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喂!你还活着吗!”狗困害怕的喊着汉子,汉子没有任何回应。
  承隽尹蹲下轻轻触摸汉子的脖颈,心口一沉。
  狗困意识到什么,脸色一白,“死了?”
  承隽尹没吭声,是为默认。
  “将他翻过来。”
  他想知道这人是怎么死的。
  狗困硬着头皮上前,两人合力将尸体翻面。
  借着月光,他们看清了汉子的脸,皆是一惊。
  眼前的尸体,竟是工匠阿颉。
  “啊!”尖锐的惊叫声刺破天际,惊醒了睡梦中的棠哥儿。
  棠哥儿慌乱的掀开帘子,瞳孔骤然一缩。
  月光下,阿颉脸色青紫的躺在雪地上,鲜血染红了纯白的雪地。
  承隽尹和狗困围着阿颉,手里满是鲜血。
  “杀、杀人了!”路过的妇女瑟瑟发抖的跌坐在雪地里,身下晕开一摊水渍。
  狗困意识到什么,慌张的摆手解释:“不是!不是我们杀的,我们来的时候他就死了!”
  承隽尹大跨步朝棠哥儿走来,遮挡住他的视线,“别看。”
  棠哥儿颤抖着唇,“他、他死了吗?”
  承隽尹默认。
  棠哥儿红了眼,“然婆婆好不容易将他盼回来啊。”
  几个时辰前还好好的人,怎么突然就死了。
  狗困还在跟妇人解释,妇人在听说承隽尹是县太爷后才放松下来,不断的呢喃,“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遇到杀人犯了!”
  出了这事,承隽尹心知自己没法休息了,本想让棠哥儿独自回去,棠哥儿却不愿。
  他只好命狗困回去报信,没一会,狗困便带着衙役和仵作赶了过来。
  郝多愉一见尸体,便道:“一刀毙命!手法干净利落,这凶手定不是第一次杀人。”
  承隽尹拧眉沉思。
  棠哥儿走来,问:“此事可告知然婆婆了?”
  郝多愉叹了口气,“刚才便遣衙役去叫了,这会儿怕也该到了。”
  话音刚落,然婆婆便来了。
  一看到阿颉的尸体,然婆婆崩溃的跌坐在地,抱着阿颉的尸体哀嚎出声。
  隔日,这桩命案便传遍了整个蝉铁县,人们议论纷纷。
  不知是从哪里传出的消息,说是阿颉胆大包天觊觎县令夫郎,因而才会被县令大人怒而杀害。
  有人去询问当日发现尸体的妇人,妇人道,“我去的时候就瞧见县令和他的书童满手是血的围在尸体旁。”
  此话一传出,百姓哗然。
  有人坚定的相信承隽尹不会做这种事,有人则认为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还有人认为是棠哥儿不守妇德,更有人认为承隽尹应该杀人偿命。
  郝多愉听着外头的谣言越传越离谱,急的在县衙里来回踱步。
  见承隽尹一声不吭,他问:“大人!你就不急吗?想想办法啊。”
  承隽尹抬眸,问:“这谣言可会害我性命?”
  郝多愉回道:“莫须有的事,怎么可能会害你性命?告到圣上那也是一样的理!”
  承隽尹又问:“所以凶手为何要这么做?”
  郝多愉想都不想就回,“给你找麻烦啊!”
  他问:“这次的事会不会是针对你来的?”
  他们怎么调查,都调查不出凶手。
  阿颉刚回到县城,平时也没有跟谁交恶,更没有作案动机。
  承隽尹心口一跳,一个想法从脑海里闪过。
  “阿弟。”余芜旸迈步走进来,开门见山问:“可否让我看看尸体?”
  他今早一起就听说这事,饭都没吃就赶过来了。
  他怀疑这事就是针对阿弟来的,但如此不痛不痒的做法实在不像向绝的风格。
  承隽尹起身,将他带到停尸房。
  余芜旸掀开白布,待看到尸体上的致命伤后,眸色一暗。
  他将白布重新盖上,“是向绝手底下的死士。”
  他一顿,又道:“但我想不通他为什么这么做。”
  承隽尹眉头拧的更紧。
  余芜旸建议,“流言出现的蹊跷,或许你可以从这个地方入手。”
  承隽尹道,“我让土去调查了。”
  第78章 惊!蝉铁县不止有一座铁矿山?
  天黑的时候,土回来了。
  他抓着一个人,这人身上穿着煤炭工坊的衣裳。
  承隽尹问,“为何要传那等莫须有的谣言陷害我?”
  那人阴沉沉的看着他,“你得罪了谁你不知道吗?”
  话落,他瞳孔扩散,竟是服毒自尽。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承隽尹和土都没能反应过来。
  土跪下认罪,“属下有罪。”
  他以为这个工人只是普通的百姓,没成想竟是死士。
  而他竟毫无防备的将死士带到主子面前。
  “恕你无罪。”承隽尹心里备感不妙,他来回踱步,忽而脸色惊变,“快!去工坊!”
  向绝这次若是想针对他,理应将死士埋伏在他身边。
  可死士却埋伏在工坊。
  这代表向绝这次的目标不是他,流言只是向绝放出来迷惑他的手段。
  向绝这次真正的目标在工坊。
  他马不停蹄的往工坊赶去,但还是迟了。
  轰隆一声巨响。煤矿坍塌。
  阿林哭吼着跑来,“快来人啊!快来人啊!老爷被压在里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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