤快许多。
卢浩以为沈攸想让沈霖珲在斗场里吃亏,问道,“大姑娘,是否要阻止他?”
沈攸却是一笑,“阻止?”
“不阻止,”她脸上的笑意未达眼底,“再给他添把火。”
“就说,斗场里还有其他人想去西山抓斗蟋。”
有人同沈霖珲抢,他自然会更加着急。
待入了西山,想必是没命回来的。
卢浩愣了下才反应过来,颔首领了命之后,便转身退了出去。
在如意绣楼又坐了会儿,沈攸这才回了沈府。
已是申时末,深秋天黑得早,只不过今日落雨,此刻不见晚霞,天幕压得极低,黑沉沉的。
一迈过地栿,刘管家便迎了过来,急匆匆道,“大姑娘,今日皇后来过。”
“皇后娘娘?”
“是,”刘管家声音压得低,“娘娘穿着简服,说只是想来看看您,听闻您不在府中,便直接离开了。”
“主君说...让您明日进宫给娘娘请罪。”
叶茗钰来得十分低调,刘管家当即唤了沈耀过来,但叶茗钰想见的只是沈攸罢了。
她不在,她也没让人去找,只是说了句有空再来,就直接离开了。
“我知道了,”沈攸低声应了句,直接往闻桂院去。
明日她确实会入宫,至于沈耀说的请罪。
呵。
她进宫做什么事,与他何干?
闻桂院中,正屋湢室中——
热气氤氲,软香湿热。
沈攸褪去衣裙,赤足踩着木凳入了浴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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