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愿意

  对于陌北的进攻，一连半月上官芬都没有任何的指令下达。似乎，是要休战的感觉。
  小东不是很能理解，一般来说不都该乘胜追击的吗？
  “不急于一时，所谓的好戏，方才开始呢。”
  剩余的陌北怎么能着急呢，若是轻易摧毁，岂非太对不起天下了。
  陌邪，你说呢？
  上神也好，皇子也罢。陌邪，我们之间的仇恨，我来向你讨要了呢。
  不过啊，就是很可惜了。
  毕竟，从前的种种，你且都不记得了。
  但是啊，你不必担心，我会一件一件的帮你全部想起来的。就且当是送于你‘手下留情’的回礼吧。
  你的‘善意’，三百年以来，一点一滴，上官芬从未敢有丝毫的忘却。
  正道，站在所谓正直的一边便可以肆无忌惮了，对吧？
  这样啊，那就上演一出同等的戏码好了。
  至于这人选呢，就得去好好的物色物色了。
  “小东，我有其他的事情安排于你。这些可都是极其重要的，我相信你是绝对不会辜负我对你的信任的。”
  半块面具，一块令牌。
  她所托付的可不是一般玩耍的小物件。
  “戴上了这半块面具，你便是魔窟的主人，世人眼中的魔头，无恶不赦，将承受千万骂名。如此，你可还愿意？”
  他说，“愿意。”
  他的性命原本就是她所赋予的，区区骂名罢了。
  “宋衣……”
  他的果断，一如那人，干脆利落，从不问她其余。
  “从今以后，你便唤作宋衣。”
  哪怕是自我欺骗，也好。
  出神的上官芬并未看到他眼里那一闪而过的光亮。
  这个名字，他好像，在哪里听过……
  小东戴上了她所递来的面具，抬头的那一瞬间，上官芬感觉就是他回来了一样。不由自主地她起身并伸手抚上了那面具。
  “你回来啦，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你说过，你这一生最放心不下的人便是我。”
  滚烫的眼泪滴落在了他的手上，小东的眼神定格在了那滴落泪的地方。
  好似，被灼伤一样的感觉。
  泪水，也是烫的吗？
  他不懂。
  顷刻的放松，上官芬宁可时光自次时定格。
  然而，一切在她抱住他的那一瞬间土崩瓦解。
  他的身体是冰冷的，她所想的那些也全都是假的。
  本就是毫不相干的两人，她竟是硬生生将风马牛不相及的他们纠缠在了一起。
  上官芬啊上官芬，你是在侥幸些什么呢？
  “小东，之前所说便是拜托你了。”
  从今往后，不再有什么乐音。
  修仙圣地？
  她偏偏就要在所谓的修仙圣地之上建立属于她的王朝。
  有些人，他们表面上看上去光明磊落，实则内心最是污秽至极。
  什么苍生有难，什么保护天下，呸，最后还不是为了一己私欲毁了别人的家庭？
  须知，有借得有还。既然他们不能主动偿还，她上官芬也就只好自己主动出手了。
  残忍与否，她不过都是同等奉还。
  “宋衣遵命。”
  自小东的口中说出了这个名字，上官芬方才记起她一时之间的言语。
  原是她将这个名字给了他的，既已如此，便是如此好了。终究不过将错就错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