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舍 第150节
“或许夫人是担心我们对这个耶稣像做些什么……”
他刚说完,宁秋水就站起了身子,来到了那座石膏像的旁边。
而后宁秋水轻轻抚摸着这个石膏像,面色微变。
随着他的抚摸,宁秋水竟然感觉这个石膏表面的触感……越来越像人的皮肤!
“什么情况?”
宁秋水心头一动,立刻对着其他人说道:
“你们来摸一下。”
君鹭远第一个走上前,将双手放在石膏像上,不停抚摸着。
“怎么了秋水哥?”
“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劲?”
“没有啊,就是很普通的石膏像……”
其他几人一一尝试。
皆是如此。
宁秋水见状,若有所思。
看来只有自己有这种感觉。
为什么……
因为自己很特殊吗?
还是说……
这个时候,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拿出了身上管家交给他的那个银色十字吊坠。
“是要拿着这个东西……才能感觉到异常么?”
宁秋水心头一动,而后他立刻让君鹭远将那柄红色的剪刀递给他。
鬼器并非只能对鬼使用。
你若非要拿着一把锋利的菜刀鬼器去切菜切肉,那也没有什么问题,并不会消耗它的耐久。
这把剪刀非常的锋利。
宁秋水左手拿着吊坠,右手拿着剪刀,尝试性地割开了石膏像的头部。
旁边的几人立刻瞪大了双眼!
因为他们看见,随着宁秋水的剪刀划过了石膏像的外皮,里面竟然渗出了猩红的鲜血!
“卧槽……”
廖健吞了吞口水,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石膏像怎么会流血呢?
宁秋水的动作越发流畅。
他不是没有剥过人皮,虽然不是最专业的手法,但是胜在熟练。
很快,他就从石膏像的表面剥下了一张血淋淋的皮!
这张皮一出现后,表面的惨白立刻就变成了正常人的皮肤颜色!
“妈的,这也太他妈邪门了吧?”
几人倒吸一口凉气。
宁秋水掂量了一下人皮,然后又转头看向了那座石膏像,它变得比原来要小点,但是外表依然是石膏。
宁秋水如法炮制,很快又再次剥了一张皮下来!
当他终于剥完了第五张皮后,这个石膏像不但流了一地的鲜血,而且足足比原来小了一大圈!
“晚上自己把人皮洗干净收好,这个东西很重要……”
宁秋水说道。
顿了顿,他又补充地更加详细了些:
“只有顶着这个东西才能进入雨里。”
“否则一旦被雨淋湿……会直接融化。”
后面这句话,基本是说给温倾雅一个人听的。
因为其他三个人都是亲眼目睹了安鸿在雨水里直接融化的场面!
收好了人皮之后,宁秋水又拿着十字吊坠,对着已经小了一大圈的耶稣石膏像弯腰躬身,表示谢意。
血门的背后,万物皆有灵。
不管对方到底是什么,既然帮助了他们,道声谢还是有必要的。
做完了这些,众人便上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们还剩五个人。
由于一个房间只能住两个,所以温倾雅即便已经吓得有些慌了神,还是只能硬着头皮一个人住一间房。
“和往常一样,今晚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要睁眼。”
“不触发死亡规则,我们有可能活……触发了死亡规则,必死!”
睡觉之前,宁秋水又给几人打了一剂预防针。
他的直觉告诉他,今晚夫人很可能会搞些其他的幺蛾子出来……
第159章 【黑衣夫人】变化的规则
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君鹭远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有了白天发生的事,他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这种不踏实,究竟来源于何处他自己也说不太清楚。
但自从他在血门背后遭遇过几次危机后,君鹭远开始逐渐相信自己的直觉。
这玩意儿有时候可比脑子好用多了。
“秋水哥……”
君鹭远转过头,看着旁边床上睁开眼的宁秋水,忍不住询问。
“今夜……还会和之前一样吗?”
宁秋水回道:
“按照正常情况,夫人今晚也不能对我们动手,血门中的规则是绝对禁区,无论是人还是鬼,都不可以侵犯。”
有了宁秋水的回复,君鹭远点了点头。
对于宁秋水,他还是非常信任的。
但君鹭远能看到宁秋水的表情有一些不大对劲,他眉毛一直往中间皱着,像在担忧什么事情。
“秋水哥……你是不是在担心什么?”
面对君鹭远的询问,宁秋水沉默了一会儿,还是点了点头。
“嗯。”
“是有什么地方感觉不对劲。”
其实这种感觉,从他晚上进房间后就已经有了。
期间宁秋水一直在回忆今天发生的一切,想要将这种不对劲的感觉源头找到。
这很重要。
关系到他们的生死。
“其实我也有这种感觉……”
君鹭远的声音有些沉闷。
宁秋水颇为意外地抬起了眼:
“你也有?”
君鹭远回道:
“对……回来之后,我把耶稣的人皮洗干净,藏到了衣柜里,然后准备休息,可之后便一直有些坐立难安……”
“反正就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感觉有危险正在不断接近……”
听到君鹭远的描述之后,宁秋水将自己的目光看向了衣柜的方向。
耶稣的皮。
难道这种不安的感觉,跟这玩意儿有关系?
宁秋水心念微动,来到了衣柜旁边。
打开之后,里面的两张皮被叠得工工整整,并没有什么异常。
它们就藏在这些衣服里。
“危险和耶稣的皮有关么……”
“我遗漏了什么东西的细节……”
宁秋水仔细回忆着今天发生的一切,他已经在脑海之中过了很多遍了。
但这一次,他将注意力停留在了晚上的时间。
在他们吃完晚饭后,原本应该上楼离开的夫人却躲在了楼梯的栏杆之间,偷偷观察着他们。
从他们进入这座古堡开始,宁秋水已经不是第一次去观测夫人的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