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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养太子妃 第117节

  吴管家颔首:“是。”
  -
  月上中天,紫檀苑一片静谧。
  明婳白日逛了一上午园子,午后张氏请了个幽州本地有名的歌伎来府中唱曲,也算度过了比较愉快的一天。
  只夜里看到裴琏,她不出声,他也不主动与她说话,心里不免有些郁卒。
  难道他看不出她不高兴么!
  为何就不能主动来哄哄她?
  明明她已经很好哄了!
  一想到先前闹别扭,几乎都是她主动示好,而他除了堵她的嘴,就是这样那样将她欺负到没力气,明婳越发觉得委屈。
  他凭什么这般对她,凭什么这般傲慢,就仗着她喜欢他么?
  那个坏东西!
  明婳满怀惆怅地躺在床上,只觉着她这份单相思,简直比下午那位歌伎口中唱的闺怨曲还要哀婉。
  或许回到长安后,她也能咬着笔头,憋出几句酸诗来。
  只是在那之前,男人再次将她揽入了怀中。
  那好闻的梅花清香混合着男人体息的热意瞬间将她牢牢笼罩住,“明婳。”
  “不要!”
  她偏过脸,压根不看他,仍是昨夜那般坚决:“还是没心情。”
  裴琏:“........”
  “孤并无那意。”
  他翻身,半边手臂撑着床板,垂眸看她:“还在生气?”
  明婳:“没生气,我有什么好气的呢?今日又是逛花园又是听美人儿唱曲,不知道多惬意呢。”
  裴琏:“既这般惬意,为何一整夜不说话?”
  明婳道:“白天说累了呗。”
  稍顿,又补了一句:“其实我生性,也不是那么爱说话的。”
  裴琏:“.......”
  他竟不知他这位太子妃还是个促狭鬼。
  “若你仍是计较书信太过简短……”虽不知这到底有何好计较。
  裴琏抿着薄唇,道:“下回若是再写信,孤多写些。”
  明婳乌眸轻动,他这是在与她示好?
  他会主动示好了,是不是说明他心里其实有她?
  不不不,不能被他蒙蔽了,没准他愿意服软,只是因为她不让他碰。
  思及此处,明婳咬了咬唇瓣,问:“你真的知错了?”
  裴琏:“.....”
  他有什么错?
  这么多年来,他写信一直是那般言简意赅。
  只现下这情况,还是顺着她为好。
  喉结微滚,他轻“嗯”了声。
  “好吧,既然你真心实意认错了,我也不是那等不讲道理的人,这次就原谅你了。”
  明婳说着,忽的抬手搂住男人的脖子,细糯嗓音如掺了蜜糖般:“子玉哥哥,你是不是很想要呀?”
  这态度转变之快,裴琏眼底也掠过一抹诧色。
  来不及细想,身体倒先给了回答。
  温香软玉的小娇妻在怀,呵气如兰地撩拨,若说不想,便不是正常男人。
  裴琏眸色微深,抬手捧住她的脸,便要吻上那张红润润的唇。
  还未贴上,身下之人陡然偏过脸,“不要。”
  裴琏:“……?”
  明婳咬唇道:“虽然原谅你了,但不代表我有心情做这事了……”
  话音落下,她明显感觉到帐中男人的呼吸重了。
  心下一时有些发虚,不过很快她自我鼓劲儿,明明是他不够诚心认错,一诈就被她诈得原形毕露了,她才不必心虚。
  她只觉有理,却不知夫妻床帷间压根就不是讲理的地。
  两根生着薄茧的长指攫住了她的下颌,将她的脸愣是掰了过来,帐中光线昏暗,明婳看不清,却感受到男人鼻息间的热意越靠越近,拂过她的唇边、颊边,最后落在她的耳畔。
  “若没心情,为何还勾引孤?”
  那声音沉沉哑哑的,似压抑着某种危险的情绪。
  明婳心跳不觉快了,嗓音也有些轻颤:“我哪里勾引你了?”
  裴琏:“方才。”
  明婳心虚地垂下眼,嘴巴却硬着:“那怎么能叫勾引呢?我就是随便问问……”
  耳畔响起一声轻嗤,“问问?”
  “对啊,问问。”明婳:“难道问问都不行吗……啊!”
  衣襟下陡然探入一只手,捏住,握紧,口口。
  “你、你……裴子玉!”明婳双颊绯红。
  “怎么?”
  “你、你的手拿……唔……拿开……”
  “为何?”
  男人咬住她的耳垂,好似放出某只恶兽,本就磁沉的嗓音愈发沙哑:“就许你随便问问,不许孤随便探究一二?”
  明婳气结,“你这是强词夺理!”
  “傻娘子,孤今日便再教你一课。”
  漆黑夜色里,男人俯身,不疾不徐地咬开她肩头的兜衣系带:“兵,犹火也,弗戢,将自焚也。”「1」
  “简而言之,玩火易自焚。”
  裴琏攫起那小巧的下颌,不再克制地吻上那张柔嫩朱唇。
  “且乖一些,孤也能轻点。”
  第062章 【62】
  【62】
  接下来几日, 好似又回到从前在东宫的日子,裴琏早出晚归,明婳在院中修身养性。
  但这紫檀苑到底是他人府邸, 待着仍旧不如自己的地盘舒服, 明婳便掰着手指头算着回长安的日子。
  出来这么久, 她当真想念长安城的亲人们了——
  当然,更想北庭与陇西的家人。
  但北庭和陇西,若无意外, 以她这身份,怕是这辈子都不能回去了。
  这便是为何时人常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尤其像她这种远嫁的女郎, 送嫁那日与爹娘叩首, 那一叩便意味着永别。
  春光无限好,明婳在院中望着天, 忽然明白为何古往今来那么多春闺怨妇诗了。
  这大好的春日里, 高门妇人们拘在院子里,眼里心里只守着个男人,无所事事, 能不怨么。
  若是去问积善堂的范大娘会不会悲春伤秋,范大娘怕是都要笑出声:“堂中还有那么多张嘴巴擎等着吃饭, 灶上熬着汤药, 院里还晒着经冬的被褥……那么多活儿做, 哪还有功夫去想东想西, 那不是闲得慌嘛。”
  明婳便这般在紫檀苑闲得过了好几日, 终于到了要离开幽州的日子。
  当天一醒来, 她就将行囊里的骑装拿了出来。
  天玑也感受到她心情好,眉眼间也染上些许笑意:“奴婢还记得从长安出发的第一日, 夫人骑了一整日马,夜里疼得不轻呢。”
  提起那糗态,明婳微窘:“这次不会了。”
  天玑:“是呢,过了个年,夫人变了不少。”
  明婳笑笑,回看她:“别只说我,你也变了呀。”
  天玑:“啊?”
  明婳抬手指了指眼角,红唇轻勾:“从前你眼底可没这些笑意。”
  天玑一时怔忪,她眼底……有笑意了?
  明婳见她一脸若有所思的凝怔,还当她是不自在了,于是放缓了声音道:“你笑起来很好看呢,很该多笑笑。”
  这下天玑真的不自在了,耳根微微发烫地低下头,寻个借口先退下了。
  明婳看着还有些好笑,没想到武力值那般强悍的天玑,竟然这般容易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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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着明日一早便要离开,当日夜里,侯勇特设了践行宴。
  与七日前的接风宴不同,这场践行宴选在了蓟州城内最大的酒楼,醉仙阁。
  排场也比接风宴更大,除却他的家眷幕僚,还有蓟州当地的官员——
  侯府七日前住进了贵客,蓟州其他官员也不是吃素的,稍一打听也都知道来历,纷纷上赶着请安拜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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